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川澤一把将他拽到樹後,壓住他。李雪塬掙紮起來,但嘴仍死死閉着。尹川澤不由笑了,雪塬的本質還是沒變,自尊高得要死,他不會向任何人求救暴露自己的難堪,尤其是在喜歡的女人面前。
但他意不在此,隻是貼着雪塬的耳朵低語:“你不好奇她害怕時是什麼樣嗎?”
李雪塬停了一瞬,繼續掙紮:“她很擔心你,你松——”
尹川澤捂住他的嘴,強迫他一同蹲進樹叢裡,觀察秋草的行動。
秋草在這時注意到李雪塬也不見了。
李雪塬不會捉弄她,那可能性隻有意外,或是……
秋草慢慢走到深潭邊,擡頭看那根空蕩蕩的樹枝。
玩偶也不見了。
“雪塬?尹川澤?”她對着潭水呼喚,“你們在哪裡?”
無人回應,隻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響動。
她又朝四下看了一圈,找不到頭緒後把燈籠放在長了青苔的石面上,脫下鞋子和外套,跳了進去。
“?!”“!!!”
李雪塬和尹川澤忙跑到池邊,無助地張望:“秋草?!”
這池無法流動的潭水長滿水草和藻類,渾濁如啤酒瓶底,光線難以穿透。
李雪塬咬牙把身子探入其中,試圖抓住什麼東西:“秋草,求你了,不要——”
不要死。
一隻溫熱的手回握住他,少女頂着滿頭浮萍漂了起來,笑盈盈趴到岸邊。
秋草用手臂墊着下巴,看向尹川澤:“解氣了嗎?”
“……”尹川澤已經被她的腦回路吓傻了,“你有毛病?”
“剛才是我不好。”秋草扯下頭發上纏繞的水草,擰幹衣角,“恭喜你完成任務,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