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這話,讓我莫名其妙的,是林主任嗎?可是感覺又好像不是。
到了,晚上十點的時候,醫院院子裡的烏鴉突然不叫了,整座醫院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靜的讓人發毛。
分明沒有風,可門口的蠟燭卻晃動的厲害,燭火的火苗頭竟然詭異的轉着圈,根本停不下來。
猝不及防的,蠟燭一下子就滅了,然後我感覺到一股子強大的陰風從門口往屋子裡灌,屋子裡的溫度仿佛一下子降了二三十度,凍得渾身發抖。
突然,一床溫暖的被子蓋在我頭上,我才感覺暖和了一些,抓着被角,貓出半個頭瞅着蕭晨,這房間就一床被子,給了我他怎麼辦?更何況他胸口還有傷,我以螃蟹的姿勢橫着挪了過去,扯掉頭上的頂着的被子遞給他,“你是病人,你蓋吧,我不冷!”
“啊切、啊切!”
我很囧,真的很囧,我才剛說不冷,就凍得連打了兩個噴嚏,此刻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蕭晨偏頭看着我,嘴帶戲谑“真的不冷?”
我吞了唾沫,心虛的點了一個頭,隻見蕭晨好笑的從我手裡将被子接過去。
然後,就在我以為我要挨凍的時候,他竟然将被子輕輕的蓋在我身上,還特地在脖子的地方系了一個結,我有點發愣,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看着蕭晨俊美如刀削的五官,原本我浮躁害怕的心,竟慢慢的鎮靜了下來。
“你蓋着吧,我是男人!”
他聲音很輕,很霸道,卻足以讓人心安。
我還想說什麼,卻突然聽到一股“滋滋”的聲音,就像是水突然澆在了炭火上發出的聲音一般無二。
遁着聲音看過去,除了覺得更冷之外,我隻看到灑在地上的糯米像被什麼燒焦了似得,冒着一股子黑煙,聞着卻是一股腥臭的味道。
我一驚,這味道太熟悉了,是鬼,踩在了上面。
隻是我為什麼看不到呢?
我皺着眉頭,将眼睛睜的更大一些,依舊除了不斷被燒黑的糯米什麼都沒有看到。
“在燒黑的地方重新灑上糯米,快!”
蕭晨的聲音猶如醍醐灌頂,我慌忙就去拿糯米袋子,細細的又灑了一遍,心想多點總比少點好。
很快糯米變黑的速度慢了下來,半小時後,糯米竟然在沒有再變黑,黑煙也消失了。難道是鬼知道厲害,不再試圖硬闖了?我提着糯米袋子,顫顫巍巍的走到門口将熄滅的蠟燭再次點燃。
蠟燭燃燒的很平靜,燭火的火苗沒有任何偏移,這麼說鬼真的都走了。我心一喜,忍不住回頭去看蕭晨,“他們走了,太好了。”
群鬼一走,房間裡的溫度瞬間就飙升了起來。
我圍着一床被子就熱的不行,正要解開,一直沒有說話的蕭晨伸手制止我了的動作,“别脫,那些鬼還會回來。”
一聽這話,剛剛還熱的手心出汗,指頭一下子就變得冰涼冰涼的,原來他們還沒走,我心裡莫名的感到一陣不安,問道:“剛剛我為什麼突然看不見鬼了?”
“因為,他們不想讓你看見。”蕭晨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一陣躁動。
咚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到處都是敲門的聲音,鬼去其他房間敲門了,他們要害其他人,這可怎麼辦?
蕭晨将我拉到床邊坐下,低沉的嗓音中帶着一抹不易察覺得煩悶,“守住不開門就沒事。”
“可,要是.......”
“那便該死!”蕭晨打斷我的話,不悅的皺了下眉,“休息一下,待會發生什麼都别慌,你隻要記住有我就行了!”
我心裡雖然還是很擔心醫院裡其他的人,可是不得不承認蕭晨說的在理,我們該幫的已經幫了,若是有人不聽,硬是要出頭送死,那還真是作死。
想明白這一點,我便不在糾結,剛休息了不到十分鐘,外面突然整齊劃一的安靜了下來。不過這種安靜也持續了不到三分鐘,就被震天的哭喊聲取代。
“救命啊,死人了!”
“着火了,快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