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啊!雀兄,你下手真狠……”
看清是誰,雀不飛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上前将人拎起來大罵:“你有病吧?你來了不出聲,拍我肩膀做什麼?”
柳公權抽泣了兩聲,眨了眨眼,有些無辜道:“我這不是想着給雀兄一個驚喜嗎?”
“我去你的,這比驚吓還要過分!”雀不飛錘了一下他的腦袋。
柳公權自知理虧,老老實實被拎着走路。
“雀兄,話說你怎麼在這?你也是來看熱鬧的?”
雀不飛看了他一眼:“你來幹嘛的?”
柳公權嘿嘿一笑:“聽說這紅樓裡突發命案,我就趕過來想看看熱鬧,結果這紅樓怎麼封了,看來事情不小啊?”
“死了什麼要緊的人物?”
雀不飛隻是道:“死了個書童而已。”
柳公權眼睛一轉:“書童???”
“哪個官員養的還是哪個世家公子養的?”
雀不飛無語他的關注點,正準備随便将人打發了,卻又腦子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看向身側的柳公權,眼神複雜。
柳公權被刀客明顯使壞的神情吓了一跳,有些猶豫地開口道:“雀兄,你又想幹嘛?”
說着,他立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膛,略顯嬌羞道:“雀兄,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我……”
他明顯面露糾結,騷紅着臉道:“其實……其實也不是不行。”
雀不飛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把他的話當放屁。
“想什麼呢,我是有正事要跟你說。”
柳公權面露可惜:“好吧,什麼事?”
雀不飛沖着他招了招手,令其附耳來。
一刻鐘,雀不飛将今日所見所聞全然告訴了柳公權,當然,也有一些添油加醋。
兩人相視一笑,在黑夜中發出一陣好似鬼魅的低笑。
桀桀桀。
……
第二日,揚州城中,京城官員王三錫和妓女與之書童雙龍戲珠的事情就傳遍各個角落。
最後,還提到了王三錫挑釁三字獄沈閻羅,最後卻被吓尿褲子的事情。
雀不飛看着那傳遍大街小巷的文章,最後一句:“六旬老頭尋刺激,物什上能一戰群雄,下能尿褲子。”
他噗嗤一聲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猛拍大腿,笑得眼淚狂流,腹肌加深。
嘲笑完,心中痛快了幾分。
但很快他又不自覺地開始擔心起來。
這次是自己利用柳公權給王三錫找不痛快的,現在要是害得柳十九爺惹火上身,是不是有些不太地道。
于是,他便送信邀請柳公權到飛鷹山莊暫時住,等風頭過去在離開。
可是柳公權很快回信:
不必擔心,此次已用馬甲号。
早就學聰明了,用馬甲号寫文章。
簡單又省事。寫跨題材的時候還不會被那些文人墨客到處排雷,就好像寫了别的頻道就是對原有頻道的亵渎和背叛一樣,瞬間被打上文壇的恥辱柱。
“一個寫耽美的寫什麼言情,你會寫嗎?”
“一個寫耽美的死人寫什麼百合,你惡不惡心。”
現在這些看文的家夥,跟雷達沒有區别,從你文章裡走一圈,從頭響到尾。
恨不得每個标點符号都給你排上雷。
“這段為什麼寫受的時候用句号,寫攻的時候是感歎号,你這個歪屁股,我要把你挂上文壇恥辱柱。”
雀兄,你根本不知道有多搞笑。前段時間我寫了個主受話本,那群主攻的文人讀者就來炮轟我,說我背叛了組織,要給我逐出文壇。
我心說我寫個文怎麼就入了教會了。
我管你什麼blbggl,我想寫什麼寫什麼,我是執筆人我說了算。
這不,被罵了幾次之後,我就長記性了。
連夜開了八十個馬甲号,謝邀,還是會挨罵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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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不飛看不太懂這些名詞,但也能夠感受到柳公權的怨念,寫文真是摧殘人。
他欣賞了半天柳公權的文章,少有的認真。
沒等一會兒,就忍不住去找燕小钗和薛十六分享戰績了。
薛十六覺得有意思,但燕小钗不讓他去看那些字眼,說會教壞小孩。
燕小钗道:“你怎麼又多管閑事!”
雀不飛眨了眨眼:“你怎麼知道是我幹的?”
燕小钗白了他一眼,“誰能有你壞啊?”
“就是為了報複他,誰讓他拽得二五八萬的,那眼睛都要長在天靈蓋上了,在我和沈灼面前作威作福的。”雀不飛破罐子破摔道。
燕小钗有些無奈:“一遇到沈灼的事情你就必須要多管閑事嗎?到時候你肯定會吃虧的。”
“不是為了沈灼,隻是我自己咽不下這口氣。”雀不飛道。
燕小钗懶得戳破他,将那話本丢在他懷裡,罵道:“帶着你的破書滾!”
雀不飛連忙将話本接住,格外寶貴的抱進懷裡。
“哎呀哎呀,别扔啊,這可是好東西。”
燕小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去哪?”
雀不飛頭也不回,晃晃蕩蕩走出院子。“我去找沈灼看看!讓他高興高興!”
燕小钗無語地翻個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