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蝙蝠俠的力量确實非同一般，正常來說理查德不會因為這次任務失敗被懲罰——雖然貓頭鷹法庭的人的思維很奇怪，但他們還沒有奇怪到會因為雞蛋沒能砸碎石頭對雞蛋發火的程度。而或許因為理查德是自己唯一的血親，威廉對理查德一直都有着非同尋常的寬容，理查德在威廉的身邊過得并不是多差的日子。

然而……

伊拉不知道，他隻是覺得或許在布魯斯這裡的生活更好。

他在走神的時候不小心咬了自己手指一口，疼痛的感覺讓他從恍惚之中清醒了過來，他記得蝙蝠俠應該有很多羅賓，而且理查德也是黑發藍眼，他說不定可以嘗試着找個時機把理查德留下來。雖然布魯斯可能會介意……但是理查德身手很好，很有用。

而且如果布魯斯要對付貓頭鷹法庭的話，理查德提前跟着布魯斯走也會更安全。

“在想什麼？”然後布魯斯的聲音傳到了伊拉的耳中。

“想理查德……啊！”伊拉呆呆地回答，然後擡頭對着布魯斯眨了眨眼。布魯斯還穿着紫色天鵝絨的睡衣，端着一杯正升騰着熱氣的紅茶，他看着伊拉，表情倒沒有什麼因為早起的疲憊，隻是稍稍有點困惑：“理查德，是那天你想要保護的人嗎？”

“嗯，是的，我的同齡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會成為我的固定搭檔。”伊拉回答，他打算去熱另一盤松餅，但是布魯斯比他更快。布魯斯的眼睛紅了一下，字面意思上的，兩道細細的光線落在了松餅上，然後松餅開始冒出熱氣。

伊拉看着他，莫名其妙覺得布魯斯在顯擺。

布魯斯從伊拉的手裡端過盤子，坐在了他的對面：“說說看。”

“……我和他也不是很熟，但在訓練的時候，他确實是唯一一個可以和我交流的人，”伊拉回答，他拿起牛奶杯子喝了一口，“他是個挺好的人，如果不在貓頭鷹法庭裡，或許會變成更好的人。”

布魯斯點了點頭。

“今天為什麼這麼早起床？”伊拉問布魯斯，雖然下午五點起床對正常人來說不算早，但布魯斯不是正常人。布魯斯沉思了三秒鐘，然後說：“你說過，等手臂恢複之後就和我一起去夜巡。”

其實伊拉不記得自己說過這句話了，不過他不記得也不代表什麼，說不定這是他的意識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這邊說的，于是他點了點頭：“好的，所以是要讓我先去熟悉工作環境嗎？”

“是讓你先準備一下夜巡的制服。”布魯斯說。

伊拉短促地哇哦了一聲，他記得蝙蝠俠的制服，不管是這個世界的還是另一個世界的——另一個世界的蝙蝠俠制服看起來是某種高科技的産物，還有凱夫拉纖維或者什麼金屬，據說可能還有鉛，但是他不知道，但布魯斯的制服感覺就是不容易破的瑜伽緊身衣……考慮到布魯斯就像是超人一樣刀槍不入，可能瑜伽緊身衣反而是最适合的，至少不會影響到他的運動。

他沒深入研究過羅賓的制服，他隻知道羅賓的制服看起來像是體操服，最初的羅賓甚至光着兩條腿……伊拉不喜歡這種衣服，看着好像老了之後會得關節炎。他跟着布魯斯下到了地下，那裡是一個滿是蝙蝠的洞窟，不過似乎經過了改造，然後蝙蝠俠給他出示了一套衣服……

白色的緊身衣，很正常，超級英雄不論男女都喜歡穿緊身衣，雖然伊拉不想當超級英雄，但是布魯斯是，他可以認同布魯斯的品味。

但是……

“為什麼白色的緊身衣要搭配紅披風？還有，為什麼白色緊身衣的外面要套一條黑色的内褲？”伊拉不懂，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布魯斯一瞬間稍微有點受打擊地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