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吻沒有最初的急切,而是帶着纏綿與缱绻的深意。唇舌交纏的瞬間,他的力道微微收斂,帶着一點耐心,一點克制,卻比任何時候都更讓人招架不住。
許栖被吻得頭腦發昏,心髒仿佛被他精準地拿捏住,每一下跳動都在順應他的節奏。她明明想要推開他,可身體卻止不住地發軟,力氣一點點被抽走,直到最後,指尖也松了開來。
可沈栎不松手,吻也不曾停下。
胸腔裡的氧氣一點點被奪走,她的意識被拉扯進某種纏繞的漩渦,整個人被禁锢在他的懷抱裡,無處可逃。她的手下意識地攀上他的肩,指尖微微收緊,想要推拒,可他卻順勢将她往自己懷裡帶了帶,讓這個吻更加纏綿绯恻。
許栖的指尖顫了顫,掙紮最終化作了順從。
她輕輕喘息,雙臂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脖頸,手指無意識地收緊,借着他的氣息來穩定自己逐漸紊亂的心跳。她貼得更近了一些,仿佛這樣才能借到更多的力氣,才能更好地迎合他。
沈栎的呼吸一滞,眸色驟然暗了幾分,喉結微微滾動,手掌沿着她的腰線緩緩收緊,将她徹底扣進懷裡。
吻愈發深入,溫柔卻又帶着一點不容抗拒的深情,每一下都精準地勾着她的情緒,一寸寸地侵占着她的理智。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
直到她的呼吸徹底紊亂,他才微微放緩了力道,額頭抵着她的,指腹順着她的側臉緩緩下滑,描摹着她唇上因親吻而沾染的绯色,嗓音沙啞得要命:“許栖,你明明喜歡我,為什麼總是裝作無所謂?”
許栖回過神,腦海像是被當頭棒喝般炸開,她猛地偏過頭,語氣帶着慌亂的冷硬:“我不喜歡!”
沈栎卻看透了她的心虛,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眼底的熾熱幾乎要将她吞沒:“再說一遍?”
“我不喜歡。”許栖喘息,聲音顫抖。
沈栎停頓片刻,眼神落在她微微顫動的睫毛上,用指腹輕輕蹭着她的唇角:“許栖,身體是不會說謊的。”
他微微俯身,指尖順着她的手腕一路滑到脈搏處,輕輕按了按,溫熱的氣息籠罩着她:“心率加快,超過正常範圍。”他頓了頓,聲音愈發低柔:“皮膚溫度升高,毛細血管擴張……許栖,你的臉紅得很明顯。”
他的手指從她指尖滑過,最終落在她微微蜷縮的掌心裡,眼尾微挑,話語溫柔得像是在安撫一個不肯認錯的病人:“手心出汗,呼吸急促,眼神躲閃。”他眯起眼,笑意微深,“如果是患者,我會考慮兩種可能。”
他微微低頭,貼近她的耳邊,語氣故意壓低:“要麼是突發性低血糖,要麼——是面對喜歡的人時,本能的生理反應。”
他頓了頓,輕輕地歎息,語氣無奈又寵溺:“許栖,你覺得,哪一種可能性更大?”
