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舞院的,跳起來自然也不差,周圍許多男女聚集。不過,最耀眼的還在她身邊百無聊賴。
班長繃着繃着就蹦到附近了,她一邊甩頭跺腳一邊呼喚:“一起來蹦迪啊!來酒吧就是要嗨起來,坐那兒有什麼意思。”
音樂聲太大,不扯着嗓子喊大聲點,對方根本聽不見。
俞未晚聽着班長撕心裂肺的沙啞嗓音,連忙擺手拒絕。
班長把火力轉向栖遲:“俞同學不跳,你來。”
栖遲用食指隔空點了點俞未晚,也擺手。
班長腰都不扭了:“?”
“不是,你倆擱那兒一起生蘑菇呢?”
栖遲拉過俞未晚,“吧唧”在她臉上大親了口:“去去去,魚魚是我老婆。我得留這陪老婆,你個單身狗是不會懂的。”
班長:“?”
俞未晚:“?”
看見這幕的同學們:“?”
俞未晚感覺好熟悉,夢回那天食堂。
下次要親之前能不能先通知本人,讓她做一下心理準備呢。
班長氣笑了:“不想跳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你親人前問過俞同學的意見沒有?”
栖遲傲然擡首:“魚魚當然不會拒絕我。都說了她是我老婆,我不僅想親就親,我還能做更親……唔唔唔……”
眼疾手快捂住她嘴的俞未晚,松了口氣。
幸好趕上了。不然,她真不敢想栖遲還能說出什麼樣的虎狼之詞。
有這麼個朋友,生活必定不平凡,班長眼神憐憫:“辛苦你了。”
俞未晚沉默片刻,眼神回:“同苦。”
班長哭着走了。
同樣有話要說,但不打算為難自己嗓子,俞未晚拿出手機發消息:「拾浮這個點最熱,真不下場?」
腿上一重,柑橘木質香劃過鼻尖下落至大腿,栖遲側躺。
似是對腦袋下的觸感不滿意,栖遲又左右挪了幾下,柔順的裙擺壓出褶皺,和富有彈性的肌肉一起托住頭,她滿意地不動了。
「栖遲:人擠人有什麼好玩的,我今天好不容易挑到的衣服,不能被擠成鹹幹菜。」
燈光迷亂,室内也時明時暗,這種環境下看手機實在是對眼睛的折磨。
得到回答後,俞未晚欲要收起手機。
新的消息彈出。
「栖遲:況且,今天都是跟着集體走,最後的時間能和魚魚過二人世界,超棒的好嘛!」
「栖遲:親親老婆.jpg」
盯着“二人世界”這個詞看了幾秒,異樣的情緒在胸腔左沖右撞。
又亂用詞,又亂說話。
俞未晚想,她真應該壓着栖遲,給她找個語文老師或者報個說話藝術的課程,讓她好好提高一下語言造詣。
至少該讓她明白,對什麼人才能叫老婆。
「栖遲:老婆親親.jpg」
「栖遲:老婆親親.jpg」
「栖遲:老婆親親.jpg」
數條相同的表情包。
「栖遲:我都親魚魚那麼多次了,魚魚怎麼不親我?」
「栖遲:我要鬧了。」
「栖遲:老婆親親.jpg」
俞未晚指尖在屏幕上懸停許久。
「俞未晚:老婆親親.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