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到時候給你發消息。”
談兆天也擡手示意再見。
當晚,程郁回公寓,想想這個周末兩天,怎麼想怎麼開心。
要不是周一要上班,他又是個極有事業心的人,還真想這麼再玩兒幾天。
談兆天發來消息:【睡了嗎?】
程郁看見了,回複:【沒呢。】
兩人又在微信上聊了會兒。
次日,一早,到辦公室,很巧,程郁在電梯遇見了準備上樓送花的跑腿小哥。
程郁問跑腿小哥:“送到16樓的?程郁?”
跑腿小哥:“對。”
程郁伸手示意:“給我吧,我的。”
程郁抱着花進的公司,前台差點被閃瞎眼——花和大帥哥什麼的,真是絕配。
尤其今天的花束是清爽的淡紫色,被程郁抱在懷裡,人襯花,花也襯人,格外好看。
而程郁到了工位,就拍了張花,發給談兆天:【今天這個色系真好看。】
旁邊工位的小念見了,有些好奇程郁在和誰聊,往常他們程總到公司,第一件事如果是脫外套,第二件事就是開電腦,很忙的,可不會像今天這樣捧着手機不放。
中午,程郁和談兆天在之前程郁跟小念一起吃過的那家融合菜餐廳碰頭。
進餐廳,看見談兆天正坐在桌邊翻着菜單,程郁走過去,走近,笑道:“周末玩兒瘋了,我今早上班都有點不在狀态。”
談兆天擡頭看着程郁在對面坐下,也笑了笑,把菜單遞過去,說:“看看吃什麼。”
程郁自然地接過去,說:“這家我吃過,我看看,我來點。”
吃完,兩人再一起去咖啡店。
一個周末過去,店裡已經全拆了,牆被扒了,露出灰色的底磚,地上也是。
這會兒工人們去吃午飯了,地上散着裝修材料,地也已經被鑿了,裡面鋪着接水電的管子。
程郁跟着談兆天跨步走在如今光秃秃的店裡,談兆天伸手示意着,告訴程郁店内的大緻裝修風格,哪裡擺什麼,哪裡是吧台,程郁聽得認真。
後來程郁走了,負責這邊咖啡店裝修的小弟也吃完飯回來了,見談兆天看着程郁離開的背影,小弟邊遞煙邊湊過來:“天哥,你喜歡的就是他啊。”
又說:“那裝修什麼咖啡店啊,你直接送他咖啡店啊,保管馬上就能把人拿下。”
談兆天接過煙,轉眸瞥小弟,擡腿給了他一腳:“拿什麼拿,滾蛋。”
小弟捂着屁股嘻嘻笑,邊滾邊道:“本來就是啊,追人不就得砸錢嗎。”
談兆天又要過去一腳,小弟嗷一嗓子,麻溜地跑了。
這周的後面幾天,程郁如果在公司,中午也是和談兆天一起吃的飯,有兩天晚上也還是和談兆天一起吃的。
無所謂誰付,兩人都有請客。
周五的時候,談兆天又約了程郁周六打高爾夫,程郁有空,點頭答應了。
周六,程郁和談兆天打了一下午高爾夫,晚上再一起吃飯。
新一周,工作日的中午,連着幾天,也是兩人一起在CBD吃的午飯,有天還被辦公室兩個同事撞見了。
肉眼可見的,程郁和談兆天越來越熟,最近的相處交往也十分頻繁。
談兆天作為追求者,自然覺得這是個不錯的趨勢和信号。
然而——
周五,中午一起在餐廳吃牛排,談兆天準備約程郁周末去釣魚的時候,程郁吃着牛肉,撩起眼皮看了看桌對面的男人,神色如常地開口說:“我也想答應你,和你一起,無論是玩兒還是打球、逛博覽會、吃飯聊天,真的都很開心。”
談兆天聽出了不對勁,切牛排的手頓了頓,馬上看向程郁。
程郁放下叉子,靠着椅背,看着談兆天:“認識你越久,相處時間越長,我就越想和你交朋友,越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人。”
可是……
程郁看着談兆天的眼睛:“可是我也知道,這樣的相處,讓我有這樣好的感官,對你的話,也會有相似的感受。”
“但我們的立場終歸是不同的。”
程郁一直沒忘記,談兆天不是他的朋友,是他的追求者。
程郁看着談兆天,沉穩地說:“我很想交你這個朋友,如果是交朋友,出來玩兒,喝酒打球,都沒有問題,怎麼開心怎麼來。”
“但談兆天,你在追我。”
“我不想玩弄你的感情,不想我們頻繁的接觸相處之後,你對我産生更多更深的感情,可最後我還是什麼都回應不了你,讓你失望。”
談兆天也放下了刀叉,看着程郁。
程郁沉穩的,誠懇的,認真的:“談兆天,我想了想,我覺得我們還是減少接觸吧。”
“相處越多越頻繁越愉快,我沒什麼關系,我始終隻是拿你當朋友。”
“但你不行。”
“我也不想給你積極又錯誤的信号,讓你覺得我們這樣相處,是不是以後我會對你産生朋友之外的感情。”
“不會,真的不會。”
“我還是那句話。我是單身主義,我不會喜歡任何人。”
程郁看着談兆天,下了最後的“判決”:“明天開始,我們減少接觸吧,或者索性不要再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