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人貓一樣印象的孩子,乍一看像是中性風格的小女孩,實際上是一名清秀的少年。
他手裡也是拿着一個托盤,我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跟他打招呼:“我是不是擋住櫃子了,抱歉啊,你先取吧。”
我後退幾步騰出陳列櫃前的空地,他低低的“嗯。”了一聲,看上去像是有些話要說又放棄了一樣,默不作聲的夾了什麼放到托盤裡,轉身去結賬了。
我用餘光瞥了一眼,看到少年的托盤裡是剛才他向我搭話時推薦的蘋果派。
‘啊,糟糕,時間要不夠了。’我連忙夾了一個,綴在少年身後趕往收銀台。
收銀員動作利索,飛快地裝好蘋果派,那少年伸手遞出零錢,398日元有零有整的價格收營員接過後連找零都不需要,看來這孩子真的是這裡的常客,且對蘋果派愛得深沉。
他拿着打包好的袋子回身,正好碰上我要将托盤放到櫃台上,于是下意識看了一眼我的盤子。
“雖然不太喜歡烤熟的水果,但是偶爾一次試一試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呢。”
紅豆包旁邊放着的正是聽取少年建議選擇的的蘋果派,我對着盯着那塊蘋果派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少年讨好地笑笑。
可能是這孩子給我的初印象太像福丸了,我總覺得不能就這麼讓這個孩子失望着出這個門,小貓可記仇了,一次不如意能記好久。
這可能就是前鏟屎官悲哀的條件反射吧。
……
“給,春乃,你要的紅豆包。”
走到班級門口時剛好趕上早讀的鈴聲,早讀結束後和第一節課之間有十五分鐘的空閑,我拿着面包去到隔壁班級找春乃一起吃。
我和春乃作為同樣是一年級新入部的經理,要新學習和掌握的東西都差不多,但我之前有過兩年單打獨鬥的經驗,而春乃是第一次接觸經理的職務。相較于麻煩前輩,請教同齡人會更好開口,因此她私下經常會找我,一來二去我們就熟絡了起來。
“謝謝阿熏!多少錢呢,我付給你。”
她伸手要從桌肚裡掏出錢包,我把自己的蘋果派放到她桌上,搬了個空凳子坐到她旁邊,阻止了她掏錢的動作。
“沒多少錢,不用給了。”
“那我中午請你喝飲料吧!”
“好哦。”我點頭答應她,拆開外面的紙袋,一口咬掉了蘋果派外面的酥皮。
“你那是什麼?看上去感覺不錯呢。”春乃雙手舉着紅豆包小口咬着,吃相很斯文。
“蘋果派。”我咽下口裡的,喝了一口從家裡帶出來的牛奶。
“啊啦,真少見。我記得你不是不喜歡熟的水果嗎?”
作為經常一起吃飯的飯搭子,春乃對我的飲食習慣多少有些了解。上次她帶了家裡熬的梨湯,中午請我一起吃,我就跟她提起過。
“受到了内向小貓鼓起勇氣的安利,我就想着試試看。”
“小貓?”紅發少女可愛地偏頭,表示着對我的話語的疑惑。
“嗯。”我認真的點頭,從沒有咬過的地方掰了一塊下來遞給春乃,秉持着不浪費的原則吃完了手裡剩下的。
派皮酥脆,果肉酸甜,用料實誠,能懂少年推薦它的理由。喜歡吃蘋果派的人應該會很喜歡,這我還是能嘗出來的,隻不過還是不适合我。
不過沒關系,小貓咪隻是向人推薦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而已,又有什麼錯呢。
無所謂,我會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