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川更上道,明白時清現在更能帶給他好日子。甜甜的叫道,“媽媽,你回去繼續當我媽媽好不好,我更喜歡你當我的媽媽。”
他的臉被凍得通紅,但那眼神卻直勾勾的盯着時清手裡的桃酥。
陸建國抹着淚,“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你就原諒陸任吧。這次我代他認錯,你要是不原諒的話,我跟小川都不起來。”他還特意加一句,“你媽媽也很想你,她就認你一個兒媳婦。”
周圍的鄰居見狀,都有些意動。
時清眯着眼,捕捉到陸建國眼底一閃而逝的精光。
何時清的悲劇源頭,除了陸任之外,就是陸建國這個爹。
他當作老好人,給兩人綁上婚姻,也讓陸任憎恨着她。
後期陸任為了報複她,讓她回家伺候二老,陸建國自私的同意。
舒舒服服的靠着兒媳婦養老,壽終正寝的時候,就連遺産都沒給何時清留。
全都給了遠在天邊的陸任和他們的小兒子。
最可怕的是,陸建國從頭到尾都知道陸任在做什麼。
他明知道何時清的婚姻很艱難,卻放任陸任對她不管不顧。
任由陸母對她呼來喝去,讓她年紀輕輕就得了癌症。
這種自私的一家人,從頭到尾想的都是自己。
現在來找時清,無非看到時清的價值越來越高,而陸任坐牢。
陸建國坐不住,舍下老臉想要道德綁架時清。
時清舒舒服服的喝着熱茶,笑道,“我跟陸任早就沒關系,我的媽媽可不是陸伯母。還有,你應該知道陸任有兒子老婆,憑什麼要求我原諒他。”
“我可不會當别人的小三,也沒興趣白當媽.”
陸建國:“陸任也是被秦念念騙了,他和秦念念是例外。他現在心裡隻想着你,你就原諒他吧。”
“如果你不原諒的話,我就跪倒你原諒為止。”随着周圍的人指指點點,陸建國紋絲不動,仿佛真要跪到天荒地老。
畢竟如果時清不原諒,他要是跪出毛病,時清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
陸建國就是斷定,時清不會不要名聲和前途。
“老匹夫,你要是願意跪,就跪在外面去。可不要跪到我表妹跟前,知道我表妹現在可是香饽饽,不是誰都願意跪一跪,就能讓我表妹原諒的。”紀雲裹着軍裝,從門外進來。
跟他進來的還有林春蘭。
林春蘭趕緊過來保護着時清,看向陸建國和陸念川時,掩飾不住的厭惡。
“你們還要不要臉,首先就是欺婚。現在還不要臉的拉我表妹回去,難道是給你們當牛做馬。是看到我表妹賺的多,給你們教育的好兒子養老是不是。”
向來溫柔敦厚的表嫂,将陸建國罵得一愣一愣的。
時清都沒想到,林春蘭氣勢那麼足。
語氣中都是對時清的心疼,和對陸家的讨厭。
周圍的人聽了,也反應過來陸家人做的好事。
紛紛議論着。
“他們陸家本來就對不起人家閨女,誰都知道陸家之前承包分廠下來,将錢賠的精光。剛開始對人家清丫頭多嫌棄,現在多半是看别人有錢,所以死皮賴臉的求上門。”
陸建國下跪,非但沒道德綁架時清。
反而還引起了大家的厭惡和唾棄。
膝蓋的冷,成了鑽心刺骨的寒意,慢慢包裹着全身。
“你就别想着在害清丫頭,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同志,怎麼還禍害人家。”
“要說誰會嫁給一個道德不好的丈夫,作風問題還差。”
每人一句話,将陸建國說的直不起頭。
這一刻他都後悔,為什麼要找時清。
“你這丫頭是不是□□将仇報了。”陸建國被罵得站起身,膝蓋直打哆嗦,“而且你早就跟我兒子住在一塊,沒我兒子,誰會要你。”
時清冷笑,“現在講究婚姻戀愛自由,就算我跟陸任結婚,照樣能離婚。而且你找我,不就是想讓我給你們家當牛做馬的嗎?還想吃絕戶。”
陸建國打死不承認,“你胡說八道。”
那張老臉漲的青紅,哪裡有剛開始的慈眉善目。
“是不是胡說,聽聽這段對話就行了。”時清将兩人在監獄裡面的錄音,全都放出來。
清晰的對話,傳入每個人耳中。
裡面是陸任的白日做夢,還有陸建國的陰謀。
鄰居和路人聽了,都不由得後背一寒。
沒想到陸建國從一開始,就是利用何家閨女,嫁給這家人實在太可怕。到了最後,也是貪圖何家閨女的價值。
何父更是對着陸建國罵罵咧咧。“你這個老匹夫,還要不要臉。我們家到底怎麼得罪你,讓你一直對我女兒心懷不軌。”
而被揭露真面目的陸建國,被衆人指責,恨不得鑽進地縫裡面去。
他抓住吵鬧的陸念川,屁滾尿流的逃離了小院。
陸念川還在叫着,“我要吃肉,我要吃桃酥。我不要你當我爺爺,我要壞女人當我媽媽。外公外婆,我是你們的小川啊。”
不多時,就聽到陸念川被揍的哇哇叫的哭聲。
“爺爺你壞,我不要你,我要外公外婆。我要吃桃酥,你放我下去。”
林春蘭擔憂的拉着時清,“他們一家子怎麼就跟黏皮糖一樣,一直黏着你不放啊。還好我們搬過來住,不然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一直纏着你不放。”
紀雲拍着胸脯,“我可是首長安排保護表妹的,那肯定會讓表妹不受傷害。”說完,撓了撓頭,“表妹可不可以不要告訴首長啊,我下次保證不讓這些人靠近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