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川澤跌坐在地,燈籠在地上滾了幾圈,滅了。
陷入黑暗後,他更害怕了,連滾帶爬拔腿就跑:“鬼啊!!!”
這個純白的面具遮擋了視線,秋草隻能敬業地循着聲音追去。
很快,聲音消失了。秋草摘下面具,扶着樹笑得直不起腰:“客人,别跑了,路不對……客人?”
尹川澤連影子都沒了。他逃跑的方向是對的,從這下去就是目的地,但這是一個斜坡,很容易失足跌落。
秋草笑不出來了,她可沒想害人性命。
匆匆返回撿起尹川澤扔掉的燈籠,重新點亮後她高聲呼喚:“雪塬同學?尹川澤?聽到請回答!”
樹叢抖動,戴了假發穿着白衣的李雪塬打着手電跑了出來:“他怎麼了?”
“我好像做得過火了。”
秋草僵着臉把情況一說,兩人都變得心神不甯。秋草揉着臉提議:“我在這先找着……你下去通知我爸他們,叫搜救隊上來吧。”
李雪塬搖頭:“後山有野豬,我陪你找,半小時找不到我們一起下山。”
秋草點點頭,兩人兵分兩路散開尋找,但距離不會超過對方的視野範圍。
一個大活人,出事了應該也能留下點痕迹……若他死了該怎麼辦?秋草的思維往最壞的結果上滑坡,她肯定會被尹川澤的家人報複,但這也無可奈何。
羅潭哥時常提醒她别玩火,她還是玩過火了。
真是不長記性。
如果發現了屍體,她是該選擇毀屍滅迹……還是推卸責任?
另一邊,李雪塬找到了一處被壓斷的樹枝,他剛想招呼秋草過來,擡頭,就看到衣服被劃得千瘡百孔的尹川澤站在據說吞了不少屍體的深潭邊,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手裡攥着玩偶,看來目的已經達到。
李雪塬猶豫了一下,沒出聲,走到他身旁。
他被做什麼總比秋草遭殃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