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女人說的，“我真希望到時候能有更多的怪物，等天下亂起來了，我們就能賺更多的錢，做更多的實驗。”

這家公司通過怪物賺錢，這有點像發災難财。巨額保險？還是特效藥？再加上女人說的實驗，郁西傾向于藥品買賣。

所以這是一家披着保險皮的生物醫藥公司？

問題來了，她要不要報警？

之前她一直在車上裝暈，所以并不知道那棟大樓的位置。至于張三、李四這兩名字聽着也不像原名。她要報警，能提的隻有車禍保險追蹤公司。

等等……郁西突然想起，她剛才的推論，都是站在那些人就是車禍保險追蹤公司下的人得出的。那萬一……那群犯罪分子隻是打着這個公司名号呢？

不對？郁西又想到了她在電腦上，看到的公司那兩扇環繞着黑氣的玻璃門。芋圓說那些不是生人怨氣，嗯……有必要查查這家公司了。

直到一滴水從她的臉頰滑過，郁西有些驚訝，怎麼會有水？

她這才驚覺身上的寒冷不知在什麼時候褪去。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縫，這回她的眼前不在是白茫茫的一片。

“霧什麼時候消失了？”郁西在心中問道。

“有一會兒了，我叫你你不答應，還以為你在地上睡着了。”芋圓解釋說。

郁西從地上爬了起來，頭發睫毛之前結的霜這會兒都化，她的身上有些濕哒哒的。“沒，我在想事情。”

郁西這會兒生怕又出什麼意外，壓下心中好奇直奔保安亭。等把門從裡面反鎖後，她才向放下心來芋圓詢問，剛才發生了什麼。

“剛才我背上的是什麼東西？你的表現，讓我感覺他們似乎比之前遇見過的所有東西還要可怕。”

本以為芋圓會像從前那樣跟她解釋一番，但他這次罕見地沉默了。

“是不能說嗎？”郁西問。

芋圓依舊沒有回答，郁西懂了。她脫下身上的白大褂，将它放到了桌上。

……

第二天，郁西早早地起了床，開始了在小區裡的工作。

她的心裡有些忐忑，昨晚她被人綁走，沒人催着這群居民回去。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發現屍體。

幸運的是，這是小區居民的平安夜。

郁西感覺自己不算餓，因此并沒有小區吃飯，她在巡視完小區後，拿上放在保安亭桌上的白大褂，準備去門口随便買個包子回去。

不料大清早的就讓她碰見了熟人，郁西看着坐在輪椅上，腳上纏着繃帶的路行，臉上露出一絲同情。

輪椅上的路行看着郁西也是一臉的同情。

郁西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腿好好的，哪裡需要人同情？

郁西順着他的視線低頭一看，我靠！她的褲管不知什麼時候撕開了，從大腿一直到腳跟。

她裸露的皮膚上，還有小腿上一道道結痂的傷口，紅色的痂與白色的皮膚對比相當明顯。布料邊緣垂下的線頭，在風中搖搖擺擺。

還有衣服也滿是污漬，這裡一塊，那裡一團。袖口處更是粘着泥土，像是從地上滾過，衣服上粘了泥水後，雖然用體溫把衣服烘幹了，但還能看出皺皺巴巴的模樣。

每走一步，感覺都能看見對方身上落下的灰。

“你們認識？”推着輪椅的銀泰，看着四目相對的兩人問道。

“不認識。”

“認識。”

前一句是郁西說的，後一句是路行說的。

郁西懶得解釋，腳步匆匆地從兩人身旁走了過去。

銀泰看着郁西的背影，對着路行調侃道，“路行，人家姑娘說了不認識你，該不會是你上趕着，人家不搭理你吧？”

路行一臉坦然，“你是想說林妙妙嗎？”

“你……”銀泰被噎住了，他沒想到路行會提林妙妙，“哎！打住！再提以前的事，就沒意思哈。”

林妙妙是銀泰初中的女神，當初銀泰當對方的舔狗，舔了她三年，結果對方畢業的時候跟銀泰說，“你是個好人，但我心裡隻有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