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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冬雪不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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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級上學期很快過去,隻等期末考完後,大夥就可以放寒假了。

期末考試前的複習周,盧元夏頭大到不行。

六年級數學已經學到了正負數、百分數和幾何數軸,奈何她可能天生資質不太行,數學很差,常年在及格線徘徊,從沒拿過高分。

那些在數學老師和聰明的學霸眼中簡單到不行的基礎題,盧元夏都要用鉛筆在草稿紙上塗塗抹抹地算半天。

語文還好,她數學單科成績排名簡直是災難,在班上倒數,年級裡更是末流中的吊車尾。

上次期中考,她喜提59分,距離及格線都還差一分。

也怪她平時太貪玩,在學習上不用功不努力,隻能臨時抱佛腳多練點題,蒙對一道是一道。

數學老師把期末要考的知識點和題型類型都給他們大緻圈起來了,就看誰願意下功夫了。

小學下午五點放學,盧元夏回到家,吃完晚飯就會在房間裡學習到九點鐘,三分之二的時間都用在彌補自己的數學基本功上。

時逢隆冬,大雪降臨,寒風呼呼地打着窗戶紙。

感受到冷意飄進來了,盧元夏起身将百葉窗關攏了些,往凍得發僵的掌心吹了幾口熱氣。

即便她是土生土長的冰城人,一到冬季,她還是冷得難熬。

盧元夏裹緊棉服,一杯冒着溫熱氣息的熱牛奶忽然出現在她面前。

盧全冬特意将奶倒在竈鍋裡煮熱了,他将牛奶放在她書桌上:“喝杯熱牛奶,暖暖胃。”

盧元夏像看到救星一樣,一飲而盡。

“很冷嗎?”盧全冬看着她手都在哆嗦,皺眉。

“有點兒。”盧元夏抽出張紙巾,醒了醒被凍出來的鼻涕,“難道你不冷嗎?”

“還行,我皮比較耐凍,這點風雪奈何不了我。”

盧全冬端了根凳子坐在她身邊,将她的兩隻手拿過來,圈在自己手中,溫溫地捂熱。

他在将她的體溫傳遞給她。

盧元夏的手比盧全冬的小很多,盧全冬不費吹灰之力就全部包裹住了。

盧元夏放松地享受着來自哥哥體貼入微的暖手服務。

過了會,盧全冬擡眼問她:“還冷不冷?”

盧元夏粲然一笑:“有你在,我當然隻剩下通身暖和了。”

盧全冬看着她:“說點兒真的,到底冷不冷,還冷的話我去給你燒水,你泡完手再學習也不遲。”

盧元夏搖頭:“不需要,我甯願你把時間花在幫我補習上。”

不怪盧元夏總是惦記着讓盧全冬幫她補習。

她哥的成績比她好太多了,盧元夏不僅生活上習慣依賴他,連學習上也經常找他問不懂的題。

尤記得當年盧全冬剛來冰城,還讀二年級時,不僅成績拉胯得沒眼看,字也寫得歪歪扭扭,蟲子亂爬似的,為此沒少被當時嘴欠的盧元夏看笑話。

誰也想不到幾年過去,盧全冬已經躍遷成了年級第一,将盧元夏的名字遠遠地甩在了排名表後頭。

但盧元夏也并不羨慕嫉妒。

因為她知道都是哥哥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個腳印完成的進步。

上天不會辜負腳踏實地的人。

盧全冬拿過她的習題冊,翻了翻:“哪道題不會?”

盧元夏癟了癟嘴,有點不好意思:“還挺多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盧全冬就知道了,因為他看見她的習題冊上十道題有五道題都是空白,彰顯她腦力已盡,寫不出來了。

盧全冬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盧元夏心虛地把頭縮了起來。

“對不起,哥哥,我有好幾節數學課都忘記聽了。”

盧全冬唇角微扯:“是忘記聽,還是打瞌睡,聽漏了?”

盧元夏左手戳右手,小小聲:“都、都有那麼一點吧。”

盧全冬捏了捏她鼻尖:“笨夏夏,又懶,又笨,沒救了。”

盧元夏自我感覺良好,無所謂地說:“才不管,又懶又笨也是你妹妹,你得認着。”

某人:“我有說我不認?”

