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時清臉上,掩飾不住的嫌棄,讓他不敢置信甯時清會覺得他髒。
憤怒上頭,渾身的血液逆流,喉嚨開始發澀。
他雙眼猩紅的盯着時清,“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頓了頓,江舟白想到正事。皮笑肉不笑,保持着怪異扭曲的溫柔,“我知道你在生我氣,但是咱們現在能不能不要鬧了。”
“你知道的,我現在心裡有你。”江舟白很笃定,自己的一番深情告白,肯定會哄得時清心花怒放,到時候他在說出自己的目的。
這是江舟白慣用的手法,時清每次都吃這套。
他太清楚,時清有多愛他。
時清扼腕長歎,“是我太迷人,不能阻擋别人愛我。“
周亞琛唇角翹起一抹弧度,眼底皆是寵溺。
而第一次見比他還自戀的時清,江舟白唇角抽搐。
他也不再顧忌周亞琛在場,深深的凝視着時清,“清清,你難道沒有話跟我說嗎?“
時清笑眯眯點頭,“當然有話跟你說,那就是,我會再找個律師,讓你多坐幾年牢。“
江舟白發覺時清沒有說笑。
他終于從自戀的世界回神,認真的注視着時清。
抛開那份迷之自信後,他赫然發現時清看她眼底那抹癡戀,幾乎沒了。
有的是陌生的平靜,如同看熟悉的陌生人一樣。
江舟白的心立馬被一雙大手狠狠抓住,抓心撓肺的同時,濃烈的不甘心也在上升。
他死死的盯着時清,“你是不是在吃醋?如果你是為了柳雪玲的話,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幫我處理官司,我就跟你結婚。“
此時的江舟白沒了以往的意氣風發,如同困獸,發出歇斯底裡的嘶鳴。
妄圖用虛無缥缈的承諾,将時清掌控在掌心中。
周亞琛緊張的注意着時清,深怕她會答應江舟白。
時清有點煩了,“你覺得我會要你這個破鞋?我說了這次來,是送給你一個禮物的。”
在江舟白疑惑的視線下,時清将行車監控儀交給警察。
說起來這行車監控儀,是有人寄給她的。
到底是誰,時清懶得猜測。
在看到行車記錄儀的那秒,江舟白再也保持不住淡定,豁然起身,死死扒住欄杆。
“記錄儀怎麼會在你那裡?你為什麼要讓我坐牢?”
江舟白震驚,不解,還帶着一些受傷。
他不明白,愛他深沉的女人,為什麼會對公司放手不管,甚至還将行車記錄儀拿出來。
時清将行車記錄儀遞給警察後,做了筆錄就跟周亞琛離開,完全不顧江舟白在身後怒喊,哀求。
“甯時清,你怎麼能不管我!”
“清清,你回來好不好。你幫我找個最好的律師,你去求李家那邊,讓我趕緊出來好不好。”
眼見時清依舊不理會,江舟白無奈的喊道,“公司,隻要你幫我把公司管理好。等我出來,我們就結婚。”
時清一臉黑線,走的更快。
隻留下江舟白氣急敗壞,瘋狂想要砸東西,最後卻被制服在地,臉摩擦在地闆上,吃了一嘴的灰塵。
而時清剛出來,就準備聯系最好的金牌律師。
此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及時出現在她的跟前,好幾名西裝戴眼鏡的男人,一同走上前。
“請問是甯女士嗎?”
時清發現對方沒有惡意,才點頭。
對方繼續說道,“我們是國内最好的金牌律師,這是我們的名片。特地來負責您的事情,如果您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給我們。”
周亞琛率先将名片接過來,查詢一番後,發現真是國内有名的金牌律師。
時清讓周亞琛收下,“後期我會聯系你們的。”
其他人點點頭,松了口氣。好像是終于完成任務,交代好事情後,就上車離開。
這些人來的很湊巧,周亞琛擔憂的問道,“這些人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時清把玩着名片,“就算有什麼目的,他們也不敢對我動手。”
周亞琛見時清說的自信,擔憂雖在,但還是沒有反駁。
“我去叫車。”
等周亞琛去路邊叫車,時清就站在警察局門口。
一個女人出現在時清跟前。
隻是這女人,正被警察叔叔押着。
她一身黑色的運動服,漂亮美豔的臉上不帶一點笑容,眼底盡是冷漠的涼意。
再見到時清的瞬間,柳雪玲立馬警覺起來。“甯時清,他都把你當成狗了,你該不會還想着辦法救他吧。”
随即她嗤笑,歪着頭打量着時清,“你跟我想象中似乎不太一樣,而且事情發展,出乎我的意料。我想想,我是不是要不了幾天,就會跟江舟白一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