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晚一時想不明白“墨景淵”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但與剛才相比,她不再感到驚懼。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安心。
她緩緩閉上眼,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終于勉強入睡。
意外的是,闵晚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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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闵晚的臉上。被光線所刺激的闵晚被迫睜開眼。
墨景淵的外套還蓋在她的身上。
闵晚緩緩從被窩裡坐起來,将蓋在身上的外套放在一旁。
今天Kipuka為她準備的調香室應該已經籌備完整了,她要再去一趟Kipuka查看調香室。
難得睡了一個好覺的闵晚很有精神,她利落地翻身下床去洗漱。之後又換了身黑色織金馬面裙,披着同樣花色的直領對襟襖。
她将長發用兩根金簪盤起,一邊化妝一般給覃顧問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覃顧問開車來接她的時候還不忘給她帶了她愛吃的牛奶酥餅。
闵晚拿着墨景淵的外套上車時,再次聽見覃顧問囑咐道:“闵教授,就算您和墨先生有婚姻合約,但在我們完全了解墨先生之前,你最好别和他走得太近。墨先生有說會公開婚姻狀況嗎?”
“你是不是傻,像Kipuka那樣的大企業,大老闆的婚姻狀況是要完全對外公開的,根本就不存在隐婚這種情況。”闵晚吃着牛奶酥餅冷漠地回怼道。
覃顧問被怼得一事語塞。他忍不住辯解道:“我也是關心您嘛。”
闵晚懶得理他,繼續吃着牛奶酥餅。
兩人抵達Kipuka時,闵晚笑盈盈地拎着墨景淵的外套下車。一進大廈便看見一早在此恭候多時的談影。
見到闵晚的談影即刻迎上前來和她打招呼:“闵教授!墨總讓我來接你。”他說着,伸手準備接過闵晚手中的外套,不料卻被她故意躲開。
談影見狀隻好收手,領着兩人朝電梯的方向走過去。
“哦。”闵晚跟在談影身後上了墨景淵的專屬電梯。
“墨總剛剛結束一場會議,現在就在辦公室。”談影按下電梯樓層鍵,向闵晚解釋道。
闵晚沒有回應談影的話,在電梯抵達墨景淵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後,換了一隻手拿着衣服獨自下了電梯。
她輕車熟路地來到墨景淵的辦公室門口,透過玻璃牆清楚地看見墨景淵正坐在辦公桌前打電話。
墨景淵的餘光注意到門口的來人,擡起頭朝闵晚看了過來。
在闵晚拿着他的外套推開門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墨景淵對着電話裡輕聲說了幾句什麼後,匆匆挂斷電話。
“你怎麼來了?”墨景淵放下手機看着闵晚,語氣雖不冷不熱,卻不失禮貌。
“我來把衣服還給你。”闵晚說着,将手裡的衣服放在辦公室的沙發上。
“嗯……”墨景淵看她似乎并沒有要走的意思,問:“要去看看調香室嗎?今天讓人籌備好了。”
闵晚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岔開話題沖墨景淵笑道:“昨天晚上我夢見你了。”一邊說,還不忘偷偷觀察墨景淵的反應。
嗯?什麼東西?
聽到這話的墨景淵懵了幾秒。
不等墨景淵接話,隻見闵晚故意擡起雙手抱住自己,閉上眼擺出一副陶醉的樣子。同時還不忘發出讓人尴尬的感歎。
俗話說,隻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永遠都是别人。這句話用在此刻實在妥帖恰當。
墨景淵聽着闵晚這讓人想入非非的感歎,忍無可忍地制止道:“夠了!安靜!”
被制止的闵晚壞笑着暫時閉上嘴。
“合約期間不可以在公共場合說這些話,聽到沒有?”墨景淵揉着脹痛的眉心命令道。
闵晚立刻假裝配合地抿緊雙唇,同時還不忘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看起來倒真像一副會乖乖聽話的樣子,但實際上誰都能猜到她一肚子壞水。
墨景淵看穿了她的心思,無奈歎氣道:“一會兒讓談影會帶你去看調香室。至于其它的事,我要找你的譚顧問了解清楚。”
闵晚能猜到墨景淵想找覃顧問問些什麼。她了解覃巳明這個人,他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是嗎……”闵晚挑眉,“那我先去看調香室。走了!”
“談影!”墨景淵沖着門口叫了一聲。
在門口待命的談影很快走進來,在給向闵晚打招呼後便給她帶路。
闵晚跟在談影身後,思考要不要找談影要一個墨景淵的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