盧全冬拿過一隻鉛筆,将習題冊鋪平在桌面:“行了,别說廢話了,我一道題一道題地教你,開始吧。”

夜色深濃,屋外是呼嘯的大風大雪,屋内則是暖黃的台燈,柔和的光線帶來最溫暖的安甯。

盧全冬教她做題總會講得很細,幾乎是每一個步驟都掰碎了喂在她嘴裡,生怕她一走神就聽不懂了。

自己的妹妹自己了解,盧元夏确實智商有限,但這世上絕大部分都是智力平平的普通人,雖然她并不聰明,但在盧全冬眼中仍然是“孺子可教也”。

兄妹二人一直學習到了晚上九點多,直到睡覺前,盧元夏腦子裡還在念着習題冊上的計算解法。

她抱佛腳的努力有了成效,期末考試成績出來後,盧元夏的數學成績及格了。

85分,不僅及格了,還超出了及格線二十多分。

盧元夏一高興就忍不住請人吃東西,她纏着盧全冬問他有沒有什麼想吃的零食,她買單。

盧全冬沒有好吃的習慣,除了一日三餐外基本不吃别的,不過他還是認真想了想,說:“零食就算了,我聽說老街的胡辣湯很好喝,五毛錢一碗的那種,我要兩碗。”

于是寒假第一天,盧元夏就帶着盧全冬去老街買了兩碗熱騰騰的胡辣湯。

盧全冬要了兩個塑料碗,打包帶走。

盧元夏不理解:“你怎麼不在店裡吃,這家店裡又不是沒有座位。”

“給爸買的。”盧全冬語氣平靜,“我聽他說他最近風濕病犯了,老街店裡的胡辣湯用牛骨熬的,能暖胃又能食補,爸應該會喜歡。”

盧元夏比了個大拇指:“你真孝順。”

盧全冬瞥她:“難道你不孝順?”

“也孝順啊。”盧元夏搖了搖小腦袋,“但是沒有哥哥想得這麼周到,連吃什麼都替爸爸想好了,我以為隻要給他肩疼的時候按一下肩就好了。”

“那你怎麼不給我按?”

盧元夏捶了他一下:“你能蹦能跳的,不頭疼不腦熱,用得着我來按肩?”

她撅了撅嘴,沾沾自喜:“你給我按還差不多。”

盧全冬彎了彎唇,不置可否。

放寒假對于任何學生而言都是一件大喜事,盧元夏給自己安排好了——

上午空氣冷,窩在家看動漫;下午太陽出來了,和朋友們出去玩,堆雪人、玩冰雹、搖跷跷闆;等晚上吃完晚飯再磨磨蹭蹭地寫一會兒作業。

這日子美得冒泡,她沒有哪一天是不開心的。

但這份開心在夏伏婷回到冰城後,戛然而止。

夏伏婷是在除夕當天下午回來的,盧元夏和盧全冬穿着大棉襖,戴着帽子和棉手套,在門口迎接她。

如同往年一樣,夏伏婷年年春節都會帶很多禮物回來,今年給盧元夏帶了兩件保暖的大外套,版型和面料都是當下最貴的。

“這叫羽絨服。”夏伏婷摸了摸女兒肉肉的臉蛋,濃烈的母愛不加掩藏,“裡面的絨都是白花花的漂亮鵝絨,又輕又軟,穿在身上一點也不厚重,比你那些大紅大紫的土氣棉襖舒服多了。”

站在一旁的盧仁晉臉色一僵,這是在内涵他沒本事給女兒買高檔衣服的意思?

可她一年到頭就見女兒一次面,夏夏的所有吃穿住行全是他在打點照料,夏伏婷就靠兩件衣服便能抹殺他那麼多年的父愛了?

父愛隻是細水長流,融于無形,不代表就活該低人一等。

盧仁晉臉色難看,但看在孩子們的份上,他沒有發作,忍了下來。

對待寶貝閨女,夏伏婷一向寵溺,巴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她:“雖然國内還不流行,但我們夏夏得做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夏伏婷一個做服裝生意的,知道什麼是好的,什麼是不好的,盧元夏全心全意相信媽媽的眼光。

“謝謝媽媽。”她展顔接過,又問夏伏婷,“媽媽,那哥哥和爸爸的新年禮物呢,我也想看一下你給他們帶了什麼。”

夏伏婷笑着刮了刮她被凍得紅紅的鼻頭:“傻丫頭,你收好你自己的禮物不就行了,管他們的做什麼?”

“哥哥和爸爸都是男的,男的不需要收什麼禮物,他們該掙錢來給你買禮物。”

盧元夏覺得這話有點不太對,總感覺媽媽對她好像有點偏心過頭了。

明明盧全冬也是夏伏婷的兒子,但夏伏婷對盧全冬的上心程度不足對她的十分之一。

盧仁晉更别提,一個早八百年前就沒了關系的前夫,夏伏婷純粹是看在孩子的情面才和他繼續相處。

盧元夏不懂這些大人的人情世故和彎彎繞繞,但夏伏婷是自己媽媽,她就算有什麼異議也不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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