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羨為何了解三年前關南浔的背景?
玄鴉站在木窗外躲着白虞,眨巴着眼裝作不知情的模樣,時不時搖頭抖擻着身子。
倘若這些年沒有玄鴉的幫忙,池羨或許活不到今日。
池羨眼中彌漫出一絲笑意,輕飄飄地說:“猜的。”
“那群鎮民稱他為小殿下,所以我盲猜了一下,白姑娘,我可沒說我說的話全是對的。”
池羨眉梢微挑,浮出些許玩味,“你也不必如此信任我。”
陰險狡詐!
白虞還是不肯相信,認真道:“你撒謊,就算是猜那你也猜不出關子苓的名字。”
池羨感到有趣,甚至還想再捉弄她一會兒,幾秒後他瞬間失去興趣,嘴角的笑容黯淡下去,端起桌上的茶杯在手中摩挲着,掀起眼睫冷冽的目光掃視着她。
“我見過他。”
白虞愣神片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輕柔不帶有任何攻擊力,但來者并非敲打池羨房間的門,還是在敲打着她的門。
“白師姐?”
棠溪冉探頭往屋内瞧去,敲門後遲遲未聽到屋内人的動靜,她松手欲轉身離去。
在她轉身的那刻,白虞拉開門扉,發出“吱呀”一聲,從池羨的房間走出。
而伶舟诩在隔壁也聽見了這聲輕柔的敲門聲,從裡走出,三人的視線相撞。
棠溪冉瞥眸注視着伶舟诩,那雙平靜的杏眸染上了波瀾。
昨夜,天色暗下。
伶舟诩來到棠溪冉的屋外輾轉,他不知該如何同棠溪冉述說此事,心中總覺得這麼晚來到女子的閨房多少有點不合适。
更何況棠溪冉還是個陌生女子。
在心中猶豫不決後還是打算第二日再告知棠溪冉此事,卻不料他在屋外的種種行為皆看在她的眼中。
棠溪冉端坐在屋内品茶,隔着窗紙望見他“幼稚”的行為,莫名産生逗趣笑意。
既然都來了,那怎麼能輕易走呢?
棠溪冉收拾好桌上的物品後趕忙拉開門,木門發出“吱呀”一聲,兩人四目相對。
伶舟诩瞳孔微驟,先前在心底組織好的語言在見到她的那刻全都抛之腦後,緊張感撲面而來,一時忘記他來這裡的目的。
果真是個木頭。
棠溪冉的眼神瞥向四周,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這麼晚了你還來這幹嗎?”
“我……”
面對突如其來的撞面心跳加快,伶舟诩攥緊衣角,結結巴巴道:“白師姐吩咐我來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可千萬别多想。”
棠溪冉眼底閃過些許詫異,後退一步揚眉道:“進來吧。”
屋内暖氣騰騰,伶舟诩從未這麼晚時進女子房内,臉頰微微泛紅,體内溫度逐漸升高。
伶舟诩總覺得不對勁,她這房内怎麼比尋常客房溫度要高很多,他也不願在此地多待,免得惹是生非。
于是伶舟诩一口氣告訴她發生的一切事情,最後還被棠溪冉套路出他來安陽鎮的最終目的。
棠溪冉倒真沒猜錯,他們是為了上古神丹而來。
正巧,她的目的亦是如此。
伶舟诩瞧見棠溪冉的身影後有點惱怒,難怪隻有棠溪冉的房内暖氣十足,原是她見此機會調理丹藥迷惑他說出尋找上古神丹之事。
此刻,伶舟诩更加厭惡她,隻是因為她總是裝着一副乖張無害的模樣,心底卻是心機沉沉。
白虞見伶舟诩的眼神中充滿不快,甚至眼睫下透露出厭惡的寒光,看來昨夜兩人依舊是話不投機。
“怎麼啦,棠師妹?”
白虞扯出笑來到棠溪冉身邊。
棠溪冉的視線落在樓下喧嘩的人群中,杏眸閃爍着光芒,展露出乖巧的模樣,輕輕搖頭道:“我在屋内聽見這般喧嘩,隻是有點擔心師姐出事。”
如今伶舟诩不願接受她加入尋找上古神丹,不過看白虞的态度似是很樂意她加入。
棠溪冉再次裝出那副處處為他人着想的模樣,伶舟诩簡直無比讨厭她。
他走向前扯開棠溪冉,那雙堅定不移的眼神注視着棠溪冉。
白虞蹙眉拉回棠溪冉,冷冷清清的嗓音中充滿疑惑夾雜着一絲責怪:“伶師弟,不論棠師妹做錯何事你都不能損壞她的顔面,說來安陽鎮許多事情皆是她告知。”
棠溪冉被白虞保護在身後,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伶舟诩,眼底藏着些許竊笑。
伶舟诩一時懊惱,賭氣般邁步折回房内。
伶舟诩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眼中凝聚着委屈和憤怒。
白虞垂下眼簾,恍惚時發覺自己方才許是言重了,她輕輕開口:“伶師弟,我有一事同你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