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陸斳可是他蹲同一間牢房的獄友,甚至還一起中了毒,讓薛蟠搭上了一顆系統那弄來的靈丹妙藥。
之前他們兩個被那方禦史分開關押,之後薛蟠就沒再見過陸斳。
現在看到這帖子,薛蟠就知道陸斳也出了大牢。
當然他并不知道這陸斳的真正的身份是當今的六皇子司徒斳,他隻是單純替陸斳高興,也高興自己有了一個去處。
司徒斳随帖子送來了邀請,說是知道薛蟠出了大牢,想要請他喝酒洗洗晦氣。
“行,回去轉告你們六爺,到時候我一定去。”
到了司徒斳請客的日子,薛蟠禀過薛姨媽,就帶着幾個小厮去了百花樓。
沒錯,今天司徒斳請客的地方就是薛蟠的百花樓。
薛蟠進了百花樓,直接去了風字樓的雅間。
司徒斳早就在那裡了,不光是他,就連他兄弟九爺也在。
既然司徒斳是當今皇上的六皇子,那九爺自然就是九皇子了。
九皇子名叫司徒新,跟司徒斳并不是一個母親所生。
司徒新的母親出身本朝名将之家,在茶坊酒肆有不少說書先生還在講他們家的故事。
司徒新母族算起來也是很顯赫的,原本要算起來也會讓别的兄弟忌憚他。
隻可惜司徒新的母族在多年征戰中已經死的差不多了,他本身又是個慣會遊戲人間的,那些兄弟在觀察了許久之後才對他放下心來。
如今司徒新被皇上封為忠順郡王,大有閑散王爺的樣子。
可能是皇上也不願意看到自己兒子如此閑散的樣子,所以這次就下旨命司徒新此次随司徒斳下江南辦差。
不過司徒新就是随着司徒斳來了江南,也依然故我,把差事都留給六哥,自己還到處逍遙。
司徒斳往日跟司徒新交往并不算多,但這一次下來,他曾幾次苦口婆心勸自己弟弟上進一些。
不想司徒新卻一臉不在意:“老頭子有一堆上進的兒子,少我一個又何妨?”
他這樣的态度,司徒斳有些無奈,卻跟他日益親厚起來。
一個沒有利益瓜葛,可能也不會背後捅刀子的兄弟,這對司徒斳來說是十分難得的。
他天天跟自己的兄弟們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也想兄友弟恭的。
司徒新這樣的兄弟對他來說十分的難得。
薛蟠也是同樣的道理,司徒斳身邊難得有這麼質樸的人。
今天本來是司徒斳準備在金陵有名的酒樓宴請薛蟠的,不料被司徒新知道了,非要跟着來,還強硬的把請客的地方改到了百花樓。
“你說那個酒樓我去吃了不過如此,比不過咱們家的廚子。還不如去薛蟠的百花樓,天南地北的小吃咱們随便吃吃,回頭還能聽聽戲玩上一玩。”
司徒斳拗不過司徒新,隻能把請客的地方放在了百花樓。
“那薛蟠不知道要如何笑我了,居然在他地盤上請他吃飯。”
“我們兄弟兩個一起請他吃飯,他不偷偷樂就不錯了。”司徒新一臉不在意的說。
等薛蟠進了包廂,跟司徒斳見過,司徒斳也介紹了司徒新與他認識。
隻是打了個招呼,薛蟠和司徒新就有了一種同類相惜臭味相投的感覺,覺得兩人能玩到一起去。
薛蟠本來覺得司徒斳太過一本正經,玩不到一起去,今天這頓飯怕是吃的不盡興,不想卻遇到了司徒新。
“你這百花樓不錯,我們兄弟今天就借花獻佛借你這個寶地招待你了。”司徒新說道。
薛蟠得意道:“算你們有眼光,不是我自誇,整個金陵怕是沒有哪裡比我這裡好玩了。今天咱們在這裡痛快玩耍,不盡興不回家。”
他們寒暄過後,司徒斳準備吩咐手下去端菜。
百花樓的風字樓搜羅了各地美食,也沒有跑堂的傳菜,都是廚子把菜做好擺在固定區域,食客們自己相中了什麼自己去拿。
這點就是包廂的客人也不例外,也要自己動手去端菜。
司徒斳自持身份,準備讓一旁伺候的常随去端菜卻被司徒新制止了。
“讓他們伺候不就跟家裡一樣了,多無趣。我還沒自己動手端過菜呢。”
說着也不等司徒斳阻止,他就興緻勃勃的去端菜去了。
司徒斳有些無奈,總覺得帶着司徒新來跟薛蟠見面是個錯誤的決定。
薛蟠可沒理會這司徒兄弟之間的官司,也是笑呵呵的去尋摸自己中意的吃食了。
見薛蟠和司徒新兩個都這樣,司徒斳也隻能入鄉随俗。
也别說,這對他來說卻是也是個新奇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