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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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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洲一怔,随即輕笑了一聲:“你倒是比我想的還要聰明。”

“你不是我的競争對手。”沈栎語氣淡淡,“我知道。”

席洲盯着他看了一瞬,忽然低笑了一聲:“沈醫生,我越來越好奇了。”

沈栎微微偏頭,眼神平靜:“好奇什麼?”

“好奇你到底想做什麼。”席洲語氣不急不緩,“你這麼聰明,明知道許栖的态度,卻還是不肯放手。”

沈栎微微勾唇,嗓音淡淡:“她也沒有讓我放手。”

席洲怔了一下,随即低笑出聲,搖頭道:“有意思。”

他掏出手機,随意地晃了晃:“換個聯系方式?你是醫生,我是法官,同在體制内,也算互通有無了。”

沈栎掃了一眼席洲無名指上的婚戒,欣然點頭,兩人互加了微信。

“希望以後别在法庭上見到你。”席洲笑着道。

沈栎輕輕挑眉,語氣随意:“彼此彼此,也希望别在醫院見到你。”

兩人相視一笑,誰都沒有再說話。

酒店外,夜色沉沉,路燈投下微黃的光暈。

許栖正準備上車,身後卻傳來陳馳的聲音:“許栖。”

她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地道:“有事?”

“你跟那個沈栎,到底什麼關系?”陳馳幾步追上來,盯着她的側臉,語氣壓得極低。

許栖終于轉頭,眉眼間滿是不耐:“沒關系。”

“那他手上的發繩怎麼回事?”陳馳冷笑一聲,“我可沒見你随便把東西,落在别人家裡。”

許栖被氣笑了,嗤地一聲:“那你還見過誰家?”

陳馳被她這語氣噎住,眼底隐隐有些煩躁:“許栖,你别跟我打馬虎眼!”

“陳馳!”許栖直接打斷了他,眼神冷了幾分,“我跟誰有關系,或者沒關系,輪得到你來過問?”

陳馳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卻沒有立刻回嘴,而是盯着她看了幾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不對。”他眯起眼,忽然笑了,“我怎麼才想到——你大學的時候談的那個席洲,不就是和沈栎一個類型?”

許栖皺眉,語氣不善:“你想說什麼?”

“怎麼,戳到你了?”陳馳語調輕快,語氣卻透着點咄咄逼人,“你看上的,根本就不是席洲,而是他身上那股子,類似沈栎的沉穩書卷氣吧?”

許栖:“……”

她的手微微收緊,眉眼間露出一瞬的遲疑。

——這個猜測,确實說準了幾分。

但她不會承認!

陳馳見她不說話,越發笃定,嗤笑了一聲:“合着你當年看上席洲,就是因為他有點像你的白月光?那你幹脆去搞個替身戀愛啊,許栖。”

許栖的眉頭緩緩皺起,忍耐地吸了口氣,随即冷冷道:“陳馳,你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了?我審美裡本來就包括這一款,和像不像沈栎有什麼關系?”

“哦?”陳馳慢悠悠地揣摩她的話,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的審美裡‘恰好’包含這種類型?那你怎麼就‘恰好’先是沈栎、後是席洲?還有你後來的男朋友,怎麼就‘恰好’都有幾分沈栎的影子。除了我,你的每一個前男友,都有點像沈栎!行啊,你可以啊,許栖!”

許栖:“……”

許栖:“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那你為什麼就‘恰好’跟這種人糾纏不清?”陳馳憤怒。

許栖被他煩得頭疼,她冷笑了一聲,大聲道:“真正和我糾纏不清的,不是你嗎?陳馳!”

陳馳一噎,臉色沉了下來。

代駕催促:“走嗎,女士?”

“走!”

許栖不再理會陳馳,拉開車門,幹脆利落地坐了進去。

車門關上,隔絕了所有喧嚣。

許栖靠在座椅上,閉了閉眼,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她指尖摩挲着自己的手腕,像是要把剛才沈栎勾着發繩的那一幕,從腦海裡抹掉。也把剛剛陳馳的那些質問,給抹掉。

許栖走後,陳馳站在原地,目光沉沉,臉色不太好看。

身後,沈栎悠悠地走了過來,步調閑适,氣息穩得讓人心煩。

“陳先生。”他喚了一聲。

陳馳回頭,目光落在他手腕上那條黑色的發圈,眯了眯眼,壓下心中的醋意,冷笑:“我好像之前就警告過沈醫生,離我的未婚妻遠一點。”

沈栎笑了笑,表情溫和,嗓音平穩,說出的話,卻陰陽怪氣:“我和許律師,不過是從小學到高中的‘許多年’老同學,以及‘成年男女’之間的‘很正常’社交關系罷了,本來就挺遠。”

他刻意強調了“許多年”和“成年男女、很正常”幾個詞,格外引人遐思。

陳馳憤怒:“姓沈的!”

沈栎不疾不徐地把發圈繞在指間,眼尾微彎,淡淡道:“什麼事?”

陳馳被他這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刺激到了,他笑了笑,眼底帶着幾分譏諷:“你以為你自己很特别?”

他語氣刻薄,出言譏諷。

“你不過就是許栖有過好感的許多人之一。她是個冷心冷肺的人,你要是沒回來,說不準還能在她心裡混個白月光當當,但你回來了,你就隻能是蚊子血了!”

沈栎的手指微微一頓。

不得不說,陳馳的話,确實精準地戳中了他心底隐秘的擔憂。

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算什麼?

是她青春裡短暫留存的一點好感,還是她心底确實放不下的人?

而眼前這個男人,站在許栖身邊這麼多年,有着明确的“未婚夫”身份,不論怎麼看,陳馳都比他要更有底氣。

但,陳馳竟然也不安。

沈栎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這讓他感到意外。

他原以為,陳馳是勝券在握的那個,畢竟,陳馳是許栖的初戀,許栖怎麼可能不愛他?

如果許栖不愛,以她的性格,怎麼會讓陳馳留在她身邊這麼多年?

尤其是,陳馳和他沈栎截然不同,甚至與他曾經以為的許栖的喜好,相去甚遠。

可許栖的初戀,偏偏就是陳馳。

這便是許栖的愛,是他瘋了一樣嫉妒陳馳的東西。

沈栎不得不承認,許栖對待陳馳是特别的,許栖至少是愛陳馳的。

許栖對他沈栎,或許隻是年少時的依賴,是舊友之間的懷念,尚不足以被歸類為“愛”。但陳馳絕對得到了許栖的心動,絕對握住了她的愛意。

然而很明顯,陳馳自己并不确定。

這就有趣了。

沈栎低低一笑,懶懶道:“哦?不管是蚊子血還是白月光,那至少都是許栖心裡,記挂着的人。”

他微微側身,視線落在陳馳身上,語調溫和得近乎誠懇,每一個字都透着不疾不徐的印記:“不像陳先生您,即便占着未婚夫的名頭,陪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卻怕是連她心裡的一點厚待和青睐,都占不着吧?”

陳馳臉色驟然沉了下來,盯着他,目光陰沉得駭人。

沈栎卻像是絲毫不覺危險,他笑意不變,手指漫不經心地轉着腕上的發圈,語氣溫柔至極:“陳先生,祝你好運。”

話音落下,他轉身離開,步伐沉穩,心情愉悅。

這牆角,他撬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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