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都怪我識人不清。現在也算是得到報應了。”經曆到人人喊打的地步,豐誠體會到時清即将面臨的處境。
他以為時清隻要忍忍就好,所以才不管不顧維護秦念念。
卻不知道在這年代,謠言會殺死一個人,讓人無法生存。
他是男人都遭到唾棄,無法想象時清一個女人,沒有反擊謠言的時候,會面臨怎樣的難堪。
所以,豐誠在臨走的時候,等在小院門口。
即使頭發和眉毛,都鍍上一層白霜,也沒有動。
等時清出來時,他叫住她,“我要走了。”
時清沒理會他。
豐誠苦笑,深深的彎下腰,“不管你願不原諒,這是我的道歉,對不起。”
時清依舊沒理。
豐誠繼續說道,“我做了一個夢,夢裡面你嫁給了陸任,什麼都讓給了秦念念。但是你過的非常不好,就連我對你都冷眼旁觀。”
想到夢裡時清的處境,豐誠整個心髒就被一雙無形的手抓住。
痛的他無法呼吸。
他在夢裡面,切實體驗了時清遭遇的困難,過完她那落魄凄涼的一生。
她那麼年輕,才四十來歲的年紀,就死在了髒兮兮的衛生院裡面。
他卻從來沒看過她。
可在夢裡,他能感受到她強烈的不甘心和怨恨。
豐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時清。
時清甚至懶得跟豐誠說一句話,這些惡果是原身承受的。也隻有面臨絕境的女人,才願意付出她的靈魂。
她無法站在何時清的角度,原諒豐誠。
豐誠現在遭受的惡果,是他應該承受的。
按照時清的影響力,豐誠除非出國,不然他将一輩子活在時清的陰影之下。
豐誠眷念的盯着時清。
李飛揚不滿的擋住他的視線,“如果憑你一句對不起,就能消除帶來的苦難,那這個世界上,就隻剩下對不起。”
“我要是你的話,就沒有臉在她面前說這句話。”
豐誠一張臉煞白,整個失去了血色。他失魂落魄的低着頭,好半天才喃喃自語,“是啊,我憑什麼要求她原諒呢。”
豐誠走了,離開了荷花鎮。
他的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一個人的注意。
秦念念的舔狗跑了,她的氣運變成了0.
……
報紙也登陸出來,大肆報道時清研究出的手機等技術。
國人們都與之同等榮譽,那些崇敬都化為情緒值,轉化到十多萬給時清。
每次手機和電腦運送到國外,都有陸陸續續的情緒值轉化給時清。
現在的時清,情緒值根本不缺。
她先是用了兩萬的情緒值,簡化了發電闆的材料,利用太陽或者風水等能量,轉化為電量,而且還能做到不污染環境。
就算士兵在嚴寒區域,也能用電做飯或者睡覺。
這大大的提升了部隊的舒适性。
為此部隊還特意給了時清表彰,軍隊中的姐姐都很喜歡時清。
時清想着女孩子當兵不容易,做了個簡單小巧的暖寶寶,窩在手中,就能享受十倍的熱量。
姐姐們更喜歡時清,在時清離開部隊的時候,好幾個姑娘都舍不得放手。
季肆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深邃。
最後政治部主任,悄悄的跑來找時清。“何同志,你也到了要結婚的年紀,不知道有沒有看上的青年才俊啊。”他特意補上一句,“隻要是你喜歡的,都能成功。”
畢竟時清出落的越來越漂亮,肌膚白皙的如同水蜜桃。
這可是政治部主任看過最好看的姑娘,跟季首長也般配。
時清歪着頭,思考了下。“嗯,我喜歡李飛揚,他能給我做吃的。我還喜歡爸爸媽媽,季首長也不錯,成教授每次問我問題,我不太喜歡唠叨的小老頭。”
她眨着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的沒有一點情欲,“可是我不想結婚,我還想陪着爸爸媽媽。”
政治部主任一下啞了。
他苦口婆心的勸道,“現在還年輕,結婚還能生兒育女,你爸爸媽媽也會高興的。你難道不想,找一個英俊的丈夫,跟他幸福的過完一生嗎?”
“可我現在就很幸福了。”時清驕傲的仰着頭,“我手上有消耗不完的錢,我還有編制。即使老了,有國家養我。我可以在老年,跟同年齡的下棋跳廣場舞,不需要帶孩子。”
“對我來說,我有朋友,我還有侄兒,我并不缺誰為我養老。”
時清的話,徹底讓對方啞口無言。
其實仔細想想,時清現在是上面的保護對象,以後老了生活很潇灑。
哪裡需要什麼男人。
季首長雖說一表人材,可長期待在部隊裡面,家裡還有老人。
時清嫁給他以後,還要養老人,也很少能夠待在一塊。
這樣一想,季首長還真配不上時清。
想到這裡,政治部主任深深歎口氣,看着時清離開的背影,隻能想着該怎麼勸季首長放棄。
也不知道政治部主任怎麼跟季肆說的。
季肆對時清的态度,也恢複到剛開始的疏離紳士。
隻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才流露出隐藏的欲念。
時清也沒放在心上。
眼看春節到臨。
荷花鎮都是喜氣洋洋的,每個屋子的玻璃上都倒映着昏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