但楊煜桁顯然自己還不夠瘋,他将季憶想要逃離的手腕一扯,順勢就壓住他的唇。
季憶腦子嗡嗡作響,他可從來沒在外人的注視下接過吻,他臉皮薄。
可楊煜桁的攻勢猛烈,似是一定要撬開的他的防備,攻城略地。
季憶咬緊牙關就不給楊煜桁放行。
楊煜桁努力許久,也隻能在季憶薄潤的唇上瘋狂肆虐,在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他猛地将季憶往自己懷裡一扯,還特意将季憶的蜂腰往自己身上按住。
這一按,季憶臉就更燙了。
這家夥,竟然就這麼有了反應?
他不可置信地皺眉,用眼神質問楊煜桁。
對面的人笑笑,說話的聲音也比方才多了幾分沙啞:“陪我去趟洗手間好不好?”
季憶瞪大眼睛,萬不敢相信這家夥竟然就這麼說出來了。他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下意識地往看官周繼昊的方向瞄了一眼,這才發現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楊煜桁見他望着那方向出神,心裡有氣,把人腦袋掰過來讓他看着自己:“你又在想什麼,想那麼出神?我都這樣呢,你都沒興趣?”
氣死了,犧牲色相,比不上周繼昊留在那兒的殘影。
季憶如他所願看着他,但此時眼神卻清明不少:“你和他有過節?”
楊煜桁懵逼:“沒有啊。”
“那他剛剛說話,你怎麼一句話都不回?”
“我……”
“以前是朋友,又沒有過節,怎麼見他跟看見敵人一樣。”季憶問完也覺得自己心思過于敏感了,但是他又不想因為這些問題讓自己内耗。
他選擇相信楊煜桁,不是為了給自己制造苦難和哀怨的,他希望自己能重新走出一條他喜歡的人生路。
所以,問清楚,要答案。
他情緒穩定,目光灼灼地注視着楊煜桁,極為認真地等待着對方的答案。
而他的慎重楊煜桁也完完全全地感受到了,所以他的回答也極為嚴謹:“想聽實話?”
“嗯。”
楊煜桁抓着季憶肩膀的手指緊了緊又松開,随後轉身避開季憶的目光。
他重又坐下,從桌子上将那一直滿杯的酒拾起,輕輕抿了一口,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季續一個人在家。”
“說。”
楊煜桁腦袋一轉,往舞池中央看去,陷入回憶。許久,他始終沒開口,魂像飛去了多年以前的時空,整個人身上都籠罩着一層薄霧,讓人看不清又不敢打擾。
末了他眼神一凜,冷厲又深邃。
楊煜桁忽然站起身,将酒一飲而盡,重重歎了一聲又将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哐當”,玻璃與玻璃的撞擊聲,撞得季憶也回了神。
“路上說。”
楊煜桁說着就往外走,季憶的直覺告訴他,他和周繼昊的之間的關系并非楊煜桁之前所說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