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瞎說的,你怎知我青樓面首本事何如?莫不是你那蓮樓的本領如此?”
司馬彥看着她,那笑話人的本領果然了得,又不屈服,又道,“那算了,夫君我還是早早上床睡了吧,春宵苦短,何苦為難他人面首,我倆今日才是鴛鴦。”
漆黑的夜色中,端木雲頤感覺到自己的臉突然發燙了,司馬彥這說胡話的本領還是比她強一些,她不得不承讓。
“等等。”端木雲頤話音未落,司馬彥已然鑽進帷帳内,随手一揮,方才掀起的帷帳頓然落下,遮擋住這床榻間的春宵。
“夫人,還等誰呢。”
“……”端木雲頤咬緊雙唇,被他調戲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司馬彥欺身而上,貼近她的唇邊,漆黑中二人的雙眸四目相對,喘息間已面潮紅潤,“夫人,是想與我做真夫妻呢,還是假夫妻呢?”
他的聲音輕柔而堅定,内心像是早已有了打算般毫無波瀾。
“夫君,此言甚是難懂。”
“這房前屋後都是暗衛,不是父親的,就是陛下的,或者是你的和我的,你說我們能不能做夫妻?”
端木雲頤淺笑一聲,“假亦真來,真亦假。我們要當然是要做真夫妻,夫君你覺得呢?”
司馬彥看着她露出玩味的微笑,内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心像是漏跳了一拍。
“三殿下,果然有長公主當年的風範!”
端木雲頤别開眼,擡手間窗邊的紅燭突然熄滅,一個身影欺上司馬彥,不等身下的男人反應過來,她的唇已經貼上,輕柔細膩之間充滿着窒息。
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司馬彥隻覺得胸口一陣絞痛,那是心動的信号,體内的蠱蟲喜食患主的情動,他心動的瞬間蠱蟲正在瘋狂地侵蝕他的心脈。
“我胸口有點難受,夫人可是給我下毒了?”他肆笑着說道。
端木雲頤望着他,臉色煞白,脈搏跳動得厲害,情蠱不解動情蝕心。
“夫君,你的纏心蠱犯了。”說罷,對着他的唇又是一吻,瞬間司馬彥便昏睡過去。
端木雲頤無奈地望向昏睡的他,自言自語道,“此蠱該如何解……”自問亦是沒有答案。
她将他放下,随後和衣而睡,胸口亦是有刺痛感,隻是無人幫她來解。
次日,天光大作。
司馬彥從床上醒來,昨晚的一切都像鏡中花水中月一樣離他而去,他因端木雲頤施的毒,而短暫失去了記憶。
他甚至連自己是如何躺到床上的都毫無印象。
但是,眼前這張臉卻是真的。
“夫人。”
“夫君,今日可要去給母親請早安茶?”
端木雲頤的話瞬間将他拉回現實,他從床上起來思緒亂飛,“那是自然,隻是母親常年在暮鴉軒禮佛,還得勞請殿下移步。”
“那是自然,希望母親能早日完成功課。”
司馬彥聽了她的話,苦笑道,“會有那麼一日的,快了。”
二人遂,起身喚人進來伺候洗漱更衣,自然也是桑知和沐眠能得此殊榮。
“你還記得你昨夜是怎麼回來的麼?”端木雲頤突然問他。
司馬彥套上袖袍,皺着眉頭想了想,随後搖搖頭道,“本公子昨夜恐怕喝多了,至今未能想起一絲關于昨夜的印象。”
沐眠随機在一旁怔了怔,悄無聲息地撇了撇嘴,桑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端木雲頤也笑了笑,她自然是心知肚明,“那下回你可别再喝那麼許多酒了。”
司馬彥挑眉道,“怎呢,夫人是嫌棄我喝酒誤事呢,還是怕我喝酒傷身呢?”
“你這嘴這麼貧,恐怕蓮樓的面首難免會被你勾得魂兒都丢了吧?”
沐眠聞言,心中一樂。
司馬彥恹恹地瞟了他一眼,又回道,“怎的夫人總是提起蓮樓的面首,昨夜是否也提到此事來着,我突然喚起些印象了。”他歇了會,又繼續說道,“夫人要是十分介意,為夫日後不去蓮樓便是了。”
“那如何是好,夫君那蓮樓的相好可不是得哭斷肝腸,夫君你好狠的心呐。”
司馬彥撇開沐眠,一把将端木雲頤摟過來,霸道地說道,“為夫今後隻為夫人一人折腰,這行了嗎?”
端木雲頤哪裡見過這些陣仗,臉瞬間紅了一大片。
桑知和沐眠也悻悻然地默默退下。
屋内,二人再次‘劍拔弩張’,隻是這回端木雲頤漲紅了臉。
榮溪堂。
席間的熱鬧直至天光才逐漸退去。
衆人紛紛叫上自家馬車離席歸家,這波宴席也算是給足了榮國公的面子,除了趙氏的幕僚,其他衆人皆借此機會紛紛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