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裡你們都露臉了?”
“嗯……對啊,但昨晚我回顧了一遍,宋在石這狡猾的東西沒露。”
那是你們蠢。秋草恹恹地準備離開:“叫我來幹嘛?這個幫手又有什麼用?”
她看垃圾一樣的眼神打擊到了徐文。
尹川澤愣了:“隻是想告訴你,保護雪塬的人增加了,你不用擔心,不需要你做什麼……”
“但你們就是危險。”秋草把卷子揉成一團,精準地砸向尹川澤的眉心,“雪塬同學,我是不是做錯了?我不該強迫你回來嗎?”
“秋草……”
秋草急步離開了天台。
天台原本是她享受飯後一支煙的地方,現在秋草改到了園藝部散發化肥和草料味的倉庫後,蹲下身,摸出香煙叼在嘴裡,四處尋找打火機。
一隻手拿開了她嘴裡的煙,那個人微喘着,看向她的眼睛裡滿是慌亂:“秋草……呼……同學,不可以……抽煙。”
“我需要冷靜下來思考。”秋草又抽了一根出來,這次她找到打火機了,迅速點燃,“雪塬同學,是我太自大了嗎?你其實不想回來、不想再見到這些人,對嗎?”
李雪塬沉默了,秋草說的這些的确沒錯,但是……
“但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秋草深吸了一口,才讓兩指間夾着的香煙遠離唇瓣,“我隻知道讀書這條出路,所以自顧自地覺得你要是放棄就太可惜了。隻要堅持兩年……不對,一年半,你就可以去往他處了。可是……”
李雪塬靠近她,用掌心摁滅了煙頭的火星,茲拉一聲,秋草吓得趕緊松手檢查他被燙傷的地方,但那裡已鼓起了水泡。
“……你幹什麼??”
“我知道秋草同學是為我好,”李雪塬半跪下身,抱住她,“我也覺得忍過去就好了,你不用想着為我負責。”
“我哪能為你負責啊。”秋草悶在他的白襯衫裡,發出苦笑,“結果我也成了逼你忍耐的一員。不用這樣的,其實讀書也不是唯一的出路吧,但我很擔心你……”
李雪塬看上去柔柔弱弱不像能在海上闖蕩的樣子。但秋草不禁反省,她最清楚這個男生有多倔又有多能忍,卻還是因外表而看輕他。
也可能隻是不忍看他被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