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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冬雪不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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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元夏平時很少哭,但一哭起來就不得了,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脆生生地往下掉,配合她抽抽噎噎的抽泣聲,看起來好不凄慘。

盧全冬沒學過哄女孩子,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他自己也手腳僵住了。

腦袋卡殼半秒,他想出了條妙計。

“夏夏,你不要哭了。”他用手背幫她擦眼淚,動作不熟練顯得有些笨拙,“因為你哭起來好像鴨子叫喚啊,可能鴨子見了你都得甘拜下風。”

盧元夏哭聲立馬止住了。

她推開他,臉上淚痕未幹,表情幽怨:“哥哥,你好煞風景,我讨厭你。”

“……”盧全冬撓撓臉,眼神清澈無辜,“讨厭就讨厭吧,你不哭了就好,怕你喉嚨哭啞了。”

盧元夏的讨厭沒堅持過五分鐘便抛到九霄雲外了,班主任抱着教材進來,讓同學們安安分分地坐回座位。

班主任姓沈,叫沈琴,是個三十多歲的微胖女老師,盧元夏母親夏伏婷和她同齡。

但和夏伏婷看人時總會帶點審視意味的犀利眉眼不同,沈老師面相圓潤又和善,是所有老師中最好說話的。

她讓班上男生去走廊盡頭的雜物間搬了套新桌椅來,讓盧全冬暫時先坐着。

作為掌握了學生第一手資料的班主任,沈琴自然是知道元夏和全東這兩個孩子的兄妹關系的。

怕全東在新班級不适應,她很人性化地安排這對兄妹做了同桌,讓盧全冬有一個适應新班級的過渡期。

新學期伊始,開學典禮和周一升旗儀式撞到了一塊兒,學校為了節約場地便一起辦了。

升旗儀式太無聊,校領導們在主席台上呱呱呱地不知道在講什麼,盧元夏全程沒聽,一直在隊伍後頭研究紅領巾的戴法。

倒不是她不會戴,隻是她想把紅領巾戴得更漂亮一點,比如綁成個蝴蝶結什麼的。

奈何她手工天賦有限,低頭琢磨了半天,不是嫌醜就是嫌不美觀,把脖子上的紅領巾都折騰得皺巴巴的。

盧全冬站在一旁的男生隊伍裡,恰好就站她旁邊,他看不過去,朝她招了招手:“你湊過來一點,我幫你戴。”

盧元夏聽話地湊過去。

盧全冬的手比女孩子大一些,手指也更修長,他将紅領巾挂在盧元夏粉白的脖頸上,指尖靈活纏繞。

一分鐘後,他大功告成,讓她自己看。

盧元夏低頭,看見脖子上系了坨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東西,瞅着有點像紅色的大便。

這辣眼睛的“傑作”,盧元夏一個粉拳頭就揍了過去。

“哥哥,你看你系的什麼東西,還能再醜一點嗎?”

盧全冬白白挨了她一拳,為自己伸冤:“啥呀,我是真的覺得這樣戴很好看啊,你看天上的雲不就是這種形狀嗎,我按照雲朵的模樣給你系的,你還嫌棄上了?”

“哦,我懂了。”盧全冬靈光一現,“你喜歡吃糖葫蘆,難道你想把你的紅領巾系成糖葫蘆串串的?”

他琢磨着說:“但是難度好像有點高唉,等放學我幫你研究研究。”

“别别别。”盧元夏怕了他了,“我甯可吊串真的糖葫蘆。”

就像那什麼,把餅套在脖子上,“懶人吃餅”的成語典故一樣,至少她低頭就能舔到一口甜滋滋的糖山楂。

盧全冬把她的話當真,了然地點點頭:“好,回家我就跟爸爸說,讓爸爸幫你買一車的糖葫蘆串,每天吊一根在你脖子上。”

盧元夏忍不住又用小拳頭捶他,盧全冬抓住她的手,把她往身前一帶。

“我說夏夏,你怎麼老想着打我,我是你的沙袋嗎?”他搓搓她的臉,裝作生氣模樣。

“就打你。”盧元夏掙脫他,在他的闆鞋上踩了一腳,“哥哥審美太差,這是對你的懲罰。”

“行吧,你罰吧。”盧全冬讓着她,“你踩了我鞋,最後鞋子還得讓我來洗,我真是個被你禍害的大冤種。”

盧元夏嘻嘻笑了起來,眼尾都彎成了月牙。

盧全冬看着她明亮的笑容,無端也被感染了,他誠實道:“夏夏,其實你笑比哭好看,雖然你哭的時候很像小鴨子叫喚,但你笑起來就像……”

盧元夏與生俱來的童心讓她的好奇心被激活:“就像什麼?”

盧全冬眼神純真地看着她:“就像小鴨子笑了起來。”

“……”

盧元夏臉紅脖子粗,她那沒什麼攻擊力的小拳頭又揮了過去。

人山人海的校操場上,兩個孩子在人群後方的角落裡小動作不斷,時而打鬧,時而耳語。

無論是盧元夏還是盧全冬,都既不關心開學典禮什麼時候開始,也不關心何時結束。

他們在天光大亮的人潮裡鑿開了一片隻屬于兩個人的天地,在青草茵茵的綠草坪上互相觸碰,看似打鬧,實則親近。

他們不在乎周圍一切無關的人與物,眼裡隻裝得下對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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