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纏綿而深沉,像是耐心勾勒,又像是急切掠奪,每一寸都不願放過。許栖被他吻得幾乎透不過氣,胸口起伏不定,理智在翻湧的熱度裡逐漸潰散。
她原本還想保持清醒,可他太過熟練。舌尖每一次碾過她的唇瓣,都是精确而緻命的試探,像是已經摸透了她所有的敏感點。
輕輕一咬,她就忍不住地顫栗,稍稍松口,便被他抓住機會長驅直入,直至她徹底亂了呼吸。
許栖隻能攀住他的肩,借力穩住自己,才能不至于讓自己軟到跌倒。
她的唇被沈栎親得很軟,軟得像是初融的春雪,溫熱、細膩,帶着一點兒無措的僵硬,但很快就在他的誘引下,逐漸變得順從,甚至隐隐有些回應。
沈栎眼底暗色更深,喉結輕輕滾動,眸光透出幾分危險的克制。
他松開她時,唇舌交纏的餘韻還未散盡,許栖輕喘着靠在他懷裡,半晌才回過神,臉頰浮上一層酥軟的紅。
“許栖,你看看你,”沈栎低聲笑了,氣息缱绻,嗓音壓得極低,“連站都站不穩了,還要躲我?”
許栖被他噎住,臉頰熱得發燙,眼神裡隐隐透出一點惱意。剛要開口,卻被他順勢扣住手腕,掌心包裹着她微涼的肌膚,語氣裡摻着幾分寵溺的無奈:“乖一點,别逞強。”
她剛要掙脫,忽然身體一輕,整個人被他打橫抱起。
“沈栎,你幹什麼!”許栖驚得瞪大眼,掙紮着想要下來,可他手臂箍得更緊,像是早有預料,輕輕一按,便讓她乖乖窩在懷裡,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了。
“送你回家。”他低聲答,語氣淡然,目光平靜,卻透着不容拒絕的堅定。
他的腳步穩穩當當地邁向路邊的車,語調不急不緩,像是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我的家。”
車門被拉開,沈栎将她穩穩放進副駕駛,替她系好安全帶。指腹不經意地擦過她頸側的肌膚,溫熱的觸感一閃而過,卻留下一絲難以忽略的酥麻感。
他低下頭,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臉上,靜靜地看着她,像是要将這一刻深深刻進眼底。
許栖偏過頭,不敢看他。
她本以為他會繼續逼問,可片刻後,卻隻聽見他輕輕地笑了一聲,聲音低啞,透着一絲無奈的寵溺。
“許栖,你戴這條手鍊,真好看。”
他低聲呢喃着,指尖輕觸那條鍊子,動作小心翼翼,像是在撫摸什麼珍貴的東西。微微低斂的眉眼裡,是藏不住的癡迷。
他的目光緩緩滑過她的手腕、肩線,再落到她的發梢,聲音越發低柔:“發型也好看。”
又頓了頓,指腹摩挲着那條鍊子,語調愈發悠長:“妝容好看。”
他的視線最終落在她身上那襲線條優雅的華麗禮服上,微微挑眉,唇角弧度淺淡,卻透着克制的意味:“穿禮服的樣子……也好看。”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許栖隆重的盛裝。
此前許栖一直是職業化的套裝,幹練而簡約,充滿了精英女強人的利落。可這一晚,她眉眼精緻,裙擺輕揚,美得讓他移不開眼。
沈栎喉結微微滾動,語調低了幾分,尾音幾乎沉進夜色裡:“你的整體妝容,都和這條手鍊很搭。看來,我在你心裡,還是有點面子的。”他頓了頓,輕笑出聲,“許栖,你今晚真美,我好開心。”
許栖被他一連串的誇贊弄得耳尖發燙,輕咳了一聲,别過臉去:“别多想,我原本打算指戴一次就還給你。”
沈栎聞言,眸色微暗,唇角的笑意卻更深了幾分,語氣笃定:“你都說了,是‘原本’。”
“以後,可能會經常戴着。”
說完,他拉開車門,繞到駕駛座上車,發動引擎。
一路無言,車廂内卻彌漫着一種熾熱的氣息,像是無聲的情緒翻湧,沉沉壓在空氣裡,讓人幾乎喘不過氣。
許栖偏頭望着窗外,極力忽視他時不時投過來的目光。可手腕上的手鍊卻變得越來越沉,像是一種無形的束縛,将她的心髒也一并收攏。
車子停在沈栎家的車庫時,她終于輕聲開口:“沈栎,我要回去。”
沈栎解開安全帶,側身看向她,聲音壓低了幾分:“許栖,來都來了,現在說走,是不是太遲了些?”
她的手指下意識收緊,像是在為自己尋找一點堅持的力氣。
沈栎卻已經傾身過來,替她解開安全帶,下一秒,手掌扣住她的手腕,将她輕輕拉向自己,嗓音極低:“太遲了,對嗎?”
他的嗓音低沉,帶着隐忍的情緒,如同深夜的潮水,緩慢卻勢不可擋地侵襲過來。
許栖被他拉得靠近,後背抵着車門,心跳快得仿佛要從胸腔裡躍出。她下意識地掙紮,可他的手掌更用力地收緊了一些,滾燙的指腹摩挲過她的手腕,輕輕扣住那條手鍊,像是在宣誓主權。
她咬唇,聲音軟軟的,帶着點氣息不穩的意味:“沈栎,你冷靜點……”
“冷靜?”他低低笑了一聲,眼底隐隐翻湧着暗潮,視線深沉而熾熱,灼灼地鎖住她的臉,“許栖,我已經冷靜了太久。”
話音落下,他俯身,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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