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看出來者不善,便把時樂往吳疾身上推,然後走上前行了一禮,“幾位大人,我就是時安,不知找在下何事?”
為首的一人,長相粗狂聲音洪亮,見時安出來,眼神帶着濃濃惡意,“你是時安?”
時安點點頭,随後就聽見他說:“很好,帶走。”
身後的幾個衙役立馬上前架住時安,然後朝膝彎踢了一腳,時安一個劇痛便被雙手反扣押在了地上,額頭也冒出冷汗。
“哎,你們幹什麼?,怎麼還打人啊!”
“就是,你們憑什麼無緣無故抓人。”
“哥哥。”
吳疾和二牛上前推拉押着時安的衙役,卻别後面的衙役上前推搡,時樂看時安被人押着也急忙過去,卻被其中一個衙役踢翻在地。
“樂樂!”時安急道,卻被人按住雙手掙紮不得。
為首之人毫不在意周圍的目光,依舊滿臉嚣張,時安看向他氣憤道:“這位大人,不知在下犯了什麼錯,要被如此對待?”
那人嗤笑一聲,“時安,你盜竊别人肥料方子,如今還敢狡辯?”
而吳疾聽後卻瞬間炸了,“你這是污蔑,這方子明明就是時哥自己想的!”
後面抱起時樂的二牛也氣憤道:“就是,這是時安自己研究的肥料,桃源村人都能做證!”
為首的衙役卻絲毫不在意吳疾幾人,而是對着時安道:“犯人時安,盜竊方子,來人!給我直接押入大牢!”
“是。”
時安心中微驚,掙紮道:“這位大人,就算我盜竊也不能不受審直接下牢獄吧?”
這些人一看就早有準備,見了縣令沒準還好說,可看他們的樣子壓根就不打算讓時安見縣令。
隻見那人來到時安面前,“時安,你盜竊方子,如今平鄉鎮百姓都知道,證據确鑿還上什麼公堂,你最好老實點。”
随後便見他手一揮,直接命人押走時安,吳疾又急又氣,拼命往前擠,而旁邊的百姓也越圍越多,不少人對着時安指指點點。
場面一度混亂,衙役也不停地驅趕着人。
時安知道自己可能是惹到了人,可看見不少百姓的指指點點依舊覺得有些委屈。
身體被人押着往前走,看着為首那人毫不掩飾的惡意,時安眼神微冷,卻隻能按捺心中的焦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對着混亂之間來到時安面前的吳疾小聲道:“吳疾,你先帶好樂樂,然後去我家房間裡拿那塊牌子,再去找縣令。”
令牌是之前縣令給的,隻要見到縣令這事就好解決,自己這邊還有暗衛也出不了什麼問題。
吳疾眼眶微紅,卻被人攔着無可奈何,聽見時安的話也知道今日怕是不能善了,就松開了手看着時安被帶走。
二牛抱着哭喊的時樂,來到吳疾身邊。
吳疾抹了一把眼淚然後對着二牛說:“二牛,你照顧好時樂,然後跟我爹娘解釋一下,剛剛時哥讓我回去拿牌子見縣令,我現在就跑回去,節省一些時間。”
二牛知道時安認識縣令,聽後心中也松了口氣,然後點點頭,“你去吧,一切小心,家裡這邊就交給我。”
吳疾點點頭,便立馬朝桃源村而去,對于那塊牌子,吳疾也見過,知道時安放在了哪裡。
而時安此時卻忍着劇痛被人押到了牢裡,身後傳來大力的推搡,時安一時不察跌在了牢房中間。
然後衙役轉身就把門鎖了,留下時安一個。時安看了看周圍,長滿青苔的牆壁,散發惡臭的地面,角落還有一堆稻草,看樣子是給犯人睡覺的地方。
旁邊還有幾間空着的牢房,時安一瘸一拐走到稻草堆面前,找了一個看起來幹淨的地方坐了下去。
想起為首的那個衙役,時安皺眉,他如今的罪名是盜竊肥料方子,隻是這肥料方子明眼人都知道是時安的,不然為什麼别人不拿出來,他一拿出來就說他是偷的?
所以時安很大可能就是被人盯上了,隻是這人還特意避開了縣令,說明他知道自己和縣令關系不一般。那這樣的話隻要見到縣令,時安就安全了。
隻是這人早有準備,吳疾要想見到縣令怕是不容易。時安想着問題,突然聽見外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随後一個衙役來到了時安面前,隻見他看見時安後便立馬跪下,“時公子。”
“暗十六?”
時安倒是沒有很驚訝,在事情剛發生的時候,時安就看見他了,隻是阻止了他動手。如今人家有理有據說自己犯法,要是讓暗十六出手這不畏罪潛逃了嗎。
時安還有家人朋友的,封遲野又還沒回來,自己可不想亡命天涯,如今暗十六混進來了事情也就簡單多了。
“時公子,你何必委屈自己,還不如讓我救你出去。”暗十六委屈極了,剛開始時公子讓他不要出手,他還以為時安自己能解決呢。
誰曾想給自己整牢裡來了,時公子啊,你不知道你現在可精貴了,要是被主子知道你受傷了,我可是要遭老罪咯!
“不急,我沒事,你現在去縣衙守着,一定要讓吳疾見到縣令,然後告訴縣令發生了什麼事,接下來你就别管了。”
後面的事時安打算在公堂上來解決,如今百姓們肯定也知道了這件事,所以一定要一個比較官方的解釋才好。
不然到後面還要掰扯很多,也怕到時候影響到桃源村村民,這是時安不願意看見的。
暗十六得到命令便出去了,出去之前還和時安說,暗十一有在附近,有危險他會及時出現,叫時安不要擔心。
時安點點頭,安下心。然後撩起褲腿看了看傷口,膝彎那裡已經黑了一塊,碰着有些鈍痛,時安擡頭看了一眼小窗,歎了口氣,這都是些啥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