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穢!”
赤紅霄吓了一大跳,趕忙就把手中的那本春宮圖丢在了床邊。
雖然丢在了床邊,但她又實在好奇,沒過一會兒就鬼使神差地又把那本圖冊撿了起來,她的臉通紅得如同火燒一樣,看着那圖中的内容呼吸灼熱。
那圖中女子的長相在赤紅霄的腦中無法自控地變成了沈婳伊,她制止不住自己腦中這樣荒唐的念頭,隻能把它放置不管,抱着學習的态度去看那些圖中的姿勢。
這些花裡胡哨的姿勢,如果她都用在了沈婳伊身上……
赤紅霄的心裡一邊翻湧着滔天的妄想,一邊又因此湧動着一股罪惡。
她怎麼能放任自己去想這樣的東西,可是長到這麼大,她确實從來沒有了解過這件事情,她隻是想要知道。
她想起沈婳伊姣好的面容,那雙含着暖意的水汪汪的杏目,明媚而又溫潤的櫻唇。她想起擁她入懷時她身體的柔軟,想到她如黃鹂一般動聽悅耳的聲音在她耳邊微微喘息。
甚至還有她吻至她脖頸時,從她身上聞到的淡淡的女子香氣。
她的衣襟内一定包裹着極美好的東西,比這圖冊上的還要鮮活、還要生動。如果她那天晚上沒有猶豫,而是伸手探了進去……
赤紅霄被自己灼熱的念頭吓了一跳,趕忙瞪大了雙眼一臉驚恐。她放下圖冊抱緊了自己的頭,似乎想把這些荒唐的念頭趕走。
可惡,可惡,怎麼可以這麼污穢,怎麼可以對可愛溫柔的沈婳伊做這樣邪惡的事情。
可是她所妄想的真的邪惡嗎?趙萬熠不也對沈婳伊做過一樣的事情,他每天都可以肆無忌憚地跟她親熱,擁抱她親吻她觸碰她,他怎麼就可以那麼幸運……
赤紅霄想到這裡居然對此感到了嫉妒。
赤紅霄拼命地喘起氣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還有嫉妒趙萬熠的一天,這份嫉妒都讓她開始扭曲了起來。
她明明應該妒忌的是沈婳伊才對,可是她也不知道應該從何嫉妒她。
趙萬熠是她的主人,他想要她做什麼,想要她完成什麼都是任意的。就算他牽引着她産生了微妙的情愫,但她也從來沒有主動地妄想過他的身體。
可是膽大妄為的她居然妄想着沈婳伊,她的心裡那樣強烈明确地在反複告訴自己,她渴求她,渴望她,想要觸碰她,想要親近她。
她還在這裡因為自己的心躊躇猶豫的時候,那個男人早就已經做到了一切。她覺得自己嫉妒那個男人,嫉妒那個平日裡可以跟沈婳伊肆意親近的他……
赤紅霄簡直要被自己複雜任意的心思給折磨到頭痛。她丢開了那本春宮圖冊,把頭埋在枕頭裡,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
這幾日赤紅霄把從張三浩那兒拿來的春宮圖冊和黃本子琢磨了個透,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燥熱之中。
而現在每天能供她燥熱的時間也不多了,義兵的人數越來越多,茶樓也早都裝不下了,因此赤紅霄隻能在一天内分出幾個不同的時間段來讓他們輪流練習,每天幾乎是從早忙到晚。
而趙嚴崇除了每日遊走于各家進行遊說外,剩下的時間大部分都在鋪子裡鍛造給義兵用的兵器,偶爾會來茶樓這裡查看他們的情況。
赤紅霄隻負責管教導武藝,剩下的雜事全是由趙嚴崇安排的。
赤紅霄因為怕自己管得太多,讓趙嚴崇覺得自己越權,為了避免麻煩就隻做分内之事,并且事事都會讓張三浩過去跟他報備,兩個人一直相安無事。
今日赤紅霄正在茶樓裡帶義兵們學習新招式時,李方度就從茶樓外沖了進來,一臉嚴肅地跟她說:“陳大哥,今天山匪下山收冬饷來了。”
今日裡一直都在等着的大魚總算是遊進池塘裡了,赤紅霄着急地問:“來了幾個?現在聚集在哪兒?”
“大概有三十個左右。現在聚集在會朋客棧附近。”
“好啊,總算來了。”赤紅霄摩拳擦掌。這幾日因為茶樓裝不下那麼多的義兵,赤紅霄在分批給他們訓練的時候,讓沒到訓練時間的義兵沒事就在集市附近多逛逛,一碰到山匪就回來報備。
他們已經在茶樓裡練了半個多月,再不找個機會試試手,一群人簡直都要在茶樓裡蹲發黴了。
“這次比試排名前十的跟我打頭陣,排名前三組的跟在中間,剩下的在後面就行。盡量小心點,少打翻其他縣民的東西,能活捉的盡量活捉了!”
赤紅霄簡單安排了一下,也不管人數多不多了。她知道這些青年聚集在這裡,最期待的對手始終是那群山上的山匪。
冒然上山固然不妥,但帶着他們收拾一下下山來的小分隊總是能做到的,這正是激勵民心的好機會。
茶樓裡還在訓練的衆人很快就按照她的要求按組排好了隊伍,一群人各自帶好家夥就往會朋客棧那裡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