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頭很可愛地一點頭:“所以呢?”,不過她很快沒心思等一個回答了,因為幾米外,那邊的戰鬥又開始了,雖然隻是錢青山單方面的狂怒、進攻、無能狂怒!
錢青山終于在謝吉安的一拉下恢複了些許神智,恢複了一點,但是不多。
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甩開謝吉安的手,他瘋狗似的咆哮:“你管我你管我!告訴你離我遠點,我鐵直男,見着男的就跑,見着女的就愛!”
說完,他一把推向了季修白。
這一掌是身型高大的錢青山暴怒下擊出的,力氣是不小的,但也就是普通的一掌,然而季修白在這一掌下,竟然旋轉着跌倒在地,以标準美強慘姿勢跪坐在地上,季修白捂着手心并不存在的傷口,如工筆描繪般的眉毛蹙起,很幽怨地看向錢青山。
周圍又響起嗡嗡的議論聲,有人指責錢青山:“再怎麼講錢師兄也不應該這麼用力吧,萬一傷到季師兄的腿怎麼辦?”
那人又輕輕歎息一聲:“已經是恐同的最高階段了,就差一個契機了……”
錢青山環視周圍,怒道:“我根本沒使勁!”
丸子頭的女孩看錢青山不僅對自己親愛的季師兄出言不遜,還動了手,一時氣血上頭,也不再害怕錢青山了:“你沒使勁季師兄怎麼會三百六十度轉着圈飛出去的?你,你是不是嫉妒季師兄?”
原本錢青山隻是氣憤,這句話直接踩到了他的□□,他從脖子到臉已經全部變成了深紅色,喉嚨裡“嗬嗬”地出着氣,他露出了兇相:“我,”,他指着自己,又指向丸子頭的女孩,“你說我嫉妒他什麼?嫉妒他長得比我帥,跳舞動作完成的比我标準,還是他比我有女人緣,啊?”
他狗叫似的嚷:“啊?”
丸子頭女孩讪讪着閉了嘴,周圍人也一臉的不忍卒“讀”——這還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啊。
這時季修白低低地開了口,嗓音沙啞:“大家不要責怪錢師兄了,是我剛才沒站穩,沒事的。”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情緒更加一邊倒,現在在旁人眼中,錢青山完全就是一個因為被讨厭的人全方位碾壓而破防的的瘋子,而地上的季修白,纖細的脖頸低垂,隐隐露出下面顫抖的嫣紅嘴唇,則格外惹人憐愛……殊不知季修白嘴唇的顫抖隻是為了壓抑笑容,在他被推倒地的那一刻,“維持美強慘人設”的倒計時刷新了。
他本以為還要再費些力氣的,沒想到會這麼容易,他幾乎想要成為錢青山這裡的“常客”了。
錢青山瞪大眼睛,萬沒想到季修白能在幾秒之内,從勾人心魄的婊/子變成全方位不粘鍋的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