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裝貨。”遲雪陽默默罵了一句,“我玩死你。”
各自搖完,遲雪陽瞅了一眼自己色子說:
“六個六。”
莊重:“?”
信了他的邪。
他馬上打開自己的色子盅,一個六點都沒有。
遲雪陽往他那裡看了一眼,見莊重微微挑起了眉。他輕笑一聲,打開了自己的色子。
五個六點,豹子。
莊重:“...”
他郁悶地拿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很誠實的。”遲雪陽微笑着對他說。
“再來。”莊重抹了把嘴,冷眼看着他,不是很服氣的樣子。
新的一局。
“你喊。”遲雪陽說。
莊重謹慎地看了一眼,“三個五。”
遲雪陽笑:“六個六。”
莊重:“你他媽...”
真的假的?
他想了想,自己有三個,如果遲雪陽有四個的話,說不定還真能讓他蒙對。
“加一個。”
遲雪陽:“開,沒有。”
莊重:“...”
他看了一眼遲雪陽的色子,确實沒有一個六。
說好的誠實哪?!
遲雪陽:“哈哈哈哈喝酒!”
莊重黑着臉又喝了一杯,“砰”地把杯子摔到桌子上。
又一局開始。這回莊重保持了十分的警惕,他要時刻留意遲雪陽的微表情,好好判斷他的底牌。
“三個六。”莊重說,“你不會還叫六個六吧?”
遲雪陽神秘地對他笑:“你猜?”
莊重看着他揚起的嘴角,心中一陣煩躁。
“你敢叫我就敢跟。”
遲雪陽搖了搖手指:“nonono,我叫三個一。”
莊重:“加。”
遲雪陽打開,遺憾地說:“可是我沒有啊...”
“你!”莊重指着他,差點跳起來給他一拳。
“喂,能不能玩得起了?”遲雪陽把他的手拍掉,警告他說,“這都是我的人,你敢動手想好後果。”
莊重陰着臉又幹了一杯洋酒。酒是沒加軟飲的,隻加了點冰,一整杯下去,後勁直沖莊重腦門。
“我說要動手了嗎?你太厲害了,我玩不過。”莊重把色子往旁邊一推,作勢要起身回自己卡台去。
“哎哎哎,别走啊!”遲雪陽伸出腿擋在前,攔住了他的出路,“别急,先坐下,我們等會玩别的遊戲。你這人性格不太行啊,輸幾把遊戲就撂臉子?玩不過我桦城色子王很正常,這玩意我就沒碰到過敵手,你也别在那生悶氣了,你那桌一個個低頭玩手機,死氣沉沉的,你去了有什麼意思?再陪你陽哥坐會,乖!”
遲雪陽連哄帶騙地又把莊重忽悠坐下。他心裡舒了口氣,孫澤還沒回來呢,絕對不能讓這丫走!
由于莊重拒絕玩色子,遲雪陽坐着也無聊,有人提議大家玩個多人遊戲。
“撕紙巾怎麼樣?”一位業務經理提議,不忘問遲雪陽,“遲總,您和您這位朋友覺得呢?”
“可以啊!”遲雪陽沒意見,順便也替莊重回答了。
一旁的莊重抱着肩膀瞟了他一眼,微眯起眼睛。
孫澤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和遲雪陽對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偷偷的,别被人發現。”遲雪陽把他叫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
孫澤點頭,不懷好意地奸笑着:“我做事,你放心吧哥!”
“嗯,你自己等會找準時機,我們這先玩一會。”遲雪陽拍了拍他的肩。
撕紙巾,顧名思義,一張紙巾由每個人依次傳遞撕開剩下的部分,隻不過是用嘴。
隻要嘴中還有紙巾就算赢,最後嘴中沒紙巾的罰酒。
這場遊戲玩不玩全看自願,最後隻有部分公司的男同事和幾個酒吧的辣妹參加,遊戲開始後,紙巾傳了大半圈,到莊重這裡的時候還剩一小條。
看着眼前這個好看的小帥哥,坐在莊重旁邊含着紙巾的那位美女臉色微微一紅。
莊重倒沒什麼表情,他不知突然想到什麼,揚起了嘴角湊上前,隻用嘴唇含/住了那條紙巾邊緣的一小點,輕輕抿了抿。
遲雪陽訝異地看着他的一舉一動,這小子該不會想使壞吧?他見莊重轉過身面向自己,嘴裡并沒有紙巾碎片。
“你輸了。”遲雪陽冷眼對他說。
莊重輕笑一聲,挑起好看的眉眼慢悠悠張開嘴,對着他一點點伸出了舌頭。
遲雪陽瞪大雙眼,看到了他舌尖上沾着的那一點點白色的紙巾碎片。莊重挑釁的看着他,故意把舌尖往上翹了翹。
“尼瑪...”遲雪陽皺着眉看着他,這麼點,肯定撕不了了啊!
剛才明明那麼大塊紙巾,莊重非要這麼搞,明擺着他媽沖着他來的。
周圍的同事們不明所以,還在旁邊吹着口哨起哄。
遲雪陽臉有點燙,他看着莊重伸着舌頭勾引着自己,那副欠欠的樣子,配合他那張還算好看的臉,讓他不受控制地想起之前被他壓在廁所隔間強吻的場景。
“怎麼了,又不是沒玩過?”莊重湊近他面前,對着他耳邊小聲說。
就算他媽和你親過,他一個老闆也不可能當着一群下屬的面亂來啊!
遲雪陽喉嚨有點幹,臉也有點熱,他咬着牙把莊重推開,轉身回到桌上拿起一瓶啤酒想也不想就張嘴灌了下去。
“哥!别...”本來在後面看熱鬧的孫澤沒想到遲雪陽突然來這麼一出,見他拿着那個酒瓶,瞬間臉色大變。
周圍人聲吵雜,遲雪陽沒聽見孫澤的低叫,他把那瓶啤酒吹了個幹幹淨淨,一滴不剩。
孫澤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心想完了。
他哥怎麼偏偏挑中那瓶酒了?那可是加了料的!
内心震驚兩秒後,他努力恢複了平靜。這玩意誰吃好像也沒多少差别,結果都一樣。但想要完成哥的任務,他必須要及時彌補自己的過失,保證哥身邊那小子今晚焊死在他身邊,跑無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