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泉一,14歲,隻等現在的三年級隐退,就會接任北川第一排球部主攻手。
他有一個令人頭疼的幼馴染,名叫及川徹,是名二傳。
所謂二傳,是排球隊伍中的司令塔。
隻是司令塔君這陣子的表現不盡如人意。
這一日的練習賽中,眼看及川徹又一次犯觸低級錯誤,終于被無法忍受的教練員留下來訓斥了一頓。
“喂,混蛋川,你最近訓練的時候怎麼老是魂不守舍,你不會…還在糾結前陣子輸給白鳥澤的事情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作為從小和這家夥一起長大的人,岩泉一可以說是除父母外最了解及川徹的人也不為過。
他這個發小,長着一張無用的帥臉,雖然在外人眼中看來很不着調,但惟獨對待排球是沒有二心的。要論訓練時間,部内他要排第二,沒有人能稱第一。
就是這樣一個人,無緣無故開始在日常訓練出纰漏,怎麼想都是被什麼事情影響了。
話說回來,最近好像聽到一些風聲,說是這人糾纏上了一個新來的轉校生。
“怎麼可能啊,岩醬,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怎麼可能被這種事影響!”
“那你倒是說說,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糾結啊?”
“唔……”
及川徹沉默下來,那張臉上的表情岩泉一很熟悉,那是他試圖通過打哈哈的方式逃過逼問的表現。
“喂,不會真是因為女人吧?你這小子,别逼我動手啊。”
岩泉一鐵拳緊握,在及川眼前威脅一樣舉起。
“好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岩醬!暴力禁止!”
……
“……事情就是這樣了,岩醬,你說我該怎麼做呢?”
部活結束後的球場,沒有外人在,及川徹難得有些垂頭喪氣,或者說是感到有些顔面掃地?
“嗯……不如說,你居然會答應牛若拜托你的事,這才最讓我感到意外。”
岩泉一雙手抱胸坐在場邊的長椅上,旁邊是把頭埋在手臂裡的及川徹。
“我一開始也不想答應的,所以我跟牛若打賭,賭那場比賽誰赢了就無條件答應對方一個要求,結果嘛……”
“白癡嗎你?”
岩泉一絲毫不留情面。
“好過份啊岩醬!”及川徹不服氣,他徹底放棄表情管理,在發小身邊開始撒潑。
“所以,被人家拒絕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知道該怎麼做我今天也不會被教練罵了。該說的話都說了,就差死纏爛打了,人家就是不搭理我,那我還能怎麼辦,總不能把她捆了強行拉過來吧?咦?好像也不是不行?”
“真是混蛋啊,你。”
面對一個就算是撐不住了,失去意識也下意識倒向鞋櫃,而不是選擇向就站在她面前的活人尋求援助的人,他還能怎麼辦呢?
明明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卻意外的有個性啊,那個人。
……
等迎面而來的風不再刮痛臉頰,粉白的花蕾似一夜之間萌發,挂滿深褐枝頭,春天從融化的冰雪中探出了頭。
“我出門了。”
“好好,路上當心。”
奶奶從神龛前回過頭,笑着回應我。
爺爺沒能看到今年的櫻花。
他去世的那一晚我和奶奶都有所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