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冰山男這惡婆子樣,我心裡有點感激,可嘴上,就是不服氣,“我去償命要你管!”
我暗恨自己真是不掙氣,說個話,都越說越小,還沒蚊子大,真丢一個健身教練的臉。
蕭晨冷着臉走近我,氣惱的擡手握拳砸向我。
我正預備反擊,就見他拳頭方向一改,砸在車門上,龇着牙,哭笑不得的樣子。
我湊過去,“你沒病吧?”
他猛的偏過頭,氣的直發笑:“蠢女人,你不會真的以為是你害死了那個男人吧?就算沒有你的出現,他今天也會死,躲不掉的!那三個鬼都是死在黑煤礦裡的,而那個男人,正是煤礦的老闆。”
我盯着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他似乎察覺了我的态度,冷冷橫了我一眼:“……你,就你,還不配我說謊。”
該死的男人,又冰冷,又刻薄,又毒舌,又沒禮貌!我哪有他說的那麼差!
可笑,我剛剛竟然以為他是在寬慰我,還真是自作多情呢,瞧他臉臭的都能挂着辟邪了。
我咬咬唇,“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你是個男人嗎?”
蕭晨上下打量我幾眼,冷冷地問:“你真的是喬家人?”
這跟是不是喬家人有關系嗎?這思想跨越也太大了吧。
我問:“你什麼意思,不像嗎?”
蕭晨:“太蠢!”
“冰塊頭!現在還多一條,毒舌男!”我咬牙挫齒。
抓狂啊,這人打擊人起來真是讓人想撲上去直接咬死他,咬的連皮都不剩才好呢。
蕭晨側目瞟了我一眼,“說錯了?”
我氣呼呼的偏過頭去,就算沒錯又怎樣,是個正常人都怕鬼的好嗎?一口一個蠢女人,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冰塊男,外加大毒舌,氣死我了,哼。
我氣還沒順,就被蕭晨粗魯的塞進車裡的椅子上,剛正過身子,車子就啟動了,耳邊就聽到蕭晨略帶命令的說,“你現在跟我去一個地方,有些東西是該用了。”
誰要跟他去一個地方,我才沒有那麼閑......對了,我是要去療養院看媽媽的。
這方向不對,在這麼下去隻會越來越遠了。
“停車,停車,我要下車!”
蕭晨扭頭橫了我一眼,“笨女人,你發什麼瘋!”
我郁悶的憋了一口氣,猛的擡頭,瞪向蕭晨,沖着他就嚷道,“喂,你别一口一個蠢女人,我有名字的好吧,我叫叫喬宛宛,還有我現在要去聖地安療養院看我媽媽,沒空陪你!”
他單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的手指摩擦着唇瓣,手肘抵在方向盤上,車速非但沒有減,反倒比之前還快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看向前方,嘴角微微上揚,似疑惑,似呢喃。
“婉婉嗎?一點都不溫柔。”
冰山男實在太可惡了!
“是沒有女字旁的宛宛,對,我本就不溫柔,現在可以讓我下車了嗎?”
我再待下去,我真會被氣死的!
說到做到,我當即就去拉車門。
蕭晨踩了一下刹車,深邃的眸子冷冷的看着我的眼睛,我心裡不由的生出一絲膽怯,可又不甘心就這麼認輸。
當,我聽到他接下來的話,我渾身一顫,手一下子就縮了回來。
“笨女人,你要是想你媽媽死,你現在就下車,那老頭還沒徹底解決掉。”
那老頭,是指王恒道嗎?
蕭晨僵硬的臉稍稍緩和了一下,扭頭看着我,“剛剛,送走煤礦老闆,順手消滅的隻是王恒道的一縷殘魄,他暫時不會再來,隻是要徹底對付他還要準備一些東西。”
我一下子坐直身子,隻是一縷殘魄就差點要了我的命,要是真身,我還逃的掉嗎?更可能會連累身邊的人,心下害怕的瞅着蕭晨問,“那,那要準備什麼東西?”
蕭晨掃了我一眼,“等會你就知道了。”
“可是,我還要去看我媽媽,能不能緩一緩,就緩兩個小時!”見他不理,我擠出一絲笑,“一個半小時!”
還是不理,真是不通情達理,我湊近一點,笑的更加有誠意一些,“就一個小時成嗎,我媽媽都昏迷三年了,今天才醒來,我必須去看她!”
蕭晨不但不為所動,還溜了一句,“話真多,不僅不溫柔,還很煩。”
“你你你!”我氣的一肚子罵人的話想要說,愣是沒有找到一個合适的,再加上,如今捉鬼,我确實隻能依靠他,要是惹急了這個讨厭的冰山男,後果不堪設想。
我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不能得罪冰山男,不能得罪他!想着找話岔開這茬。
“那個王恒道,我跟他是有殺父之仇,還是有殺妻之仇,這麼害我,活着的時候害我,死了還要害我?”
我本以為蕭晨不會理我,沒成想他竟還會耐着性子跟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