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笑出聲。
林幼千見這也是個無法無天的主,當即鼓動她一起開溜:“反正宴會都快結束了,你也甭進去了,我帶你去我院子裡玩怎麼樣?”
少女覺得跟林幼千還怪投緣的,欣然答應道:“好啊,咱們走!”
兩人再度彎起腰,一道從小門溜了出去,仆人都在宴會上伺候,一路倒是沒碰到什麼人。
來到林幼千的院子,少女注意點,滿是雜草的土地上有一塊兒極為光滑,當即來了興趣:“這裡怎麼寸草不生?”
她一蹦一跳地跑過去,速度太快以至于林幼千剛發出個“诶”,就看到少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跌落坑中。
“......”
林幼千強忍着笑把她從坑裡刨出來。
少女本來華美的衣服此時變得髒兮兮的,她嘴一癟,指着林幼千就哭:“你是土撥鼠嗎,沒事在自己院子裡挖地道幹什麼啊嗚嗚嗚。”
林幼千:“......”
還真是哭都不忘記怼人。
她把手帕遞給少女,示意她擦幹淨臉上的土:“剛才聽你說你家裡人罵你,方便告訴我原因嗎?”
“告訴你也無妨,”少女吸了兩下鼻子,回答道,“我叫喬息,是喬家嫡女,我爹罵我是因為他逼我成婚嗚嗚嗚......”
林幼千有些吃驚。
喬家林幼千知道。剛穿過來時,桃兒給她着重介紹過喬家。
與其他國家不同,雲國有兩個宰相。左宰相是原身她爹,而右宰相姓喬,如今看來,應該是眼前這個喬息的父親。
又想起剛剛她說她爹逼她成親,林幼千默默在心裡同情了她會兒。
明明看着才十八九歲,要是放到現代,大學都沒讀完,連社會都沒進。在古代就被逼着嫁人了,當真是不同的時代不一樣的活法。
林幼千拉她進屋坐下,給她倒了杯水:“你是怎麼回答的?”
喬息接過茶杯,一口氣全喝下,才語氣沉重地道:“我說,我成婚原則有二,第一,我不碰别人的夫君。”
“有底線!”林幼千給她鼓掌。
缺德的事咱不幹!
“那第二呢?”林幼千問喬息。
“第二,不是别人夫君的我也不碰,”喬息語氣堅定,“别人不要的我喬息也不要!”
林幼千:“......”
好家夥,薛定谔定律可是被她給玩明白了。
一共就兩種可能性,橫豎都不要,兩條路都被她給堵死了,說來說去就一句話。
就是不成婚呗。
林幼千突然非常想知道喬息她爹聽到自家閨女的這番豪言壯語作何感想:“你爹聽到這話後什麼反應?”
說到這,喬息剛剛擦幹的眼淚又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捏緊拳頭:“我爹他不止罵我,他還打我!”
她語氣悲憤:“打得我都出現幻覺了,總覺得我太奶奶在前面沖我揮手!”
說完這句話,喬息瞟了一眼憋笑憋得渾身顫抖的林幼千,語氣很涼:“好笑嗎?”
“不好笑哈哈哈,你可太慘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幼千捂着肚子,笑的趴在桌子上,半天直不起身。
“你嘲笑我,我要走了!”喬息憤怒地站起來,要往門外面沖。
在她沖出門的前一刻,林幼千叫住她:“诶,還沒告訴你,我叫什麼呢。”
她站起來,對站在門口的喬息大聲說:“我叫林幼千,以後有空來找我玩兒啊!”
聽到她的名字,喬息的眼神微微一動,面上卻仍是一臉憤怒的樣子。她沒轉過身,就這麼擺了擺手,走出了小院。
林幼千重新坐下,又給自己倒了杯水。桃兒進來時,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姐笑容滿面的樣子。
她有些不解:“小姐,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啊?”
林幼千笑得開心:“交了個有趣的朋友。”
桃兒不是很明白。剛剛在宴會上,林幼千跟她說,兩個人一起溜走,目标太大容易被發現,于是等林幼千走後,桃兒又等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混在上菜的下人中間,離開了宴會。
直到這會兒才回到偏院。
不過不該她打聽的事,她也不會多問,隻是問林幼千:“小姐,院子裡的坑還有用處嗎,那一塊光秃秃的極為紮眼,要不要我抽空往上面種點花?”
說起來那個坑,林幼千就想到那張寫着“吾兒親啟”的破紙。
前幾日太過生氣,她沒細想其中的關竅。
如今冷靜下來再一想,以蕭示封的為人,他斷然不會坑她,那麼那張信紙必有奧妙。
吾兒,吾兒。
宰相的兒子,不是隻有林子軒一個嗎?
難道跟他有關系?
從她穿過來到現在,一次都沒有見過林子軒,一時也想不到什麼。
林幼千決定過幾日去國師府一趟,當着蕭示封的面,把事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