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點頭。
談兆天的嘴角差點沒有壓住——被他得逞了。
于是周六,程郁睡了個懶覺,中午前起床,先和過來接他的談兆天在公寓附近随便吃了頓午飯,再一起開車去咖啡博覽會。
路上,兩人一直聊咖啡店的話題,從談兆天那家咖啡店的裝修,聊到店面的運營成本,再聊到煮咖啡做咖啡。
程郁是因為自己開咖啡店,所以這方面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而他很快發現談兆天這方面了解得一點兒不比自己少,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能聊,完全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
程郁以為談兆天在别的地方也開了咖啡店,所以有相關經驗。
問了才知道,談兆天的生意裡從前并沒有咖啡店這個項目,這次CBD的這家店,是第一家咖啡店。
談兆天解釋:“店開多了,市面上有的項目,都會想一想,腦子裡過一遍怎麼開怎麼經營、成本多少、能不能賺。”
“平時也會想辦法了解一些。”
“我自己也喝咖啡,家裡有咖啡機。”
“像高爾夫館,有些别的店,也會需要買咖啡機做咖啡。”
“你好厲害啊。”
程郁禁不住誇了句。
他不是客套的恭維,是真的打心底覺得談兆天很厲害。
因此一路上,程郁聊得都挺開心的。
這種有來有往的聊天如同職場上的頭腦風暴,大家各抒己見又能有不少相同的看法,很容易拉進彼此的距離。
談兆天也感覺到程郁一路都聊得很高興,外加被程郁當面誇厲害,他自己的嘴角都有些壓不住。
等到了咖啡博覽會,兩人逛得也很開心——
程郁在場館内見到了各種各樣不同的咖啡豆、設計精美的咖啡紙杯、不同款式的咖啡機、磨豆機、手沖壺等等。
兩人品嘗了不同的豆子不同的工藝磨成的不同口味的咖啡粉;
也嘗了各種常見以及不常見的風味咖啡;
程郁陪談兆天逛了逛咖啡紙杯,見到了各種或有巧思或奇形怪狀的杯子;
還陪談兆天逛了滿場所有的咖啡機設備,在工作人員的介紹下了解不同的設備,還試着用不同的設備做咖啡;
……
兩人逛了整整三個多小時。
程郁逛得很開心,增長了不少見識和咖啡相關的知識量,也喝了不少咖啡,廁所都上了好幾次。
展會上,談兆天也訂了咖啡豆和咖啡機,找一家設計不錯的紙杯商要了聯系方式,談了談合作。
期間,程郁站在一旁,聽談兆天和供應商聊合作與訂購。
他發現談兆天和人聊這些的時候一改日常的言簡意赅風格,很是能說會道,同時也爽快,砍價不會往死裡砍,而是追求長期合作,和幾家供應商聊得都很愉快。
結束,從展廳出來,去坐電梯下地庫,程郁邊走邊笑着對談兆天道:“不能叫你名字了,也不能叫你談老闆,得叫你談總。”
談兆天訂的咖啡豆很多,當時那兩家豆商眼睛都亮了,明顯是在接待大客戶。
談兆天看看程郁,笑了笑。
程郁這時問出心裡的不解:“怎麼訂了那麼多啊?”
就算有其他生意的場合需要咖啡豆,不是專門的咖啡店的話,消耗有限,應該也不需要那麼多豆子。
談兆天解釋:“有幾家便利店,店裡也賣咖啡,豆子用的比較多。”
程郁問:“便利店?全家這種?”
談兆天:“自營的牌子,惠家。”
程郁知道“惠家”,S大和理工院都有。
程郁驚訝:“原來那也都是你的呀。”
天啊。
程郁誠心誠意地恭維:“你真的是談總。”
擡擡手,看看時間,說:“談總,走吧,找個餐廳,我請你吃晚飯。”
談兆天:“今天我請吧。”
又說:“晚上要不要去KeepLip喝兩杯。”
“要是覺得KeepLip太吵,有别的清吧,那裡沒那麼吵。”
程郁想都不用想:“可以啊,喝兩杯。”
反正明天星期日。
頓了頓,“不過今晚要是喝了,明天的球我就打不動了,得家裡蹲了,不然周一沒力氣上班。”
兩人說着走出電梯,走向大G。
談兆天幫忙拉開了大G的副駕門:“那就少喝兩杯,多玩兒點别的。”
“玩兒什麼?”
程郁上車:“你都會?”
晚上,KeepLip的吧台,熱鬧喧嚣中,程郁和談兆天坐在一起搖骰盅,一人三個骰子,誰搖出來的點小誰輸,誰輸誰喝。
程郁和談兆天各自拿着骰盅搖,搖完擺桌上。
程郁先掀蓋,一個三點,一個五點,一個兩點,總共十點。
談兆天跟着掀,三個都是一點。
程郁:!
程郁馬上笑了,笑得氛圍燈下的那雙漂亮的眼睛都亮晶晶的,看着談兆天,說:“你肯定會搖!你是高手!你還讓我。”
“你讓我幹嘛。”
談兆天沒二話,端起手邊的酒杯就喝,喝完放下杯子,用含着笑意的眼睛看着程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