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叱雲雀似乎是守累了。于是,叱雲雀雙手抱胸對着李靈雯等人說道:“我受夠了,我要回家了。”
“羽輕,你早就可以走了,隻要你敢走。”李靈雯沒好氣的回道,要說受夠了,在座的誰不是受夠了。可無奈裡面的人是康安公主,當今聖人最寵愛的公主,也是整個大永最愛玩兒與性格最陰晴不定的公主。
聽到李靈雯的話,叱雲雀便沒有再鬧了,隻是小聲的嘟囔着:“怎麼就這麼倒黴呀?公主,今天的興緻怎麼就這麼好?”
葉越賢倒是不知疲憊,反而帶着些幸災樂禍的意味道:“送飯姑娘,這回可是要吃好果子了。既然敢說公主的膳食是用來喂狗的,說不定在裡面不知道怎麼被搓磨呢。”
“七娘,十二娘可是你的親妹妹呀!”李靈雯提醒道。“自己的親妹妹在裡面受苦,你倒是落個輕松啊。”
葉越賢悠悠的講道:“她是嫡出,我是庶出。十二娘認我,我就是她的姐姐,她要是不認我,在她眼中,我就是葉家的一個奴婢。惡主在裡面受苦,奴婢當然會開心咯。”
李靈雯清楚,她們姐妹兩個感情不好。所以在聽到葉越賢這麼說以後,就不再開腔了,反而露出了像是在看笑話的表情。
看着葉越宣興高采烈的模樣,叱雲雀不禁想替好友殺殺她的銳氣道:“七娘,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奴婢呀。”
此話一說出口後,其他人都在暗暗發笑,畢竟她們可都不是庶出呢,自然是要看葉越賢自黑的笑話的。
“叱雲羽輕,你不會說話,你就閉嘴好嗎?”葉越賢不敢得罪叱雲雀,便隻能帶着怒氣警告她閉嘴。
“這又不是我說的,這不是你說的嗎?怎麼當真說出來你又不開心了?”叱雲雀絲毫不給面,繼續說道。“七娘,可是主人,豈容一個奴婢在這背後對着她說三說四的。
被戳了痛處的葉越賢,在心裡氣的隻想往叱雲雀臉上招呼幾拳,可是她清楚她不能。于是,葉越賢隻能咬着牙嘲諷道:“呵,怪就怪我自己不會投胎命不好。不像羽輕你,有個知心的妹妹,時時刻刻的想着你,而我隻能時時刻刻的跟妹妹兩個人相看兩厭。”
聽到葉越賢暗中提起叱雲鹂,叱雲雀心下一動,順嘴說道:“聽說,你和叱雲鹂最近走的很近。”
“還行,你想知道我們有多親近?”果然,叱雲雀與叱雲鹂感情不一般啊。葉越賢像是抓住了叱雲雀的弱點,開始瘋狂作死道:“我可以告訴你哦,其實我們倆……”
叱雲雀打斷道:“不必了,賤人事情我沒空去探究,你管好你自己吧。”
房雷騰看着這一樁樁一件件在自己家院子吵架的事情,隻覺得頭都大了。于是,房雷騰賠笑道:“哎,各位,你們餓了吧?我家中已經備好了膳食,咱們去吃幾口吧,估計公主殿下要和七娘聊很久呢。”
“說不定,待會她們就走了。”李靈雯好心提醒。
房雷騰覺得摸不着頭腦,“是嗎?”
果然,在李靈雯的話說完以後,康安公主就帶着葉越宣走了出來。而葉越宣的嘴角邊,明顯的帶了點豔紅的水漬。
一見到康安公主走出來以後,李靈雯就為她披上了薄氅道:“公主,夜裡涼,還請多加些衣物為好。”
康安公主看着好友,又看了看身後沒有擦幹淨嘴角的葉越宣,忍俊不禁的捂嘴笑道:“靈雯,你過來,本宮和你說件事情。”
“是。”李靈雯攙扶着公主離開,随後公主身旁的女官海棠走到其他人的面前道:“公主有令,除了葉世女以外,其他人都可以回去了,她今天玩兒夠了。”
“是。”看着康安公主遠去的背影,房雷騰終于算是松了一口氣,順勢就倒在了孫小川的懷中道:“終于把她給伺候走了。”
孫小川也慶幸道:“我也終于可以說話咯。”原來,孫小川在玩麻将的時候,由于輸太多,除了把身上的錢都輸完了以外,還被罰一整夜不許說話。以至于,明明跟大家一起玩的他存在感極低,像是根本沒有在跟大家一起玩一樣。
叱雲雀看着“沒出息”樣兒的孫小川道:“你至于嗎?你這一整夜沒有說話的,我還以為你早走了呢?”
孫小川搖了搖頭道:“怎麼不至于?我上回就是不守規矩,活生生的被公主差點褪掉一層皮呢?況且,願賭服輸嘛。”
“既然公主都走了,那咱們也就散了吧,回家回家。”葉越賢也累了,全然忘記了剛剛她還在跟叱雲雀吵架。
房雷騰看着大家都要走,别禮貌地說道:“那我送送你們吧。”
“不必了,房七公子,留步留步。”又是必要的禮節上線。
叱雲雀揉了揉發脹的頭,酸澀的腰,然後就在侍女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可一進馬車,叱雲雀就被人抵在了馬車上,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看來今天晚上姐姐玩的很高興啊。”
在聽到聲音以後,叱雲雀看清了來人,她不耐煩的說道:“叱雲鹂,你還沒玩夠嗎?”
叱雲鹂不悅的推開了叱雲鹂,接着皺眉盯着叱雲雀道:“姐姐可知,我在這裡等了你好幾個時辰。”
叱雲雀斜眼冷笑一聲,滿不在乎的回道:“這關我什麼事呢?”
“我們每天是要一起回家的呀!”
“誰願意和你回家?”
“姐姐,這可是母親大人下的死命令啊。”
“别拿她來壓我,你這個喜歡狐假虎威的東西。”叱雲雀憤然。
可叱雲鹂卻依舊不慌,反而陰沉着個臉冷道:“東西?”叱雲鹂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一下子就把叱雲雀狠狠抵在了馬車上,她的渾身都突然透露出了一股不屬于她的淩厲感,這股子感覺讓叱雲雀心裡直感發汗,“姐姐,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