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赤井哥哥。”
“早上好,綱吉。”
綱吉打着哈欠坐上椅子,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
赤井秀一是不操心孩子們吃飯的,基本上每次都吃的很幹淨,這和赤井秀一與日俱增的廚藝離不開關系。
想想他在美國獨立生活那麼久,要麼在外面吃,要麼就買些速食節省時間,很少下廚房,廚藝都沒怎麼練起來過,結果給孩子們當了十幾天做飯的廚師,手藝竟然蹭蹭長了不少。
他和莎朗交換了聯系方式,方便交流孩子們的出行時間,今天會來得早一點,九點半來接孩子們。
因為昨天在片場待了半天,還客串了一把,孩子們對于演戲的好奇心持續下跌。
“今天還要去片場嗎?”悠仁咬着外焦裡嫩的肉腸,含糊道。
綱吉:“應該吧,莎朗姐姐說過還要拍一個月來着。”
“希望可以有點新的活動。”庫洛洛說。
等孩子們吃完早飯已經九點了,因為這幾天白天都有事,就沒有布置什麼作業,但是大家還是自覺拿起了樂譜看。
貝爾摩德今天确實不打算去片場,都被警告過了,就不好摸魚了。孩子還得認真帶。
要體驗一下她的生活,既然八柳都這麼說了,貝爾摩德想着帶孩子們去某個安全屋玩好了,那裡還有些易容工具。至于暗殺之類的血腥任務就不要想了,作為組織在表世界的形象大使,加上特殊的身份,她一般是能偷懶就偷懶,一個月可能就做一單敷衍一下KPI。
就算她有任務也不可真的依八柳的話,帶着孩子一起出任務,她又不是神偷奶媽。而且她以前易容當過幼兒園老師,就半天不到的時間遇到了兩個奇葩家長,從那以後她就明白,家長的話不能全聽,比如說家長對你說,如果孩子不聽話就打,他說就說了,你要真打你就完啦。
同理,她如果出任務帶着孩子,碰到了什麼血腥畫面,給孩子們造成了心理問題,第一個問罪的就是八柳。
唉,老師不好當。
開着車,莎朗臉上莫名的惆怅。
綱吉小聲和修治說話:“她怎麼了?”
“也許是因為差點被抓了吧。”修治還有點可惜。
聽力格外優秀的貝爾摩德:……
八柳怎麼什麼事都和小孩說。
貝爾摩德深吸一口氣:“八柳先生應該和你們說了吧?我以後就是你們的化妝課老師了。”
化妝課是應付别人的說法,實際上就是教易容的。
“說了。”
昨天晚上第二節課下課的就給他們集體發了消息,也許是擔心孩子們介意貝爾摩德罪犯的身份,還額外安慰了一下。
【等把她技能榨幹了,我們再送她進監獄也不遲。比心jpg.】
哲也:“……”過河拆橋似乎也不太好吧。
今天選擇的安全屋在一處偏僻的複式别墅,莎朗站在濃密的樹蔭下,身上是搖曳交疊的樹影,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如果在這種地方綁了幾個孩子,拿去要挾八柳,他會怎麼樣?
她并不清楚八柳對這幾個孩子的态度是真心的還是裝的,如果是真心,就這麼心大的交給她,不怕出事嗎?
“不害怕嗎?”女人的聲音平直,水綠色的眸子卻跳躍着冰冷的殺意,“如果在這種地方死掉,被埋進土裡也很難發現吧。”
陽光将世界分割成兩半,從車上下來的綱吉看着大變臉的莎朗,神情茫然,“這是在演戲嗎?”他猶疑地鼓了兩下掌。
修治瞥了一眼,徑直略過那片陰影,視殺氣于無物,“不用管,大人總是喜歡發神經。”
“好厲害。”悠仁真心誠意贊歎:“失去高光也可以演出來嗎?”
哲也平靜路過。
“聲線有變化诶,這種聲音聽起來竟然意外地恐怖,這個也可以學嗎?”庫洛洛也鼓了鼓掌,眼裡求知欲強的可怕。
貝爾摩德冷酷無情的表情徹底垮掉。
“啊,當然,你想學的話,我也可以教。”
鑰匙随意放在門口的地毯下,莎朗拿出來開了門,别墅裡面沒什麼東西,除了地下室放了幾盒子彈幾把槍,就隻有一些易容工具。
“膽子都這麼大嗎?真不知道八柳是怎麼教你們的。”莎朗将外套挂在門口的衣帽架上。
綱吉:“可是演戲的話,不是能感覺出是假的嗎?”
“我演的很假嗎?”貝爾摩德不可置信。
“沒有啦,是直覺你在演戲。”
修治直白,“而且你也不可能殺的了我們。”
“真是自信。”貝爾摩德沒有察覺到附近有人監視,這裡的地形和環境也不适合狙擊,所以實在想不通。
修治慫恿:“你可以試試啊。”
“沒必要,我都答應要做老師了。”
“哦——”
這小子不懷好心,貝爾摩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了下鴛眸小孩的臉蛋,滑滑嫩嫩,手感一級棒。
修治:!!
“哈哈哈哈。”可惡的大人發出了得意的笑聲。原本穩重内斂的莎朗女士形象徹底崩塌。
貝爾摩德悠悠然去拿易容材料。
準備好工具,孩子們搬好椅子在桌子的另一邊坐好,貝爾摩德先做示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