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琰摸了摸項鍊的吊墜,是一枚戒指,姜嶼的寓意不言而喻,感受到姜嶼的心意,他點頭,主動為姜嶼戴上另外一條項鍊。
姜嶼注視着許琰,得到他的回應,她喜上眉梢。
這對項鍊的吊墜,也就是這兩枚戒指,是她特地跑到唐人街找技藝深湛的老師傅定制,等待了一整天,直至鉑金從掏空到打磨再到抛光,最好才得到了兩枚小小的鉑金戒指。
得到許琰的認可,比一切都好。
許琰擁着姜嶼給她系好項鍊,将貼在頸部的發絲整理好。
姜嶼沐浴後的香味陣陣傳來,他忍不住親了一下她的耳垂,清涼的吻傳來,直至姜嶼反過來,許琰的吻已落在頸部,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姜嶼腳步如踏雲層。
她退了一步,面對許琰無聲的邀請,她主動攬上許琰的頸部。
“談戀愛,結婚再到生子,我們一步一步來怎麼樣?許先生。”姜嶼雙手環繞他的頸肩,貪婪地吸着他衣服上的味道。
許琰鎖住她的腰貼近自己,聲音變得低沉慵懶:“可我更想倒過來執行。”
“。。。”
納尼?
倏忽間,許琰便将姜嶼壓倒。
姜嶼面對忽如其來的撲倒,驚呼的一聲,出于本能整個人更貼近了許琰,緊扣在他肩部的手更是沒有放開。
霎時,海藻般濃密的長發散在枕頭,墨黑的瞳孔清澈明亮的看向自己,引得許琰的再度燃燒。
兩人身體緊貼,兩眼相望。
許琰内心仿若有頭野獸要被釋放出來,他有力的束縛着姜嶼,卻依然壓着心底的渴望,問她:“交給我,好嗎?”。
聲音裡盡是壓抑。
眼看着許琰瞳仁中的欲,她将扣在他頸部的雙手解開,從後往上撫摸着他的臉,唇邊已經不紮手了,胡茬子在許琰在洗澡時便刮幹淨了。
姜嶼輕擡頭,蜻蜓點水般親上了許琰的唇,便重新卧在枕頭,挑逗般說:“下次我給你刮胡子。”
即使沒有正面回答,也側面證實了姜嶼的回應。
她的舉止淹沒了許琰最後的理智,許琰直接俯下身,讓姜嶼淹沒在他的吻裡,微暖的舌尖靈活的撬開她的唇齒。血脈裡的野性被挑起,帶着霸氣又野蠻的吻,探索每一處領域。
他俯視着她,水潤的雙眼逐漸迷離,臉上因為出汗而沾上了發絲。
“放松。”許琰給她整理臉上的頭發,将指尖插入她的發絲,一步步誘惑她。
最後的防線徹底潰敗,姜嶼如同堕入江河,許琰則是她的浮木,讓她穩住,讓她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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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姜嶼側躺背靠許琰,許琰攬着她的腰,兩人無聲的存續着方才的溫柔。
“許琰。”姜嶼開口。
“嗯?”
“跟我說說你的家人好嗎?”姜嶼轉過身,和他面對面。
她想知道更多許琰的事。
聽到姜嶼的話,墨黑的瞳孔在黑暗中睜開,看着姜嶼那張好奇的小臉,許琰的臉色不自覺的溫柔。
“我父母已經離異了,因為我爸的不忠。
我媽因為這件事郁結生病,來美國後在這棟房子療養了幾年,兩年前去世了。
我每次來探望她時,就是住在這間房子,這裡的一切,我都沒有變動過。
我爸東窗事發的時候,孩子都已經8歲了,當時我17歲,因為這邊有最好的療養機構和環境,又能遠離家裡那些煩心事,我媽獨自一人來了這邊療養。
成年後我選擇和他斷絕來往,來到美國去賓大讀書,也方便照顧我媽。
自從兩人離了婚,我媽來到了美國,我父親幹脆名正言順和那個女人一起生活。
而那個孩子,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叫許珺,他樣子很溫良,但我沒辦法跨過我的内心和他交流,我見過他幾次,他一直都很怕我。”
但他沒有将所有的事實披露,他怕他内心的真實想法會吓到姜嶼。
成年後來到賓大的那四年,他親眼看着媽媽每況愈下,他一度以為是這邊的醫療并不能改善情況。
直至媽媽離去之後整理物品才發現,是那女人還是找到了他們母子兩人,她始終不放過自己的媽媽,總在許琰不知情的情況下找人帶來一些刺激許琰媽媽病情的東西。
也是在他人生最重要的人病逝以後,他創立了INF。
許琰要用自己的能力将INF打造為巨頭。
他定要吞并他爸的公司,讓那個男人親眼看見自己的基業被自己親生兒子毀掉的場景。
其實許琰母親曾在彌留之際,曾用最後一口氣跟自己說不要怨恨自己的父親。
可許琰做不到,他在沒有能力維護自己母親的時候,親眼看着那個女人帶着自己的兒子闖入自己的家,親眼看見那個女人嚣張跋扈的攻擊自己的母親。
許琰看着自以為幸福的家庭分崩離析,到最後親眼看着母親在自己面前因病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