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當晚在KeepLip也玩兒得很開心。
談兆天陪他玩兒骰子、陪他玩兒牌、陪他喝酒,還進吧台裡幫他調酒。
程郁原本來酒吧就很放松身心,最近和談兆天又漸漸處熟了,談兆天能陪他玩兒,還什麼都會,什麼都玩兒得不錯,程郁跟他一起玩兒,自然玩兒得很開心。
比如玩兒骰子,談兆天一直控分,十次裡,八次小,兩次大,自己喝八口酒,隻讓程郁喝兩口。
程郁的性格,是喜歡赢的,談兆天讓他,他其實不服,但談兆天太會控分了,次次控出三個一,程郁根本玩兒不過他,又覺得這樣好玩兒,笑得不行。
比如玩兒牌,談兆天叫了酒吧裡的另兩人,四人一起。
程郁其實牌玩兒得一般,平時都是有赢有輸。
結果今晚,談兆天一直給程郁喂牌,程郁的牌把把都是王炸,次次都赢。
程郁第一次這麼玩兒,玩兒得特别起勁,赢得特别嗨,還在打牌的時候悄悄看向談兆天,沖談兆天笑着挑眉、眨眼wink。
……
酒吧不遠處,兩個今天看場子的小弟湊在一起,望着談兆天和程郁那邊,兩人都是一臉不可思議。
一個對另一個說:“看到了嗎,天哥在笑。”
另一個回:“真特麼祖墳冒白煙了,見鬼了。”
一個說:“還真是大帥哥,長得真特麼帶勁兒啊,難怪天哥喜歡。”
另一個說:“我就見過别人陪天哥玩兒牌,被天哥耍得團團轉,第一次見到天哥陪誰玩兒牌,對方還笑成這樣。”
“牛逼了。”
“牛逼了。”
程郁這晚玩兒到快三點才離開,酒喝得不算多,但臉快笑歪了,非常開心。
從KeepLip出來,一直是笑着的,邊笑邊和談兆天聊着天,還問談兆天怎麼學的搖骰子的技術,讓談兆天教教他。
談兆天應下:“好,改天教你。”
又說:“太晚了,亞朵住吧。明天送你回家。”
如果程郁這會兒沒這麼開心,如果換平時,他肯定是要回去的,他沒忘了談兆天現在還不是他的朋友,是追求者。
但此刻,他又開心又喝了些酒,心情過于順暢,一時也沒想起來和談兆天的關系,便同意了。
他跟着談兆天坐了輛電車,去了附近的那家亞朵。
坐電梯上樓,程郁還在和談兆天說說笑笑,談兆天也唇邊抿笑,時不時搭腔。
到房間門口,談兆天止步,看着程郁:“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中午之前過來,帶你去吃午飯。”
又說:“到時候如果你有力氣,我們去打高爾夫,如果沒有,我送你回家。”
“好。”
程郁應下,站在房間門口,面對面看着談兆天,笑笑:“拜拜,你也回去早點休息。”
談兆天的黑眸鎖着程郁,後退了幾步,這才轉身。
程郁是後來洗澡的時候醒過神的。
他想打個車就回去了,住什麼酒店。
他一般前一晚或者淩晨喝了酒,第二天也不太出門,怎麼又答應去打高爾夫了。
算了,住都住下了,答都答應了。
程郁沒多糾結。
他周六一整天都很開心,心情好,不計較這些。
于是次日,中午醒來,換了身談兆天帶過來的衣服,程郁先跟着談兆天在亞朵附近的小館子吃了頓午飯,吃完,兩人打車去了高爾夫球場。
程郁淩晨喝得不多,下午有力氣,杆子揮得還算可以。
他和談兆天一起,打過一個個果嶺,依舊玩兒得十分開心——談兆天的高爾夫,真心打得太好了。
一連打了好幾個小時,打完,程郁累了,再跟着談兆天去吃附近的海鮮大排檔,吃吃聊聊,還是十分開心,程郁這個周末都有點樂不思蜀了。
等吃完,路邊等滴滴,程郁忍不住對談兆天道:“和你玩兒太開心了。”
“我就說你太适合做朋友了。”
談兆天看看程郁,唇邊勾笑。
程郁說了句實在話:“你别追我了,真的。我們做朋友吧,我天天跟你出來玩兒。”
談兆天的黑眸又看了眼程郁,接着看向不遠處,先朝開過來的一輛車擡手招呼了下,然後對程郁道:“你的車到了。”
“怎麼說?”
程郁還看着談兆天。
談兆天:“當然不行。”
車開近,停下,談兆天走過去,拉開車門。
“你考慮考慮呢?”
程郁走過去,預備上車,又在上車前止步,扶着車門看向談兆天,笑說:“我真想和你交朋友,真的。”
“上車吧。”
談兆天示意他,同時明确回複:“不行,不交朋友。”
“好吧。”
程郁上車,車門關上,又落下車窗,和車外的談兆天揮揮手:“拜拜。”
跟着問:“你明天來店裡看裝修嗎?一起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