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尹航面上尴尬的笑了笑,拿過一邊的擦嘴毛巾擦了一下嘴,“呵呵,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走出幾步,回頭朝着我道,“喬小姐多吃點哈,哈哈。”
蕭晨放下手裡的叉子,不滿的看着門口遲遲不走的尹航,“你不是有事嗎?”
尹航逃也似的拉開門,出去,砰的一聲又從外面将門關上。
我擡頭正好對上蕭晨遞過來的眼神,就算是搞基,這樣也未免太傷人了,當即決定好心勸勸,“太強勢會讓你愛的人離開的,男人心也是很脆弱的。”
蕭晨迷糊像是琢磨我的話,有些不解的看了我一眼,方才慢悠悠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擡頭,沒來由的看着我的眼睛,“我會改的,吃飯。”
“哦。”我應了一聲,低頭繼續吃着雞蛋餅,這冰塊臉除了捉鬼平時反應都這麼慢半拍嗎,還真是負了尹航那卷蚊香心咧,想起這麼好看的兩人搞基,我心下煩躁急了,一下子将整塊雞蛋餅塞進嘴裡。
“咳咳咳...”
“你慢點!”蕭晨皺眉,将我的那杯牛奶遞給我,我咕咚咕咚的一口氣灌下了大半杯,媽呀,差點噎死我。
“還要吃嗎?我讓張媽再給你做。”
我猛地搖頭,好不容易才吞下嘴裡的東西,再吃,還是算了吧,連忙拒絕,“不用!我已經飽了。”說着,我還配合的擦了擦嘴。
蕭晨也放下了叉子,斯文的擦了擦嘴,站起來,“那走吧。”
.........
四十分鐘後,我帶着蕭晨來到了第一次遇見老神棍的地方,我們下車四下找了一圈沒有,後來我們又驅車去了第二次見到他的地方,還是沒有。
找不着人,不由讓我有點小郁悶,蕭晨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我們正預備離開的時候,不遠的處有一座天橋,天橋邊上圍了不少人,嘈雜的聲音很大,我依稀聽到好想是個老頭死了。
難道是那個老神棍?
我如此想着,蕭晨已經過來,拉着我就朝人群的方向快步走過去。
到了地,拉着蕭晨擠到了最前面,天橋底下堆放着一些生活用品,死者就靠着牆,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眼睛微微合上,臉色很白。
我手指有點哆嗦的指着死者,告訴蕭晨這個人正是我們要找的老神棍。
蕭晨臉色一沉,從衣兜裡掏出一雙一次性的手套戴上,然後在老神棍的身上檢查了一番,我瞧見他眉頭皺的很深。
我忙問,“真的死了?”
蕭晨點了點頭,“死了有一個月了。”
我大驚失色,”怎麼可能,我前幾天還看見他了,怎麼會死了一個月,就算第一次見他也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你到底懂不懂勘驗屍體啊?”
不等蕭晨說話,圍觀的人便讨論起來,從這些人嘴裡,我了解到這個老神棍在這一片很長時間了,人們都稱他老郭頭,這個老郭頭,沒什麼正當職業,就以批字看卦,偶爾也給人瞧個白事為生。好在為人和善,也有點真本事,附近的人也願意找他。
而且有七八人都說最近幾天見過老郭頭,就是死了也不會超過三天。再者說了着大夏天的人死了一個月早就發臭了,又怎麼能一點臭味沒有,而且就是連蚊子蒼蠅都沒見幾隻。
如此一來,我更加認為蕭晨根本就是沒有本事胡說八道,以前在警校的時候也學過一些查看屍體死亡時間的知識,當即走過去想要自己看看。
我想要伸手卻被蕭晨攔下,他将手上的手套取下,又拿了一雙手套遞給我,我有點好奇他到底帶了多少這樣的一次性的手套。接過手套戴上之後,我搜索的腦子裡的知識,開始查看起來。
老郭頭身上衣服很完整,目測沒什麼外傷,隻是屍體已經出現了屍斑,而是屍斑融合成了一大片,屍僵全身出現,角膜微濁,嘴唇開始皺縮,我用手指緊張又害怕的壓了一下,屍斑能完全退色,角膜高度混濁,眼結合膜開始自溶。
照屍體的情況看,也就死了約12小時。
我收起手,走過去将用過的手套取下,隻要想到這個手套剛剛觸碰了神棍老郭頭的屍體,我就一陣發怵。想丢了,可又覺得這樣不好,瞧着蕭晨手裡還拽着他用過的手套,就把我摘下來的手套也遞給他,“你待會一塊扔了吧,謝了!”
蕭晨接過,壓低聲音說,“蠢女人,明明害怕還學别人驗屍,怎麼樣,你看出什麼了?”
我本來要跟他讨論,偏偏這人擺出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我就是不告訴他,哼!
這時,人群一陣騷動,圍觀的人很配合的讓開了一條道,我瞅着是幾個警察來了。我心下一慌,我又出現在這裡,待會要怎麼介紹?
不想,蕭晨卻率先迎上去,走過來的幾個警察見到蕭晨竟然很客氣的點點頭,我去,這冰塊臉什麼來頭,怎麼一個個這麼尊敬他。
我遲疑了一下,跟過去,就聽見蕭晨對着幾個警察低聲說,“這案件你們交給特别事件調查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