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折跟着隊伍走在回房間的路上,人群裡的人越來越少。
她看見了大概是袁央的木頭臉進入的那間房間,并暗暗記在心裡。
雖然大家現在都長的是認不出原來的模樣,但是隻要你記住了某人,還是很好分辨出來的。
由于每個房間門口都沒有房号,何月折隻能暫且估算着兩個房間的距離。
“哎,你說這遊戲真有那麼神嗎?”一個蛋糕模樣雪白的人拍了拍她。
何月折有些好奇地回頭:“你問我嗎?”
那個蛋糕已經鑽到了她的身旁,兩人并肩走着。
“嗯,”蛋糕挑眉,“他們看起來都不想和我說話。”
“哦哦,從外形上看的話,似乎和那個人說的一樣,畢竟我還是不太相信真的有人會長得和蛋糕一樣...好吃。”何月折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
蛋糕一臉問号地看她:“你是說,我、我是蛋糕??”
“你不知道呀?你的牌子上你就長這個樣子。”何月折指指他挂在胸前的牌子,“哎哎,你看我長什麼樣?”
蛋糕莫名其妙但又有點驚恐地把自己的牌子拿起一看,自己的大頭照上竟然真的是一個蛋糕的模樣,而且長得确實是讓人垂涎欲滴。
蛋糕顫抖着摸了摸自己的臉,一手的奶油。
“我、我、我......”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定在原地。
“你看我長什麼樣?”何月折又追問。
“你、你、你......”
“1100012。”領他們回房間的工作人員開口叫道。
“到!”蛋糕顫抖着回了一聲。
他不再看任何人,捂着那張有些融化的臉往右側的一間房間内沖去!
奶油飛濺到隊伍裡其他人的身上,又在他撞在門闆上的時候流了一地!
而在他慌不擇路刷上卡進門後,詭異的奶油痕迹竟然一瞬間全部消失了!
“0101123,”工作人員拉住她,“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何月折小聲地回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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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路上都沒人再和她搭話,隊伍安安靜靜的,隻能聽見工作人員洪亮的聲音。
“0101123。”工作人員停下了腳步。
何月折注意到,此時隊伍裡的其他人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也就是說,自己的房間就是這條走廊的盡頭?
畢竟再往前走可就隻能撞到一堵牆了啊。
“到!”何月折邊應聲邊拿起卡往門禁上貼去。
就在她合上門的那一刻,一張熟悉的紙條從門縫裡被遞了進來。
何月折早就檢查過,這種紙條和房間内準備好的日記本的紙的材質是一模一樣的。
所以如果不是那個鴛鴦圖案,她恐怕是找到遊戲通關也找不出這個人。
并且她可完全不認識袁央的字迹啊。
她快速抽出紙條,輕輕關上門。
紙條上什麼也看不見,估計是為了保密,用的還是之前畫鴛鴦圖案時那種特制的墨水吧。
何月折從外套的口袋裡掏出那個手電筒,光照在紙條上,一行非常熟悉的字緩緩浮現——
“1,111,111”。
沒有了系統的提示,何月折也大概知道了,這張紙條同樣來自袁央。
而且這似乎是一段位置信息?
隻是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手段把剛見面不久的工作人員就給說服了,還能來幫忙遞小紙條。
她進房間之前可是确定過走廊裡完全沒有别人的。
這種行為就算是玩家私下溝通了吧?
他也不怕自己給他曝光出去。
“哎,不過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可以試試這麼幹吧?”何月折聽了那主持人将近三個小時的注意事項,早就累得不行。
她歎口氣,猛地紮進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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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鈴鈴——”
床頭鬧鈴的聲音突然地打擾了何月折的夢。
她睜開眼嘗試着适應了下清晨的陽光。
房間内床旁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昨晚黑天的時候倒是沒太有感覺。
現在清晨,溫柔的陽光倒是和房間内有些冷清的裝潢顯得莫名的格格不入。
何月折把鬧鐘關掉。
她發現書桌上除了這個突然出現的鬧鐘還有一套似乎是制服的衣服。
制服的材質很輕柔,但如果用力擊打的話就會變得像岩石一樣堅硬。樣式倒是和西裝有些像,不過穿起來應該會更舒适一些。
還有一件明顯異世界風格的鬥篷,上面浮着一串串獨特的花紋,有些像堅果上的紋路。
衣服上貼了一張便利貼,上面寫着些什麼何月折看不懂的文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歡迎各位玩家!現在時間是——全息時間早上九點整!”
“《堅果》服務器正式開啟!”
“請各位玩家在房間内找到進入遊戲的方法吧!注意哦——請不要與其、他、玩、家有任何的交流!否則将會被卷入時空亂流哦!”
“祝你們好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間内不斷回響着用機器變過後主持人那尖銳又猖狂的笑聲。
「早上好,宿主!」笑聲被系統一聲充滿活力的叫好掩蓋了過去。
“哇,”何月折邊搜查房間邊不走心地回應,“難道說我們已經進入遊戲世界了?”
「天呐!沒錯!宿主,一天不見你竟然就變得這麼聰明了!我好佩服呀!」系統非常敬佩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何月折正在研究書桌,聞言轉頭看去。
沒想到系統已經開始在床上打起了滾,還表露出了類似“幸福”的感覺。
“你回來就是來幹這個的嗎?”何月折語氣陰測測的。
「什麼呀,」系統從床上飄起,「宿主,我可悄悄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