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的咒術又是怎麼一回事?”
太宰好奇地眨了眨眼:“咒術?”
“就是這個啦。”五條站在了太宰面前,不由分說地拉過了他的手。
在兩人即将觸碰到的一瞬間,太宰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阻礙了一下,但是幾乎在同一秒鐘,他便十分輕松地跟五條的手貼在一起了。
七海和夜蛾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了。
五條悟卻顯得異常興高采烈:“果然不管來幾次都感覺好不可思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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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勉強向太宰解釋了如今咒術界的現狀。總之,經過了剛才的幾次測驗,他們發現太宰的能力是無差别對所有人的術式進行無效化。任何攻擊在觸碰到他的一瞬間便輕而易舉地消解了。謹慎起見,在太宰治興緻勃勃地提出想試試夜蛾的咒骸時,他嚴厲地拒絕了。
“因為你的能力,實在讓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特意針對五條先生的。”七海扶了一下眼鏡,繼續說。
太宰思考着,忽然恍然大悟地握拳在手掌心輕砸了一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難怪那群老頭子不肯多透露什麼信息……”五條說,“說着讓我去找,其實壓根不想讓我找到吧。”
他十分自來熟地搭上了太宰的肩膀:“治君要是被他們抓到了,說不定會像對待珍寶一樣被供奉起來哦!然後有一天被做成可怕的咒具,‘嘭’地一聲被用來殺掉我吧。”
太宰皮笑肉不笑,毫不留情地将他的手推開了:“我拒絕,這完全不是我夢寐以求的死法。”
……就在剛才,他們意識到,太宰是個古怪的自//殺主義者。盡管從他纏滿繃帶的全身已經可見一斑了。但夜蛾還是覺得頗為頭痛——實際上這完全不是一件小事,說什麼都要将此人留在高專。一旦被高層知道他的能力,變成五條悟說的那種結局也不是毫無可能。
他們不會放任一個活生生的威脅逍遙在外。
“說不定能在這裡找到哦。”五條忽然說。
“哎?”
“治所追求的東西。”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似乎是很久很久沒有被人叫過名字,太宰琢磨着:“悟君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五條再度嘻嘻哈哈起來,仿佛剛剛的嚴肅隻是幻覺:“哎呀,反正對你來說去哪裡都無所謂吧?”
七海有些驚訝地看向五條悟。
而事件中心本人,卻對這樣的說法不置可否。太宰停頓了片刻,緩緩問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問題:“好玩麼?咒術師。”
五條悟回過頭,打量着太宰。有些昏暗的房間裡,他露出一種胸有成竹、像是落下最後一顆決定勝負的棋子那樣的笑容,“好玩啊,”他說,“而且有意義。”
……總之,就是這樣吵吵鬧鬧、随随便便地,太宰便這樣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