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席年皺眉的樣子也怪難受的,而且席年好像挺信任他的。于是妥協道:“行吧,哪兒癢,師父纡尊降貴給你撓撓。你可得好好享受,畢竟我這手是拿來畫畫的,貴着呢。”
其實主要還是他不喜歡碰男人的身體。
席年撩起自己的衣服把後背露給紀仰,背對着紀仰說:“後脊。”
紀仰本想拒絕,但看着席年肌理勻稱又健美的後背,覺得真好看,像米開朗基羅親手創作的藝術品。這麼好看的背,幹點其他的肯定更好。比如在上面紋身,在上面作畫,或者……拔罐?
紀仰正了正色,手指撓他的後脊,偏着頭問:“是這兒嗎?”
“往上一點。”
“往左一點。”
“再往下一點。”
“就是這兒。”
紀仰差點把他後背都摸了個遍,本來是比較排斥的,但這肌肉手感是真的好哇,不愧是武術老師,硬邦邦的,性感、結實。
撓了差不多十來分鐘,席年後背好多撓出的紅痕,像極了幹了某事的證據,旖-旎又暧昧。他放下衣服,說:“謝謝師父。”
紀仰把手掌張開給席年看,說:“你知不知道師父這雙手很金貴,隻能被顔料弄髒,現在卻被你的汗弄髒了,你可欠我欠大發了。這是人情債啊,你好好想想怎麼補償我吧。洗手去了。”
“抱歉。”席年看着紀仰出門的背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低頭在手機上給秘書發了一個消息:下午的會議推遲一小時。讓司機在牛犇火鍋店停車場等我。
忽然一道手機鈴聲響起,席年看向旁邊桌上的手機,顯示來電人是“可怕的老男人”。
席年不知怎的思想龌龊了起來,下意識懷疑紀仰被老男人包養了。畢竟紀仰長得很漂亮,尤其是那雙眼睛很勾人。
但也有可能是紀仰的老闆,打電話詢問查探的進度。
手機連着被撥打了好幾遍,席年始終無動于衷地看着。終于紀仰回來了,他洗手起碼洗了十多分鐘。這雙手真有這麼金貴?
“有人給你打電話。”席年。
紀仰走過來拿起手機看通話記錄,露出一個痛苦的表情,然後瞥了眼席年,還是不要在他面前和老爸打電話比較好。老爸的嗓門特别大,像是一頭老虎在吼一樣,他可不想讓席年看到他被老爸罵得跟孫子一樣。
拿着手機走出包廂去走廊上撥回去,立刻就撥通了,然後就聽到劈頭蓋臉一通罵:“你個小混賬竟然不接你老子的電話?在哪兒浪呢?又跟那群富二代鬼混啊?敗家兒子,快點給老子滾回家,成天在外面遊手好閑不嫌丢臉啊。滾回來你聽到沒有!”
紀仰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老爸吃軟不吃硬,嗲聲嗲氣撒嬌道:“爸比别生氣嘛,你的兒子乖着呢,沒有去鬼混哦,在認認真真當快遞員呢。你說的嘛,要我出了學校體驗生活,我就去體驗了呀。現在确實嘗到生活的苦了呢,感受到掙錢的不容易了呢,明白了爸比的辛苦了呢。親親爸比,爸比不要生氣氣,等我賺了第一桶金就請爸比吃飯。”
“……”紀弘量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你少跟老子和稀泥,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又在騙我,趕緊的,給我滾回來繼承家業!”紀弘量吼道。
紀仰把手機拿得遠遠的,等他吼完了後,說給他拍一張照片。然後就把身上這件叢林貓物流公司的制服拍了發給紀弘量看。
紀弘量回複:行,限你三個月,要是再不滾回來我就直接讓保镖抓人了。小混蛋你還嫩了點。别跟老爹玩花招。
紀仰松了口氣,壞壞一笑。又可以浪三個月了!
不過這三個月要是再找不到【西裝狂徒】,他就真要回去繼承家業了。再也不能直播了。再也沒機會找【西裝狂徒】這個忠心不二的粉絲了。會很遺憾吧。
回到包廂後,看到席年靜靜地坐在那裡等他,别提多老實了。他嘴角扯起笑了一下,說:“師父才離開幾分鐘你就開始想了?”
席年有點佩服這人的不要臉。
紀仰坐下以後,問席年:“诶徒弟,你知不知道在哪裡可以看叢林貓物流公司所有員工包括領導的名單啊?”
席年目光一滞。果然紀仰圖謀不軌。剛才打電話那人非常可疑。
“不知道,我新來的。”席年面無表情地說。
“也對哈。”紀仰雙手抱臂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
兩人吃完以後從火鍋店出來,紀仰坐上車戴上墨鏡,扯下皮筋,頭發披散下來,又騷又酷,沖席年說:“今天師父就教到這兒,你繼續送快遞吧,不要想師父哦。拜拜。”
“你去哪?”席年站在車外問。
紀仰勾唇一笑,浪得沒邊兒了:“當然是快活去啊。”
席年目光幽沉,瞳孔漆黑,他語氣平直:“師父也帶我快活快活吧。”
“你确定?”紀仰勾下墨鏡露出一雙自帶多情的漂亮眼睛。
他拿出手機在【歡天喜地七公子】群裡發消息:兄弟們,我帶個老實人過來,快來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