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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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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他?”許栖反問。

程宇聳聳肩:“做投資的,自然認識江臨這些二代們的臉。”他補充,“你别被他的外表迷惑了。這家夥連陳馳都不如,說是一個畫家,實則就是個草包,圈裡出了名的冤大頭。”

許栖:“你想多了,業務往來而已。”

她語調平穩,沒多說什麼。

事實上,徐太太正在秘密籌備離婚,眼下于公于私,她都沒必要和程宇探讨,她與徐家的關系。

程宇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片刻後,忽然話鋒一轉:“怎麼?還惦記着做陳家兒媳?”

話音落下,許栖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她不喜歡程宇這個語氣。

有幾分審視,也有幾分挑剔,更帶着點站在道德高位的自以為是,像是旁觀者,又像是掌控一切的評判者。

可她的感情,為什麼要由他來評判?

她壓下心中微妙的不适,不疾不徐地開口:“程宇,不管怎樣,你都沒權利來幹涉我的感情問題吧?”

程宇的笑意微微一滞,随即又恢複了他慣常的誠懇,像是毫不在意地輕笑了一聲:“我隻是覺得,枂枂不會喜歡你和陳馳在一起。”

許栖終于忍不住開口:“程枂不會在意,而且,我沒有和陳馳在一起。”

程宇不置可否,眸色微沉,唇角依舊噙着誠懇又關懷的笑意。

半晌,他又不輕不重地問:“那所以,你是在和徐家公子接觸,嘗試發展嗎?”

許栖眉梢微挑:“你就這麼八卦的嗎?”

程宇輕笑了一聲:“你知道的,枂枂走了,我便把你當妹妹。他們這些二代公子哥,統統鼻孔朝天,瞧不起人,骨子裡都是自覺高人一等的纨绔。許栖,這些人根本不是你的良配。”

許栖懶得争辯,聲音淡淡的:“随你怎麼想吧。我下午所裡還有會,先走了。”

程宇看着她轉身離開的背影,嘴角的笑意緩緩斂去,眸光微沉。

他站在原地,靜靜地看了許久,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人群中,才緩緩收回目光。

良久,他自嘲地輕笑了一聲。

許栖也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和那些二代們一樣,鼻孔朝天,瞧不起人。如果不是枂枂恰巧和她做了閨蜜,許栖這種A大畢業的紅圈所律師,恐怕都不願意多看他這種老實男人一眼吧。

許栖回到律所時,午休時間剛過,樓道裡一片安靜。

她徑直走到辦公室門口,推門而入,結果看到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蹲在她的辦公室裡,手裡捧着一隻塑料飯盒,吃得正香。

那畫面——

幹淨整潔的律師辦公室,深色木紋的辦公桌,文件摞得整整齊齊,而沈栎,居然席地而坐,毫無心理負擔的吃着,他們律所的工作餐?

許栖:“……”

她站在門口,沉默了幾秒,緩緩開口:“沈醫生,您是怎麼進來的?”

沈栎嘴裡還嚼着飯,聞言擡頭看她一眼,鏡片下的眼神帶着一絲無辜:“靠我的人格魅力。”

許栖:“?”

沈栎咽下嘴裡的飯,輕咳了一聲,語氣坦然:“是你們律所那位熱心善良的實習生王若婉,接我進來的。”

許栖眉心一跳,心底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沈栎慢條斯理地補充:“然後同樣熱心善良的你的助理,小林律師,把我帶到了你的辦公室。”

最後,他委委屈屈地說道:“我等了很久,一直不見你回來,還是那位和你關系很好的李姐李律師,看我可憐,替我拿了你的工作餐。”

許栖:“……”

許栖額頭青筋微跳。她打量着眼前這位白大褂一絲不苟,戴着金絲邊眼鏡,雖然盤腿坐在她辦公室的地上,卻渾身上下依然透着斯文矜貴的男人,怎麼都覺得“可憐”這個詞,和他沾不上邊。

她關上門,走到桌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沈醫生,你來律所做什麼?”

