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發完南瓜餅回到家,打開門就看見了院子裡坐着的封遲野。
時安驚喜道:“執之,你回來了!正好趕上吃飯。”說完便轉身去了廚房把飯菜端了出來,又喊了一下時樂。
封遲野則收拾好桌子,出來的時安看他這麼自覺有些想笑,這是踩着點回來吃飯是吧。
吃飯期間時安一直想問封遲野關于稅收的事情,但看封遲野吃飯時不愛說話也就沒開口。
等幾人吃完,時安帶着時樂去了房間,把人哄睡了之後才轉身來到桌子旁。
“執之,那個增稅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封遲野擰着眉頭,低聲開口:“知道。”
時安看封遲野的臉色不好,擔憂道:“這事兒很嚴重?”
封遲野點點頭,“時安,如果可以最近、或者這兩年都不要出淮州。”
想起其他州的情況,封遲野心中一沉。大璃内鬥的情況要比封遲野想的還要嚴重,現在都已經把手伸到了稅收上,如果繼續這樣大璃怕是……。
時安聽後心中一震,擔憂地點了點頭。
古時候朝廷增稅,除了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要備戰,但時安對大璃以及大璃之外的國家了解有限,具體也不好說,不過看起來不像是好事。
封遲野這一次倒是沒和時安說太多,最後說了一下下午要出發去淮州各地的邊境,可能要一段時間回來,但是會安排兩個暗衛在時安身邊。
封遲野低聲道:“十六。”
随後房頂上便跳下了一個人,農民打扮,胡子拉碴,跪下的大腿和擡起的胳膊肌肉豐滿,樣子很普通,但此時的氣勢卻不容小觑。
“這個是我的暗衛,叫暗十六,你這幾天有事就交代他,他會及時通報給我,還有一個就隐藏暗處保護你和樂樂的安全。”
時安對着封遲野點點頭,“嗯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執之,你、你此行注意安全。”
眼中難掩不舍,也是真心擔心。
封遲野深深看了一眼時安,然後轉身出了門。
看着封遲野的背影,時安有些難過,兩人從相識到現在一直待在一起,還是第一次分開這麼久,時安心中有些悶悶的。
不過人都已經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了,時安安慰自己,然後看向院子裡的暗十六。
“你叫暗十六?那你前面是不是還有暗十五,後面還有暗十七啊?”
暗十六低頭回道:“是。”
“你們暗衛平時都這幅打扮嗎?”時安看着農民打扮的暗十六覺得十分好奇,在他的印象中暗衛都一身黑衣,又蒙面的,還第一次見這麼接地氣的呢。
“十六主要負責傳遞消息,和隐藏。平時會根據環境來進行打扮,什麼樣子都會有。”
時安點點頭,也是,有時候大白天的穿一身黑也确實有些惹眼,不過看暗十六的樣子,打扮的還挺像樣呢。
很多事情時安雖然好奇但也不會過多去問,“你們一共是兩個人吧,那以後我就在廚房給你們兩個留些飯,你們自己找機會吃吧。”
暗十六剛開始有些猶豫,這畢竟是時公子親手做的。但又想到時公子的手藝,暗十六悄悄咽了口口水,心下糾結。
不過片刻暗十六便說道:“多謝時公子。”
主子這麼看重時公子,如今時公子都發話了,那肯定沒問題的。他覺得主子不可能這麼小氣的,應該吧?
下午時安就拉着吳疾上山去了,糖炒闆栗賣的太快,闆栗遠遠跟不上,所以還需要更多的闆栗。
山上的闆栗還有很多,不過都在樹頂上,但這對于從小皮到大的吳疾來說根本不算事,三下兩除二就摘滿了兩大簍。
時安看了看樹上的闆栗,基本上算是被霍霍完了,便拉着兩人回了家。
晚飯封遲野不在,時安情緒也不高便早早睡了。
就這樣過了七天,封遲野依舊沒有回來。期間稅收的事情也傳了開來,對此,時安雖然很心痛但還是老老實實地交完了稅。
今天,依舊去鎮上擺攤,隻是路上遇見的村民明顯變少了很多,這種現象前兩天也出現過,隻是時安沒在意。
學習肥料的事情也過去那麼久了,來學的人也差不多都學會了,人慢慢變少也很正常。
到了鎮上,時安擺好攤子。陸陸續續有不少人經過,隻是看時安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偶爾還有人竊竊私語。
“時哥,你覺不覺得有些不對勁啊,我怎麼感覺他們看我的眼神讓我有些發毛呢?”吳疾在旁邊貼着時安的耳旁說道。
時安皺着眉點點頭,“嗯,先别管,好好賣吧。”
其實時安心裡也沒底,百姓們看他的眼神絕對不對勁,有些還帶有惡意。
但人家也沒做什麼事,時安隻能按下心中的慌張,決定先觀望一下,反正有暗衛在也出不了什麼事。
半個中午過去了,糖炒闆栗和關東煮都沒賣出去,衆人有些沮喪。
時安趁機拉着一個過路的百姓,想問發生了什麼事,卻得到一個鄙夷的眼神,最後人家一甩袖子冷哼一聲就走了。
看這樣子時安覺得肯定出來問題,便為了安全,提出先回家去,之後再來打聽。
衆人也沒意見,收拾好東西便朝城門口而去。
在到了城門口後,就有一夥衙役沖了過來,粗暴地推開擋路的百姓,然後來到時安面前。
“誰是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