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修長的手指揉捏着手腕,看的我心一涼,該不會要暴力欺壓了吧,這裡荒無人煙的,還真是不利的緊。
不過,很快我發現我想多了。
他隻是挑眉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淺笑,“是不笨,可就是觀察力差了點”
我去,這貨是補刀專業戶,總是一來二去的補刀,怎麼又扯上我觀察力了,我有點不服氣的盯着蠟燭使勁看,正巧刮了一陣風,我一喜,“看吧,蠟燭火苗可是動了,難道現在就有鬼了嗎?哼,騙小孩子的吧!”
我老神在在的扭動着腰,看着蕭晨直得瑟,想看看他怎麼接,誰知道他非但沒有被拆穿的驚慌,或者惱羞成怒,反之很是鄙夷的瞅我一眼,“你看見蠟燭迎風流淚了嗎?”
我很誠實的點點頭,心裡不免有點疑惑,這扯遠了吧。
蕭晨咬牙切齒的望着我,一口氣飙出一串四個詞四個詞的。
“蠢笨無知,口無遮攔,不知所謂,...不知羞恥!”
“蕭晨你太過分了點吧,你别以為能欺負我讀書少,再怎麼着我也知道什麼叫:弄虛作假、欺上瞞下、掩人耳目,招搖撞騙,不懂裝懂,哼!”跟我吊書袋子,我吊死你。
可惜,蕭晨半點不接這話,“迎風蠟燭流淚自然是沒有鬼,陰風吹去蠟燭是不會流淚的。”
“你倒是會編,既然如此怎麼你不早點說出來?我皺眉:“解釋就是掩飾。”
“......”好一會才憋出一句話,“不知所謂的蠢女人,你好好想想鬼廟裡的那些蠟燭。”
我離的近,聽得真切,這低啞壓抑的聲音,隐隐聽着有些怒氣,我差點都要酥了,腦子裡不自覺得就回憶起那次去鬼廟的情景,好想哪裡的蠟燭似然忽明忽暗的閃爍不停,卻真的沒有流過蠟油。插着蠟燭的陶瓷獅子身上幹幹淨淨的。
我用手捂着額頭,想阻隔掉蕭晨投來的視線,我這回真是糗大發了。
忽然我看見電杆子側面那有個大石頭,上面似乎有字迹,遠遠的竟然有點像在冰塊臉家裡馬桶上的鬼話一般,我一驚之後,穩住心神,覺得底氣滿滿,擡頭看向蕭晨,竟然看見蕭晨一臉笑意,整個深邃的五官竟然變得别有一番風味,我差點咬住舌頭,半響才心裡建設好,迎上去,“就算你說的對,那你說說厲鬼姜岩去哪了?”
蕭晨臉上笑意收斂,搖了搖頭,“這裡沒有留下絲毫線索,我确實現在還不知道。”
我終于忍不住大笑,差點沒笑的我岔了氣,心裡剛剛的憋悶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笑的時候還觀察了一下蕭晨,他先是失措的伸手摸了一下臉,在之後就是有點關切得看着我,我笑的越大聲,他臉上的詫異越濃。
見他如此關心我,我也就不好再這麼傻笑下去,當即走到那個石頭旁,略調皮的沖蕭晨做了一個鬼臉,還不忘挖苦一番,報今日取笑之仇,“你看這個,現在是誰觀察力不夠,不用我說了吧。”
我又故态複萌,老神在在的扭着腰,左右搖晃肩膀,看蕭晨吃癟的樣子忍不住就想笑,呵呵,你也有今天,禁不自覺得笑出了聲“嘿嘿...”
“咳咳咳”好不容易,緩過來的蕭晨,又一次尴尬的咳嗽起來,我又做了一鬼臉,繼續安然的欣賞蕭晨臉上表情的轉換,免費看了一把表情包。
“别笑了,姜岩已經帶着王恒道的...小夥伴,去了老家,這下麻煩了,你這蠢女人還笑的出來。”
我再笑不出來了,驚恐的指着石頭上的字,“真的?”
蕭晨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看來隻能跟去了,遇上你這女人真是上輩子欠的。”說完直接就走了,走了好遠才回頭看着呆愣的我不悅了喊了句,“蠢女人,沒石化,就走。”
回到車上,蕭晨說這一次必須拿回王恒道的小夥伴,而我必須至少請假一個月。
我這工作雖然錢少,最起碼算是一個公職,等着往裡擠得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我請假一個月,就等于直接辭職了,再者沒有工作,我拿什麼付房租,養我媽媽。
我很不情願,可是蕭晨卻說事情一旦接下,就沒有半路退出的規矩,更何況如今魂玉已經快要支離破碎,若是再因為沒有完成儀式,招緻鬼魂埋怨,隻怕就真的沒法修複了。
我抓狂的抓了幾把頭發,心中煩悶不已,聽蕭晨這麼一說,憋在心裡的氣一下子就朝着他發了一通,“我才不稀罕當什麼鬼媒,毛線用沒有,竟撞鬼,早上還有人威脅,想要我的命,魂玉沒了就沒了,我不幹了,你愛找誰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