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家?”
秋草嗦着涼面,滿臉不解,“忙得過來嗎?那邊不是一般給文叔他們辦?”
家裡的生意一般從中午開始,下午會清閑一些讓她們得空寫幾張卷子,太陽下山之後再迎來新一波的客人。
“雪塬也來幫忙了嘛,你帶着一樹過去,老文他腰也不行了,光他閨女忙活不過來……”
母親洋洋灑灑一通解釋,在秋草反駁前做出了一系列安排:
1. 她和一樹得去海之家幫忙;
2. 李雪塬留在這和母親一起看店;
3. 不許抽煙。
被趕出去的秋草隻來得及戴上草帽,在家門前的樹蔭下和弟弟對視:“……你說了什麼嗎?”
“冤枉。”弟弟舉起雙手,“但你倆幾乎二十四小時膩在一起,媽肯定擔心啊。”
秋草撇撇嘴,踢了弟弟一腳:“是你想去見真梨姐吧,走啦。”
海之家的小屋伫立在沙灘上,作為這一帶最火的海濱浴場夏季可說是見人不見沙。此刻不少人擠在店前排隊點單,但店員隻有文叔和真梨兩人,忙得嘴皮都起泡了。
秋草往年得閑時也會來幫忙,駕輕就熟地鑽進店裡占領了刨冰機的位置:“文叔,你坐會兒。”
弟弟則去做烤腸了,這些事不比家裡的活難度大,有了她二人助力,積壓的客人很快心滿意足地散開了。
忙了半天,開始漲潮後人群漸漸散去,隻有一些還等着看日落。清點完鈔票,真梨拿了兩支雪糕給兩姐弟一人塞了一根,雪糕下是今日的工資:“謝啦,秋草,一樹。”
有來有往才好相處,而且這也是慣例了。秋草愉快地收下,一樹卻紅着臉扭捏地搖頭。
秋草心中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氣餒。
真梨還是把錢塞進了這個弟弟的手裡,一邊揪住秋草柔軟的臉:“美實阿姨叮囑我了,要我看着你,不許拿錢去買煙。”
秋草苦笑,怎麼人人都在幫她戒煙?她煙瘾有這麼誇張嗎?
“今年我們還托人進了些煙花,”真梨松開手後指了指海之家背後的幾個紙箱,“但不怎麼賣得出去,現在的孩子,都不玩仙女棒了嗎?”
秋草倒生出幾分興趣:“真梨姐,賣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