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水喝到一半,往外噴,被蕭晨這冰塊臉話驚嗆住了氣管,我一陣猛咳,恨得真想拿膠帶封住他的嘴巴,現在不是耳朵懷孕,是要出人命啊!
我去第一次聽到這麼狂妄的表白的人,什麼叫我必須是他的人,他誰啊,我就算愛聽他說話聲音,可是我也不是盲目的聲音崇拜者,這麼霸道的人,我才不要,就算是耍酷,電視劇裡男豬腳都是來一句,“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劫數,我不想逃避,也不願逃避,接受我好嗎?”
他這算什麼呀,呸呸,他同性戀忽悠誰啊。
我穩了穩神,“我們從來不認識,更不會有什麼指腹為婚的狗血劇情,你真沒必要裝。”
蕭晨臉上有些難看,耳根更紅了,别開臉,“蠢女人,你...簡直,簡直...算了,厲鬼王近期在蠢蠢欲動,你隻要将魂玉修補完善,屆時解決了厲鬼王,我就不再纏着你。”
果然就是有利可圖,我聽完心裡不知怎的竟然有些失望,我讪讪的笑了笑,定定道:“好,一言為定,到時候别反悔。”
蕭晨悶悶的不說話,半響才冷哼了一聲,直接打開車子,一踩油門就将車子啟動了。
這貨怎麼了,怎麼生氣了,要該生氣也是我生氣好吧,我才是被利用的人。
就這麼坐着,我不知怎麼就睡着了,再度被一個夢驚醒。我抹了一把汗,驚魂不定的看着正在開車的蕭晨,“那個,那個,王恒道說儀式失敗了,他,他讓我幫他找他那個,......”
蕭晨放慢車速,“不是成功了,怎麼會失敗的,他讓你找什麼?”
“那個,那個,就是那個啊!”我都不知道怎麼說,眼睛幹脆直勾勾的看着蕭晨大腿根,吞了一口吐沫,“就是他的小夥伴。”
蕭晨明顯氣息不穩,“喬宛宛,你想瞎是嗎?”
接着一個急刹車,車停在一邊。
好在我有準備,不然頭又遭殃了,當即也後知後覺得感到有點難為情,低着頭說,“其實昨晚上,王恒道就托夢給我了,隻是他沒說明白,我就沒在意,剛剛他才說明白,好像是他小夥伴被人割走了,他圓不了房,根本無法進入陰間輪回。”
蕭晨黑着臉,拉出我脖子上的魂玉,看了一眼,臉色陰沉了幾分,“儀式成了是一定的,隻是不能圓房,儀式就算不上完全成功,魂玉也就得不到功德之力修複,眼下事情越發複雜了,該死,他竟敢不守承諾。”
蕭晨驅車兩個小多時才到了姜岩的鬼窩。
可是我下車一看,頓時就傻了,這裡除了一大塊荒蕪的土地,上面連個墳頭都沒有,哪裡有鬼選這裡做窩。
相比我的詫異,蕭晨倒是很鎮靜,一直走到荒地的盡頭,在一根折了的電杆子旁邊停了下來。
電杆子一般都是白色的,可這根電杆子竟然黑黝黝的,我拿着紙蹭了幾下,蹭了一層白灰,這說明這電杆子八成是以前被大火燒過。
可是這也太奇怪了點,照說這裡的地段雖然說不上繁華,可也在京華市的城郊,旁邊不遠就有很多樓房,可偏偏這麼一大塊地荒廢着,别說沒有一棵樹,就是草,也隻有零星一點,稀拉拉的,還多是細細瘦瘦的。
蕭晨已經在我注意的插口,将從車裡帶出來的白蠟燭跟一疊黃紙點燃。
我索性也蹲下身子,拿了幾張紙放在火堆上。不過也隻是做做樣子,我心裡可是對姜岩那個百年厲鬼半點好感都沒有,任誰也不能對要害死自己的人有好感。
我剛燒了幾張,正要再拿的時候,蕭晨就站起身來,“不用燒了,他已經不在這裡了。”
我一驚之後忙問,“什麼叫已經不在這裡,還回來嗎,要等他嗎?你怎麼知道的?”
蕭晨看了看我,一邊将地上沒有燒的紙拿起來,一邊指着燃燒着的蠟燭說:“如果這裡有鬼魂的氣息,那麼點燃蠟燭,蠟燭就會閃爍不定,蠟燭的火頭朝着哪裡,就說明鬼魂在那個方向。你看現在蠟燭的燒的很旺盛,而且不偏不倚。”
這麼聽着倒是挺合理的,随機一想又覺得漏洞百出,很懷疑的看着蕭晨,“那有風時候蠟燭也會偏向啊,難道那樣就是有鬼不成,這你要怎麼解釋?”
蕭晨别有深意的看着我,冰涼的指腹點在我額頭,我猛地一縮,後退兩步,“你幹什麼?”
“蠢女人還不笨”蕭晨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雖有點不悅,總歸還有點自鳴得意,“哼,那是當然,你以為這世上就你蕭晨聰明啊!”
我連名帶姓的稱呼他,他眉毛微微一皺,他不高興了,不得不說他不高興的樣子也蠻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