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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姜嶼聊下來,盛存楊對她心生佩服,年齡比自己小,遭受了無由來的人間苦,姜嶼卻依然如松,屹立不倒。
“我聽我媽說過,她支助你的時候知道你是離異家庭,你沒有打算找過你親媽嗎?”
盛存楊扯了個漏洞百出的問題,但他不得不問,畢竟這關乎到于阿姨能不能得到女兒接受自己的可能。
可姜嶼沒聽出來有什麼不對,她隻把這當作是盛存楊對自己的關心,便搖頭回他。
“我爸對她閉口不提,我對她沒有什麼印象,隻知道她好像叫韻?
我小時便跟了我爸,或許她早有了自己的新家庭。
如果我貿然找她,隻會破壞了别人的家庭,這隻會增加一個悲劇。”
聽着姜嶼的想法,盛存楊感到很難受,眼前的大姑娘,她又怎會猜到,自己的親媽在徐娘之年,想找回她卻又因愧對她而止步。
離開之前,盛存楊忍不住問:“我們以後還能聯系嗎?”
心靈澄澈的姜嶼,無意間吸引住盛存楊。
他知道自己正在主動靠近姜嶼,這種靠近,無關愛情,更多的是出于哥哥對妹妹的照顧。
“當然能聯系,你們對我的恩情,我會銘記一生,過後有什麼能幫得上忙,我力所能及。”
所謂不打不相識,姜嶼感謝恩人張阿姨,作為張阿姨的兒子,她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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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嗡嗡嗡”
鬧鐘響聲片刻,床上的人幾乎是瞬間睜眼。
枕邊人聽到聲響,因不滿的鬧鐘聲音而迷糊嘤咛。
姜嶼睫毛濃密,撲閃抖動,眼皮沉重,緩緩掀起又緩緩閉合,無意識間往許琰身上貼了貼,仿佛一頭尋求安慰的小貓。
許琰起身,姜嶼就在自己身邊安穩睡眠,他卻忘了姜嶼為什麼會在這裡,努力回想,腦中仍是一片混沌。
許琰自己起身的動作驚醒姜嶼,她原本微眯的雙眼緩緩睜開,努力從床上坐起。
還沒完全清醒的她抵着頭在許琰身上問他:“你醒啦,你還好嗎?”
姜嶼的話幾乎是無意識的。
此時的她,五官因初醒而顯得尤其嬌嫩,奈何頭發因為剛醒還是蓬亂的,發尾處有些甚至還打結了。她的眼皮非常沉重的,沒有完全睜開,眼圈微微泛黑,宣告着休息的不足。
看着姜嶼這副模樣,許琰終于想起來了。
昨天為了跟進與秦氏合作而應酬,來的人全是秦氏的高層,年紀都有五十出頭,飯局上,借着許琰他們是青年人的名義猛地灌他們喝酒。
這群高層,他們不喜歡喝酒,就喜歡逼着别人喝酒,對他們而言,給别人灌酒是一種享受。
與許琰同行的還有INF的其他核心成員,有男有女,尤其是女下屬,自然逃不過被灌酒的要求。
許琰為了保護女下屬,與其他男下屬一起擋了所有酒水。
結果就是自己喝得爛醉如泥,下屬送自己回到公寓時候,已經十點了。
下屬離開以後,許琰因為醉酒而癱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直到接到姜嶼給自己的電話。
姜嶼一聽就感覺出不對勁,緊張的她大晚上立馬驅車來到紐約上東區。
門打開的時候,許琰一臉绯紅,整個人倒在姜嶼身上,一米六多的姜嶼差點被這個一米八幾的個子撲倒。
然而,誰知姜嶼來了,許琰就站在門口不願走了,姜嶼隻能耐心的哄他,猶如哄初生的嬰兒,許琰聽得進姜嶼的聲音,整個人借力在姜嶼身上,跟着姜嶼的聲音一同進房。
好不容易把許琰擺到床上,一身酒氣讓姜嶼蹙眉,立馬扒了這個男人的衣服,給他換上一套家居服。
然而許琰這高大的個子癱倒在床上,費了姜嶼好多的力氣才給他換上,最後終于能給他蓋上被子。
許琰潛意識中感覺到環境安全,身體變得莫名安分,他半眯着眼審視着眼前的女人,看着她的一舉一動,開聲問她怎麼在這裡。
雖然大醉酩酊,他還是認出了姜嶼,但他隻是脫口而出,沒有經過大腦思考。
姜嶼半跪在床邊認真觀摩着他,聽到他因酒後的胡言,霎間被逗樂了。
她不回他,而是拿着一條熱毛巾給他擦臉,看到許琰好看的薄唇,忍不住偷偷親了一下,結果就對上了許琰的目光。
“你親我。”許琰乖巧又楞楞的語氣惹得姜嶼又笑了。
她見過許多面的許琰,唯有許琰酒後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見。
她又是啵啵兩嘴,親了許琰兩下,親得許琰哼哼叫,自己還不忘逗他:“對,我在親你。”
還沒說完,許琰就閉上眼了,姜嶼以為他睡了,去廚房煮起了白粥,讓他明天醒來能吃上些養胃。