許栖的呼吸一滞,心髒幾乎快要炸裂,她想反駁,可嗓子發緊,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沈栎靜靜凝視着她,片刻後,突然拉開車門,再一次将她打橫抱起,直接朝車庫的電梯走去。
“沈栎!”許栖驚呼,掙紮着去推他,卻被他穩穩扣在懷裡,根本掙不開。
“别鬧。”他輕笑,低頭在她耳畔輕咬了一口,聲音纏綿又蠱惑,“回家,許栖。”
電梯緩緩上升,封閉的空間裡彌漫着炙熱而黏膩的氣息。沈栎低頭望着懷裡的許栖,她的臉頰被電梯内微弱的燈光映得更顯白皙,薄薄的紅暈蔓延至耳後,像是藏不住的情緒洩露。
“害羞了?”他輕笑,唇畔若有似無地蹭着她的耳側,嗓音低沉得像是落在心底的一道鈎子。“許律師,這可不像你。”
許栖的指尖蜷緊,心跳快得幾乎要炸裂。她才不是害羞,她是……太熱了。沈栎身上殘留的夜風氣息,混雜着他微燙的體溫,貼着她的每一寸肌膚,令人心悸。
“沈栎!”她羞惱地去推他,卻被他穩穩扣住,根本掙不開。
他低頭咬了下她的耳尖,聲音含笑,纏綿得近乎溫柔:“我在。”
房門甫一關上,許栖的後背就被抵在牆上,鞋跟踩在木質地闆上,發出細微的摩擦聲。沈栎一手撐在她耳側,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微微俯身,凝視着她。
“許栖。”他低啞地喊她的名字,眼裡帶着克制已久的情緒。
她呼吸一滞,指尖緊扣着他的衣袖,卻被他輕易地撬開了唇。
許栖從來沒承認,但此刻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她迷戀他的身體,喜歡他吻她,喜歡……和他做。
這個認知,讓她心跳更亂了一拍。
沈栎吻得很深,帶着快要溺死人的情緒,他扣住她的腰,将她攔腰抱着,步伐沉穩地走向沙發。
他甚至都來不及,進到卧室。
許栖頭腦發暈,直到後背觸及柔軟的沙發,她才猛地回神,雙手想要推拒,卻被他單手牢牢扣住,舉過頭頂,根本沒有掙脫的餘地。
沙發上的抱枕被擠壓變形,松軟的天鵝絨面料貼在她手腕處,襯得肌膚越發細膩。
茶幾上擺着一杯未喝完的紅酒,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微微晃動,仿佛映出了她此刻染着醉意的眼神。
沈栎的金絲邊眼鏡被他随手摘下,放在茶幾一角,鏡片折射着燈光。而她禮裙的扣子被一顆顆剝開,他修長的指節微微彎曲,略帶薄繭的指腹擦過她的肌膚,帶起一陣微不可察的戰栗。
纖薄的衣料滑落,鎖骨曲線若隐若現,他的目光沉了沉,手指流連在她的肩頭,帶着一絲不動聲色的占有欲。
“許栖。”
他的嗓音低低的,帶着點壓抑不住的暗啞,尾音微微上挑,像是輕輕勾動心弦,又喊了一遍:“許栖。”
她胸膛劇烈起伏着,明知道他在試圖掌控節奏,卻還是控制不住地,被帶入他的頻率裡,連心跳都随着他的呼吸紊亂。
“沈栎……”
她咬唇,聲音發顫,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情動和歡愉。
沈栎像是終于得到了回應,笑意落在唇角,卻又不夠滿足,他湊近她的耳畔,嗓音低得像是誘哄:“再叫一次。”
許栖抿唇,倔強地不肯順從。
可他的手掌緩緩下滑,沿着脊線描摹,溫熱的掌心貼着肌膚,連帶着氣息都炙熱起來。他有意放慢動作,細細地啃咬她的鎖骨,舌尖沿着脖頸曲線遊移,一寸寸地往上,直到抵住她的下颌,含住她的唇,輾轉纏綿。
她指尖輕顫,隐約察覺到他的溫度在攀升,呼吸也變得急促,她不自覺地扣緊他的肩膀。
沈栎的襯衫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布料松松垮垮地搭在他身上。汗水從他的側頸滑下,順着精緻的鎖骨沒入肌理分明的胸襟,光影勾勒出一道道淺淡的疤痕,不顯猙獰,反而透着矛盾的性感。
平日裡斯文矜貴的醫生,此刻卻散發着截然不同的危險氣息。
“許栖。”他啞着嗓子,“喊我的名字。”
許栖徹底被他逼得失控,她指尖無意識地抓緊他的肩膀,聲音破碎又帶着微不可察的讨饒:“沈栎……”
沈栎低笑一聲,握住她的手指,掌心包裹住,緩緩貼向唇邊。他低頭,吻住她的指尖,一寸寸,沿着手背、手腕,一路啃咬到她的脖頸。
她被親得徹底發軟,連思緒都變得飄忽,喘息淩亂。
然後,他低啞着嗓音問:“可以嗎?”
許栖被他親得暈暈乎乎,遲鈍地眨了下眼,腦子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這個時候征求還有什麼意義?可他卻仍舊停下來,帶着某種難言的耐心。
她咬唇,最終點了點頭。
沈栎的唇角勾起,掌心扣住她的手指,交纏着緩緩貼向唇邊。他的汗水順着脖頸滑下,滴落在她的鎖骨上,炙熱得讓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下一刻,他扣住她的腰,徹底侵占了所有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