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鈴聲的龍佳昱也看向屏幕,之間屏幕上赫然寫着兩個許久未見的大字“安舒”。
其實周可盈回國後,龍佳昱又在陳微然家的酒局上見過兩次安舒,隻可惜梁老師這人從不八卦地提問,安舒也是什麼都不講。别人來喝酒是為了社交,他似乎單純地是為了喝酒,半個晚上過去沒有一點醉意,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好像又起身離開了。
龍佳昱一度覺得這樣的人很無聊,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因為周可盈和他一樣無聊。
“怎麼樣,打火機找到了嗎?”
周可盈點了接聽,音響裡就傳來這樣一句話。
這會兒是阿靈頓的周五早上,安舒今日沒課,起了個大早做好早飯,去小區附近慢跑了一會兒,還沒來得及沖澡,就接到正在開車的周可盈的電話,講了今天的原委。
她已經好一陣沒有給他打電話了,大多數時候都是發信息逗幾句,今天是為了給他講龍佳昱和樂辰言的進展,他以為這是個無聊的追星故事,沒想到發生了一系列随機應變和巧合,他聽她講完,甚至和她一樣期待過些天的後續。
等她快到家的時候,她就打算挂電話了,他也打算直奔浴室,卻又聽到周可盈說要回去找龍佳昱,因為那故事中的關鍵“道具”打火機被弄丢了。
雖然在北京的大半夜亂逛沒有安全隐患,但是他還是希望她能趕緊找到早點回家,于是打過來關心進展。
“你今天不要想這些,也不要和樂辰言那個助理聯系,30号你該過去就過去。”安舒料到了這個可能,不緊不慢地在視頻裡出主意。
視頻裡這張白白淨淨的臉,還有滿屏幕的雲淡風輕,并不能安慰到龍佳昱,反而讓她認為這人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平添一絲憤怒,“打火機丢了,我還去幹什麼?他說不定以為我是故意不想還的,然後就壓根兒不想理我。”
龍佳昱說完,見周可盈一臉懵地看着她,心想這小周總确實沒什麼“釣魚”經驗,壓根兒沒往這些彎彎繞去想,隻好繼續解釋,“反正如果是我,一定能識破這類伎倆。”
安舒蹙眉,這才知道龍佳昱焦慮的真正原因。
他一個勁兒搖頭,臉上還挂了那有點欠揍的微笑,“啧啧”兩聲,說道,“你這是小人的事做多了?把别人都看得那麼複雜?你認真講一下事情經過,送他一個新的,請他吃飯什麼的補償,不就行了麼。再說你放心,這個打火機根本不是關鍵,如果樂辰言真像今晚這麼積極,對你有想法,根本不會在意那些細節的。”
龍佳昱聽出是周可盈已經把停車場裡發生的一切傳回了阿靈頓,她非但不覺得隐私被洩露,甚至在這個無助的時刻,有種多了個軍師的感覺,至少最後一句話,通常情況下,他說得沒錯。
可也不能排除,大他們三歲的樂辰言在見識過演藝圈的形形色色後,沒有這麼單純的思路。
她說出這個顧慮,安舒幾乎是脫口而出反駁:“我幫你打聽過了,樂辰言上學期間感情經曆很簡單,大學期間和隔壁學校的女生談過,那女生去英國讀研就分手了。依我看就是感情沒了,不然英國研究生就一年,畢業又沒什麼留下來的機會,有什麼可分手的?”
這話說完,他忽然看了眼一旁心不在焉的周可盈。
周可盈知道他大概想暗示什麼,但這不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所以也沒搭腔。
龍佳昱眼前一亮,渾渾噩噩的臉上總算有了點驚喜:“對哦,你有朋友和他是同學,你早就認識他。”
安舒笑笑,“對啊,真要算起來,我認識他是比你早。”
不得不說,安舒這個答案,把前面的長篇大論可信度拉滿。
“還有什麼信息嗎?”龍佳昱探着腦袋繼續問。
“目前沒有,我也是剛剛才問的。”安舒擡起頭,像是在檢查電腦屏幕上有沒有新信息,“他回得很慢,我明天再問吧,國内時間的明天。現在大半夜,我去問人家這些,怕被人懷疑成性取向變了,或者是私生飯。是小周總給我派的活兒,我才硬頭皮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