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微微靠近她，嗓音低沉而緩慢，“你的條件，我不會答應。”

她心口一滞，眉頭猛地皺了起來。

“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隻想談生意。”賀時硯盯着她，目光深邃，“如果你真的隻想談生意，你今晚就不會主動找我。”

陸霏言的呼吸瞬間紊亂。

他看透她了。

她咬了咬唇，強迫自己冷靜：“賀時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信？”

“那你敢否認嗎？”他語氣平穩，甚至帶着一絲理所當然的笃定，“你敢說，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的手指收緊，心髒劇烈跳動。

這場對峙，她已經落了下風。

可她，仍然不願意承認。

空氣緊繃，暧昧彌漫。

陸霏言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住自己的理智。

“賀時硯。”她緩緩開口，聲音冷靜卻不再鋒利，“我現在還不能給你答案。”

賀時硯靜靜地盯着她，眼底的情緒沉得像是深不見底的湖面。

“好。”他輕聲道，語氣低啞，“我等。”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鎖住她，聲音更低了幾分：“但你要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飯局結束，陸霏言走出餐廳，夜風拂面。

她本以為今晚的談話到這裡就結束了，可是——

賀時硯忽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一怔，回頭看他：“你還想幹什麼？”

賀時硯看着她，眼神幽深，嗓音低沉：“陪我走走。”

她下意識地想拒絕，可他卻已經牽着她的手，朝塞納河方向走去。

她被迫跟上，掌心傳來他掌心的溫度，她甚至不敢掙脫。

夜色下，兩人的影子被街燈拉得很長。

這一刻，沒有商場上的博弈，也沒有資本的交鋒。

有的隻是，兩顆心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