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夫子與肖嬷嬷兩個人也不墨迹,在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之後,便開始了輪流講課的模式,顯然一刻也不想與衆人磨洋工。
看着立刻便變得書聲朗朗的書院,書院外的勤勉縣男家主房雷光得意及了,旁邊站着的是他剛剛下朝歸來,還沒有褪去官服的弟弟房雷耀也就是現任的勤勉縣男。
房雷耀沒好氣道:“家主,你為了茂延可真是殚精竭慮。”茂延是房雷騰的字。
房雷光行禮道:“見過勤勉縣男。”
房雷耀撇着嘴擡起他的手道:“你我兄弟之間也要整這些虛的嘛?”
“禮不可廢。”房雷光回道。
房雷耀在聽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有些吃味的說道:“你為了他先是為他聘了武郡女公府的公子為正夫,又為他聘請名師開了書院,隻為了給他立威。您真是一點苦都不想讓他吃啊?”
“縣男說笑了,茂延還小。我身為他的兄長,理應為他多操心一點。”說罷,房雷光還輕輕的咳了一聲。
“你這樣,你的身體可吃得消?”房雷耀扶着房雷光的背,眉眼間盡是擔心偶爾伴着責備。
房雷光輕推開房雷耀的手,無奈解釋道:“縣男,我這一生無子無女,就這麼一個弟弟了。他這個人大大咧咧的,做什麼事情都不三思而後行。我若不替他安排好一切,恐怕在我走之後沒有幾個人服他的,到時候,您的身後不就空無一人了嗎,”
“這不用您操心了吧?你現在隻需要好好養病,府中的事情還不用你過多的操心。”房雷耀顯然是不肯接受房雷光的解釋。
“再說了,我是縣男,我支持誰做家主。那麼誰就是家主,你做的這些,不過多此一舉。”
聽到房雷耀這麼任性的話語,房雷光隻是笑笑道:“縣男,還是跟以前一樣天真啊。那麼現在為兄就告訴你一個道理,做事情可不能隻想着這麼簡單,你要多想想他的背面,他的背面是很複雜的……”
可惜,房雷光在那裡說的叽叽喳喳的,旁邊的房雷耀卻沒有聽進去。反而一邊盯着房雷光的側臉,一邊在心裡想道:你明明都已經自稱是我的兄長了,為什麼還不肯叫我一聲弟弟呢?光哥,難道在你的心中就隻有房雷騰怎麼一個弟弟嗎?
在房雷光說完以後,房雷耀随着他的目光望向了坐在窗邊讀書的房雷騰。看着房雷騰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房雷耀氣不打一處來道:“真是希望他不要辜負家主的苦心啊,要是讀了個倒數,那可就真是丢臉了。”
“縣男,話不能這麼說啊?讀書嘛結果固然重要,但過程也是不可少的呀。”
在聽到此話後,房雷耀直接笑出了聲,賭氣般說道:“可本縣男隻想要結果,至于過程,我并不是很在乎。”
随後,房雷耀喚來仆從當着房雷光的面說道:“待會兒下課,你去告訴騰少爺。若是他再不好好聽課,就别回院了,直接去祠堂跪着。”
仆從領命道:“是。”
看着離開的仆從,護犢子心切的房雷光道:“不至于吧!”
“慣子如殺子,還希望家主在這件事情上可以聽聽本縣男的主,莫要太縱容騰兒了。”然後,房雷耀便甩了甩袖子氣呼呼地離開了。隻留下了一臉無措的房雷光,接着房雷光叫來貼身仆從李大道:“快去通知豪主夫,就說我有事情找他。”
李二看着虛弱的房雷光,痛心道:“是,屬下待會兒就去。可是家主您現在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屬下看您的身子實在是又弱了幾分,再這樣下去你會吃不消的。”
房雷光擺了擺手道:“無妨,才幾步路而已。我又死不了,再說了,我還得去解決宋翰鋁那件事情呢?若是因此得罪了誠意伯府,那可真是不值當啊。”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找豪主夫。”
房雷光點了點頭示意李二離開,轉眼間,此地便隻剩下了他一人。看着房雷騰讀書的模樣,房雷光感歎的說道:“爹,娘,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讓小七有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