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都是【城外】來的,沒什麼見識,所以才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呢。”
“……怪不得,”唐溪芹扭着頭,“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
“你那個朋友,她現在醒着嗎?”
“沒有呀,我發現後就馬上把她給哄睡着了。”何月折搖搖頭,說道。
“嗯,你還挺聰明的,身手也還行。”眼前的少女突然從腰包裡摸了樣東西出來,“有沒有意向加入我們小隊,一起出任務?”
——袖章?
“這,可我還是【初級】【魔法師】,什麼都不會,會不會拖累你們啊?”何月折裝出一副欲拒還迎的表情。
沒想到,能這麼快就和任務對象拉近關系……
要知道,在原劇情線中,任務對象就是出任務時被小人算計死亡的。
那麼不管自己是要她死還是要她生,不加入她的隊伍,和局外人就根本沒有區别了。
所以……
“拖累?哈,你怎麼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唐溪芹不滿道,“入學測試的第3條路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啊。”
“前輩你的意思是,我也是天才嗎?”何月折問。
“喂,【天才】可不是個好詞。”少女的面色果然陰沉下來。
“是因為那場大戰?”何月折繼續問。
“大戰?是啊,那場……專門獵殺【天才】的大戰。”
唐溪芹眯起眼,最終還是伸手把沒人接的袖章戴在了何月折的袖子上。
“總之,恭喜你,正式加入‘蜂鳥’小隊。”少女的眼眸深邃,嘴角帶着苦澀的笑意,她說,“我是隊長,‘羚羊’。”
她伸出手,伸到何月折面前。
雙手交握,在能量可視化的作用下,何月折清晰地看見有一縷七彩色的絲線正從兩人手間緩緩抽離。
“蜂鳥”呀……終于又要再次展翅翺翔了嗎?
“你好,隊長。”何月折說。
“我是隊員明琳,很高興能加入你們!”
「宿主,您與任務對象的關系已經轉變為“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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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我後悔了,我就不應該答應你的!”
“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喂,我可先說過的,我是絕對不會慣着你這種小脾氣的!”
“太累了嘛。”
何月折氣喘籲籲地靠在長椅上,語氣虛弱:“誰知道從【學院】走到【城内】的正中心,要這麼久。”
她仰頭看向長椅後很西方風格的建築,又看看路旁栽的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我這不是不知道你不會這種【魔法】嗎。”唐溪芹甩了甩她的頭發,一把把何月折給拉了起來,“行了,也休息這麼久了,趕緊出發吧。”
“哎哎!那個,兩位【魔法師】,我們這裡的長椅坐了,可就是要收費的!”
一隻粗糙的手忽然拽住了何月折的小臂。
“就算你們是【魔法師】,也不能賴賬吧?!”
“哎,老三,這你家買的長椅吧,怎麼又放到外邊來了?”遠處又走來一人,說話聲忽大忽小的。
何月折本以為唐溪芹會直接拽着她就走,結果手上一松,她再把視線從遠處那人身上移回來時,就看見唐溪芹一巴掌把抓着她的那人給扇飛了!
“大爺的!滾遠點,摸誰呢?!!”少女身上黑袍作響,卻一點沒蓋住她的怒吼聲。
什、什麼意思?那個男的,剛剛在摸自己??
「宿、宿主!你也太遲鈍了吧!那個中年男的都摸了您好幾下了,您才有感覺!」
「啊?」
何月折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管是被人摸這件事,還是唐溪芹扇飛人這件事。
她先前就因為被兩人同時拉住又同時松開,摔在了地上。
此時踉踉跄跄地爬起來,又因為唐溪芹的掌風而跌坐在了長椅上,惹得那個中年男人突然咋咋唬唬起來。
“喂!都說了要付費、付費!!!!幹什麼打了人還要坐啊!!!!?”
“你大爺的!管的真多,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收費!?”
“……”何月折聽着兩人的争吵,縮到一邊不說話。
她覺得這具身體大概率是被明琳感染了,也開始頭暈和記憶錯亂,她要是現在上去,估計也隻能幫倒忙。
“嘿!這條街都是我在管,你說我是誰?!你說我憑啥不能收費!!!”
中年男人的聲音挺大,他聲嘶力竭地吼着,卻和蚊子沒什麼區别。
唐溪芹也不慣着他,又是一巴掌。
可惜男人這回有了準備,隻是抱着路燈杆子轉了幾圈,并沒有又像剛才那樣飛出去兩米遠。
“我說你是誰?你個廢物、人渣、死變态!!沒事摸摸男人也就算了,還大爺的摸你自己的女兒、摸她,要不要臉啊?!!”
“啊?!我問你話呢,你還要不要臉啊!!!!”
何月折模模糊糊看見,那男人手掌上似乎長着膿疱,這幾十圈旋轉下來,已經全部破了,正留着惡心的膿水。
他站起身,試圖把膿水往唐溪芹身上弄:“臉?人都活到這個歲數了,還要啥臉?!”
“不能吃不能用,長着僅添麻煩!!!我還不稀罕了!!!你要你就——”
“啪!”
“我拿走?!我大爺的要你這張死臉幹什麼!!”
男人的臉,是的,一張面皮,沒有五官的面皮,就這樣被弓弦狠狠撕下!
“看在山忍冬的份上,我一直沒有動過你,可今天我算是看明白了,”唐溪芹嗤笑道,“哼,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當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