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雪陽還在床上做着無用功,像個案闆上撲騰的魚,越掙紮越難熬,一點沒把他體内膨脹的熱火減輕半分。意識陷入了一片混沌,除了體内難忍的洶湧燥熱以外,他什麼都感受不到。
“操!”遲雪陽難受地怒叫出聲,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憋死了。
艱難地翻過身正面朝上,遲雪陽汗水淋漓。
莊重看到遲雪陽維持着剛才的姿勢,彎着腿,一點點往上做着仰卧起。
“喂,你這是日空氣呢?”莊重看他這滑稽樣子一臉問号,嘴角不覺揚起自己都沒察覺的笑意。
“難受...”遲雪陽仰着頭,從嗓子裡擠出這麼一句話。
平時的遲雪陽一張臉看着欠揍極了,說話也毫不客氣得很,可現在卻毫無還手之力地癱倒在床上,一副任人拿捏的姿态。莊重心裡産生了點不自在的感覺。
他走到床邊坐下,一把把遲雪陽拉了過來。
遲雪陽的頭很自然地枕在了莊重腿上,半睜着虛焦的眼睛看着他。
“難受嗎?”莊重微低下頭,對上他的視線。
遲雪陽微喘着氣,喉結一個勁地滾動。他艱難地開口,聲音又啞又惑:“幫我。”
莊重感覺耳朵被輕輕搔了下,他心髒一跳,雙眸瞬間地震,抿着嘴忘了回答。
他猶豫地看着遲雪陽,那雙往日目中無人的眼睛此刻隻有濃濃的祈求。
“我特麼的...要炸了...”遲雪陽嗔怪地說着,伸出雙手,一把勾住了莊重的脖子,把他整個人拉向自己。莊重來不及躲,目光撞進了遲雪陽迷亂失焦的眼底。
唇與唇再次交鋒,可這回莊重被反客為主了。
遲雪陽意亂情迷地用舌頭勾着他,纏着他,從莊重的舌尖到舌根仔仔細細地嗦着舔着,他的唇很燙,也因此被燒的很潤,口水的交纏聲、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莊重被這樣勾着脖子低着頭親了半天,感覺頸椎快要折了,他索性直接抱着遲雪陽一起躺倒下來,一個枕頭在他們的糾纏中被擠到了地上。
雙唇短暫分離片刻,遲雪陽又欲求不滿地抓住莊重,再次吻了上去,和莊重之前的那種粗暴的吻法不同,遲雪陽的吻很情/色,很挑逗,由淺到深,給了人甜頭又不馬上滿足,莊重被他的舌頭弄得腦子一片空白,任由他雙臂纏着自己,濕潤的唇舌在口中索取。
“快...”遲雪陽半睜着眼,輕咬着他的唇對他說。
莊重喉嚨一動,粗喘着氣,猶豫地伸出了手。
“嗯...”遲雪陽猛地皺了下眉,随即又釋然地舒展開。
似是得到了撫慰,遲雪陽躺倒在他懷中,微微閉上雙眼享受着,不再像剛才那麼吵嚷了。
“舒服嗎?”莊重看着遲雪陽陶醉的樣子,趴到他耳邊啞聲問。
“兩隻,一起...”遲雪陽迷糊着還不忘命令。
要求還不少。莊重無語片刻,但還是照做。
這個角度使不上力,他把遲雪陽扶起,背朝在自己身前跪着,莊重就這樣在背後摟着遲雪陽,一邊觀察他的反應一邊幫他。
酒店大床的床頭是一面黑色的玻璃,玻璃被擦得很幹淨,像面鏡子一樣,看什麼都很清晰。遲雪陽任由莊重抱着,把頭仰靠在他頸邊,神思不清地大喘着氣。
不知是眼花了,還是汗水在蒸發,莊重感覺室内升起了一片燥熱的淺霧。
盯着玻璃上的景象,他一時也有些大腦短路。
因為遲雪陽體溫的傳染,莊重也熱了起來,額頭上流下了幾滴汗,沾濕了鬓角,和遲雪陽臉頰的汗水融合在一起。
半晌後,耳邊遲雪陽的叫聲高了起來,莊重穩住他的身形,感受着懷裡的人正在顫抖。
“嗯啊啊——難受——”
莊重的動作幅度大了起來,遲雪陽依舊在叫,可就是出不來。他也有點急了,咬上了遲雪陽的耳垂,用力的吸吮舔磨,在他的耳廓裡用舌頭畫着圈,懷中遲雪陽一個激靈,身子劇烈抖動了起來。
之後,那面鏡子就髒了。
遲雪陽癱倒在莊重懷中,還在哼哼唧唧。莊重折騰了一遭,躺在床上喘着粗氣,平複着胸口的起伏。
他沒有多累,隻是在強迫自己的那片火滅下來。
去洗手間弄了個濕毛巾,莊重想給遲雪陽擦擦身子,前後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回來的時候,他又見遲雪陽躺在那裡攪拌空氣。
“又開始了...”莊重被遲雪陽的欲/求不滿驚訝到。這才剛結束,又這樣...真是沒完沒了了。
看來他今晚是别想回去了,留在這伺候遲雪陽這個中了毒的狗吧。
他煩躁地把濕毛巾往地上一甩,視死如歸地又沖了過去。
片刻後,遲雪陽再次貢獻一片不能播的聲音。
莊重看着懷裡的人紅着臉緊閉雙眼的樣子,感覺自己的口水正快速地在分泌,心跳得很快,某個地方在發月長。
遲雪陽真會叫喚,不愧以前身經百戰,在無意識的時候也能喊的這麼銷魂。
想到這,莊重心裡一愣,他忍住不讓自己繼續胡思亂想下去,下手又狠了幾分。
要不是怕遲雪陽死在這,他絕對不會管他。莊重忍着自己身體裡的洶湧反應,努力不去看遲雪陽的表情,努力忽略他的淫/叫。
遲雪陽這人絕對是個天生的騷浪胚子,不清醒還這麼會勾引。
莊重覺得這一切荒誕極了,到最後他甚至開始思考起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現在在做這種事?為什麼對象是遲雪陽?為什麼看着遲雪陽欲/火焚身的樣子,他居然還能...
太魔幻了。
這種報恩方式,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