沈栎神色自然,語調平穩:“找你一起吃午飯。”

他嘴角微微彎起,語氣不輕不重地帶了點委屈:“我早上沒吃飯,就連着做了幾台手術,實在太餓了,就想着來找你,結果你居然不在。”

他頓了頓,微微歎了口氣,聲音低緩:“沒辦法,我隻能吃你剩下的工作餐充饑。”

許栖:“……”

她掃了一眼沈栎手裡那個幾乎見底的飯盒,無語地按了按眉心。

沈栎卻一點自覺都沒有,甚至還煞有介事地評價:“你們律所的工作餐,餐标還挺高的,比我們醫院的食堂強。”

他穿着白大褂,盤腿坐在地上的樣子太好笑,許栖沒忍住,笑了一聲,她拉開椅子坐下,單手托腮,問他:“沈醫生,那你為什麼要坐地上?”

她辦公室又不是沒椅子、沒沙發。

沈栎順手把空飯盒打包,放在一旁,語氣平靜:“這是最後一份工作餐,有點漏了。我怕弄髒你的文件,隻能坐地上。”

他偏頭看着她,眼尾微微上挑,眸色帶着點笑意:“許律師,你是不是得補償我一下?”

許栖:“……”

許栖眼皮一跳,果斷裝作沒聽見,随手翻開桌上的文件,淡定地看了兩頁。

沈栎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突然伸出手,輕輕一拉,直接把她帶進了懷裡。

她猝不及防,整個人撞進他懷裡,溫熱的體溫透過衣料傳過來。

許栖氣惱,下意識就說:“你剛吃完飯,漱口了嗎!”

沈栎低頭看着她,目光溫和,嗓音裡含着笑意:“漱口?你以為我想幹什麼?”

他笑了一下,聲音低低的,帶着點逗弄的意味,“以為我想親你?”

許栖:“……”

“我沒以為!”許栖鬧了個紅臉,掙紮着要起身,卻沒能掙脫。沈栎沒松手,牢牢地把她圈在懷裡,手指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熟悉的小物件。

那條祖母綠寶石的銀杏葉手鍊。

許栖早上醒來的時候,是一個人,這是她第二次在沈栎家裡過夜。

沈栎有個病人,情況忽然惡化,他一大早趕去做手術了。

他走得匆忙,沒給她準備早餐,隻匆匆留下一張字條,交待自己的去向。而紙條旁邊,留了一串鑰匙,他家的鑰匙。

外科醫生,總是很累的,經常面臨各種突發情況。

這讓許栖感到安慰。

否則她不知道,在清醒的情況下,她該如何面對沈栎。

離開沈栎家的時候,許栖沒有帶走那串鑰匙,而是将腕間的手鍊留了下來,放在鑰匙的旁邊。

這條手鍊是海瑞溫斯頓的定制款,價值百萬。許栖覺得,既然沈栎家裡破産,那他一個醫生,買這樣的手鍊,無論如何也都算是大出血了。許栖都覺着自己,無功不受祿。

盡管她确實挺喜歡的。

沈栎總能觸到她的審美上。

現在沈栎捏着她的手腕,低頭,把手鍊熟練地扣回她腕上,手指微涼,碰到她的肌膚時,有種微妙的溫度差。

他嗓音低沉,帶着一點無奈,又像是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請求:“許栖,别還給我,好不好?”

許栖看着自己腕間的手鍊,指尖輕輕蹭了一下銀杏葉的紋理,眸色微動,心底似乎湧起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情緒。

她靜了兩秒,語調淡淡的:“太貴重了,受不起。”

沈栎望着她,像是想說什麼,可最終隻是低低地笑了一下,松開了她的手腕,然後起身,拎着那袋空飯盒,離開了辦公室。

他走得幹脆而突然,甚至沒有說一句多餘的話。搞得許栖怔怔的,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結果兩分鐘後,許栖還沒反應過來,沈栎已經重新出現在門口,修長的手指撫了一下唇角,目光溫溫的,語氣一本正經:“許栖,我漱過口了。”

許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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